“好的,我知道了,你專心工作,我也要去忙了。”
傅御風看了一眼,轉手把手機交給了易凡。
因着東風集團在東城的地位,吳承東一來到這邊就被引着來到了傅御風的身邊的區域落座,吳承東看着面無表情坐在那裏的傅御風,輕笑一聲,臉上的紅腫十分明顯。
“傅御風,我已經準備起訴,你當衆打人,等着收我的律師函!”
傅御風擡眼,懶懶的看了他一眼。
“打人?吳先生搞錯了,我從來不打人。”
吳承東冷笑。
“從來不打人?傅御風,你在別人面前裝成一副雍容矜貴的樣子還可以,在我面前裝?我臉上的這些傷,難道你想抵賴!”
傅御風冷眼看着他。
“你是人嗎?”
“什麼?你敢罵我!”
傅御風收回視線,不欲再與他糾纏。
“被我打得從來從來不是人!”
吳承東的臉瞬間鐵青。
“你!”周圍的人大多數都知道他們兩個之間的愛恨情仇,特別是在剛纔的新聞發出以後,更是對這兩人關注的多,吳承東進場的動靜不小,一下子就把衆人的視線都吸引了過來
,此刻兩人在這裏發生衝突,幾乎全場都能看得見。
詹博恩畏懼於傅御風的威嚴,十分忐忑的上前拉了一下吳承東的胳膊,低聲說道:
“總裁,周圍有很多人在看。”
吳承東冷笑一聲,說道:
“怕什麼,河岸集團那麼大一個公司,誰知道他們的總裁竟然是個膽小鬼。自己明明雙腿完好,卻故意坐在輪椅上博取同情,這一手好牌,打的可真是讓人佩服!”
傅御風根本不想理吳承東這個瘋子,聞言依舊神色淡然的坐在那裏,不爲所動。
吳承東受到冷待,臉上掛不住,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正在他準備開口再次挑釁的時候,傅御風懶懶的看了過來,輕聲說道:
“如果你覺得在這裏公然跟我交惡對你有益的話,你大可以繼續說下去,我無所謂。”
吳承東的身子一怔。剛要說出口的話卡在嗓子裏,卻是再也說不出來了。
傅御風說的沒錯,現在他在東風集團的位置岌岌可危。最近爺爺生病住院,公司裏有很多事情已經算是正式交給了吳承東,但吳承東以前的時候只是一個小公司的經理,過得也還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日子,最後聽爺爺說要
讓自己去東風做經理,那些工作的經歷和成績也都是現買來的,根本不知道這樣一個大規模的公司該怎麼管理。傅御風出現之後,讓吳承東產生了極大的危機感,他越是優秀,吳承東在東風裏面就越是忐忑,所以在他剛剛回國之初,哪怕知道他只是一個雙腿殘疾的廢人,也要花大
價錢除掉他。
但自從上次詹博恩失手之後,在東風集團,傅御風的聲望漸漸聚集,包括以前收過自己好處的那羣老傢伙,都有些猶猶豫豫的,在糾結着要不要重新召開股東大會,把東
吳承東怎麼可能不氣!因着傅仲伯和吳義仁關係好的緣故,他們兩人的後代也經常被人拿來比較,傅御風從小就是天之驕子,走到哪裏都是人羣中的焦點,無論是闖禍還是做事,永遠都是褒獎
大於批評,不像是自己,圍繞着自己的永遠都是爸爸媽媽的那句“你什麼都不如傅御風”。
吳承東的拳頭握緊,手臂上青筋暴起,看着傅御風的眼神中有着濃濃的恨意。憑什麼,憑什麼從小到大背在我身上的永遠都是那句話,而他傅御風,就要理所當然的接受所有人的誇獎,哪怕他後來成爲了一個殘廢!也能夠受到這麼多人的追捧,一
度成爲全民的偶像,而自己,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永遠都是那個忐忑不安,時時刻刻擔心自己的位置被傅御風搶走的弱者!
傅御風看吳承東終於安靜下來,才冷眼看了他一眼,得到了片刻的安寧。
黃金島項目的競標流程跟上午的白樺城差不多,但與之前不同的是,這次來參加競標的大多數人都沒有抱着多少希望,純粹是來走個過場。這個可以理解,黃金島項目競標這件事突然提前,對於大多數企業來說太過突然,沒有做好萬全的準備去應付,再者,大家對於白樺城和黃金島這兩個項目,更多的是把
重心放在白樺城上面,根本沒有騰出多少的精力給黃金島,出來的成績自然也不能入眼。
一套流程下來,終於到了公示數據的緩解,底下的衆人屏住呼吸去看,大屏幕上一個個的數據翻過,最後預算誤差最小的竟然是唐氏集團!
“十萬!是唐氏!”
“竟然不是東風!東風是十一萬!”
“你傻啊!上午的白樺城項目東風的預算差額達到了一萬,顯然已經用了所有的努力,怎麼可能還有心思去準備黃金島,一口吞下兩個,不怕撐死!”
周圍吵吵嚷嚷的聲音傳來,傅御風盯着大屏幕上的數字播放,心緩緩的沉了下去。
坐在他身後的項目小組組長看到最後唐氏的數據後,一瞬間心如死灰,悔不當初。
黃金島項目不比白樺城,白樺城之前已經有過建築,可以充分的資源利用。
而黃金島這個項目地方偏僻,周圍荒涼無一物,什麼事情都需要重頭開始,投資巨大,預算難以估算,差值自然偏大。
只是小組組長沒有想到,在東城,竟然真的有人能把原酸誤差算進十萬以內!傅御風眉目沉沉的盯着上面的數據,那邊唐氏已經有人按捺不住,悄悄地歡呼了起來,但周圍十分嘈雜,他們的聲音吵鬧,倒是也聽不出來,只能從動作上看出,整個團
隊十分的興奮。
傅御風沉聲說道: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易凡盯着唐氏那邊,俯下身低聲說道:“總裁,要不要去盯着唐氏的二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