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你說我啼笑皆非?”
吳義仁有些沉痛的閉了閉眼。“承東,爺爺曾經是對你給予厚望的!可是你看看你現在,做的每件事情,有哪一件對得起我這麼多年的心血?傅御風是什麼樣子的,你在小時候就已經知道了,既然知道
了他的厲害,爲什麼還偏偏要去以卵擊石,換的自己更難堪的下場呢!”
吳承東張了張嘴,發現自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室內死一般的寂靜。
良久,吳義仁起身,走到吳承東身邊,低聲說道:
“爺爺再幫你最後一次,這次能不能成,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說完,他拖着沉重的步伐,往門外走去,手中的柺杖隨着他的步子,一聲一聲的杵在低聲,發出沉悶的聲音。
吳承東放在身側的手逐漸收緊,看着空空如也的座位,內心不甘願到了極點。
“憑什麼你們都要說我不如他!憑什麼!”
室內安靜,空氣流轉,聲音迴盪。
傅御風帶着溫涼回到南山別墅,出乎意料的,裏面燈火通明,吵吵嚷嚷的,傳來熟悉的聲音。
溫涼一下子就認出來是蘇乘,她詫異的看着身邊的傅御風。
“你邀請乘乘來家裏了嗎?”
這話一說出口,溫涼就自己先給自己打了個叉,傅御風那麼喜歡清靜的人,怎麼會主動去讓蘇乘那麼活潑的一個人到家裏來!
果不其然,傅御風搖頭,蹙眉看着大廳裏,沉聲說道:
“沒有。”
說着,他已經拉開了車門,朝溫涼伸出了手。
“下去看看就知道了。”
溫涼把手放在傅御風的手心裏,由他牽着下了車,快步的往別墅裏面跑去。
別墅裏,蘇乘正坐在沙發上,對面坐着的是好久不見的路留時。
兩人正在以一種怪異的姿勢對視着,蘇乘滿臉憤怒,而路留時則是笑眯眯的,想要去抓俗稱的手。
溫涼剛一進來就看到這一幕,不禁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兩人身子齊齊一僵,蘇乘動作迅速的起身,躲過路留時的攻擊,猛的竄到了溫涼的身後。
“涼涼,救我,我不要跟這個死在一起!”
“啊?”
溫涼聽得滿頭問號,正在這時,傅御風跟在溫涼身後走進來,一眼就看到扒拉在自家老婆身上的蘇乘。他蹙眉,看着路留時,沉聲問道:
“怎麼回事!”
路留時無奈的聳了聳肩。
“如你所見!”
溫涼聽得一個腦袋兩個大。
“所見什麼?你們兩個這是在幹什麼!怎麼鬧到這裏來了?乘乘,我前天問你要不要過來陪我,你不是說南山不好玩,不想過來嗎?”
蘇乘恨恨的瞪了一眼一旁站着的路留時,冷聲說道:
“還不是這個人!登徒子!非要扯着我把我扯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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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乘,你給我站好,好好說話!”
蘇乘奶兇的瞪了回去。
“我不!憑什麼要聽你的!”
路留時口不擇言。
“憑我是你的未婚夫!”
“什麼!”
溫涼震驚了。轉身抓住蘇乘的肩膀,狠狠的晃了兩下,不可置信的問道:
“乘乘,你什麼時候把自己給嫁出去了?我怎麼一點消息都沒聽到啊!”
蘇乘十分煩悶的擺了擺手,說道。
“被聽他瞎說,我不是!”
路留時急了,猛的上前一步。
“雙反父母都見過了,蘇乘,你竟然還想悔婚?”
蘇乘忍無可忍。
“我他嗎怎麼知道你是在假戲真做,如果知道的話,我死也不會去見你父母!路留時,你就是個大騙子!”
一旁的溫涼聽得一頭霧水,連忙擺手,阻止他們兩個之間的戰爭。
“停停停,你們到底是在說什麼啊,什麼假戲真做,什麼見父母,什麼騙子啊,乘乘,你們兩個能不能跟我們解釋清楚再吵架啊?”
路留時輕嗤一聲,沒有要說話的意思,轉身坐回沙發上,十分無賴的說道:
“反正我不管,已經見過家長了,雙方父母也都同意,現在正在忙着商量婚期呢,你同不同意,現在都是我的未婚妻,以後都是我老婆!”
蘇乘幾乎要被這不要臉的男人給氣炸,溫涼連忙上前拉住她的手。
“冷靜!”
她深深的吸了口氣,說道:“是這樣的,涼涼,今天中午的時候路留時這個王八蛋突然給我打電話,說他父母正在催婚,逼他去相親,他說他不想,就想讓我幫幫他,去湊個數。我這段時間跟他相處
,覺得他還挺仗義的,朋友嘛,開口了,我肯定去幫啊,誰知道去了一戶,我爸媽竟然也在那裏!”
蘇乘說到這裏,就有些氣不打一處來,狠狠的喘了口氣,繼續說道:“氣死我了,但是這孫子之前都跟雙方家長打好了招呼,長輩面前,我也不能不給面子立刻就走,誰知道我爸媽他們越說越離譜,甚至連以後的婚禮,度蜜月的時間,去哪
兒都想好了!安排的明明白白,我才知道,原來路留時是在騙我!”
溫涼聽完,也十分氣憤的瞪着路留時,毫不客氣的問道:
“路先生,您真的喜歡乘乘嗎?”
猛的被人問這樣的問題,路留時一個大男人,罕見的臉上帶上了幾片紅暈,支支吾吾的說道:
“還……還湊合吧!”
溫涼眉眼一冷。
“你如果喜歡她,那你大可以跟她告白,然後你們堂堂正正的去見父母,這樣騙着她去見父母,還把她逼到這種不上不下的位置,實在不是愛她的表現!”
路留時臉色不自然的擺了擺手。
“嗨,你們這些小丫頭片子就喜歡這樣搞一些奇奇怪怪的儀式感,好好好,我答應你,我以後找個時間,正式的跟她求婚還不行嘛!”
蘇乘眼睛瞪大,十分不滿。“我有說我要嫁給你嗎?路留時,你不要太自以爲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