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承東?”
他眉眼幽深,站在會客室裏,單手插兜,勁腰窄臀,身材頎長,完美的把自身的長處全部顯現了出來。
看着手機上顯示的那個名字,他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容,慢慢的琢磨着這個名字,將手中只抽了一口的香菸按滅在菸灰缸裏,輕笑着說道:
“有意思。”
易凡很快帶着吳義仁和吳承東進了會客室,在他們進來之前,傅御風已經先一步的坐在了沙發上,幾人進門以後,看到的就是在悠閒沏茶的傅御風,且,沒有坐輪椅。
吳承東默默的看了自家爺爺一眼,雖然已經在新聞上看到了照片,但是此刻看到傅御風好端端的坐在他們面前,還是會感到十分的震驚。
相比之下,吳義仁就淡定的多了,看到傅御風坐在沙發上,他只是微微一頓,就迅速恢復正常,笑着上前打招呼。
“御風,剛纔在樓下聽你這個祕書說你的雙腿康復了,我還不怎麼相信,這時候一看,竟然是真的,這真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情啊!”
傅御風聞言,臉上也掛上了笑容,看着吳義仁,微微扯了扯嘴角。
“吳老爺子。哦……還有承東。請坐。”
吳義仁的臉色微微變了變,但轉變太快,幾乎看不出來,在易凡再度擡頭去看的時候,吳義仁爺孫兩人已經坐在了傅御風對面的沙發上。
而此時,吳義仁的心裏也是百轉千回。在傅仲伯沒有死以前,其實他也是見過傅御風幾次的,那個時候他作爲傅仲伯的好友,經常出入傅宅,傅御風每次回國看望傅仲伯,他都是能夠跟着見上幾面。但那個時
候,傅御風對他的稱呼還是吳爺爺,卻沒想到,這次直接這麼生疏。
他心裏想着,面上已經扯出一抹笑容,看着傅御風說道:
“御風真的是跟吳爺爺生疏了,上次見面是在東風集團的股東大會上,不好親近也就算了,這次我和承東私下裏來見你,怎麼還是這麼生疏呢!”
傅御風輕笑一聲,看着吳義仁,說道:
“吳老先生說笑了,以前是年少輕狂不懂事,現在懂得一點了,怎麼還會像當年那樣,面對傷害自己家人的人,還笑臉相對呢?”吳義仁和吳承東聽到這話,臉色齊齊一變,雖說這次來到河岸,吳義仁已經做好了被傅御風發難的準備,但是他上來就單刀直入,還是搞到他們兩人下不來臺,話語之間
,不知道是在指責他背叛了傅仲伯的事情,還是說在暗指吳承東在網上引戰,傷害了溫涼的事情。
但無論他說的是哪件事情,道歉,是今天他和吳承東過來,必須要做的事。
吳義仁笑了笑,說道:“御風,這次過來就是爲了跟你說這件事啊,承東他不懂事,在網上隨口胡言亂語,惹得輿論風向變化,這件事情是他做的不對,這不,我也是聽說了這件事,專程去抓了
;他過來,跟你道歉來了!”
“哦?吳總還會道歉?”
傅御風挑了挑眉,毫不留情的譏諷。
吳承東臉色不虞,也是自己爺爺在背後拼命的按着自己,纔沒有立刻彈坐起來轉身就走。
吳義仁笑了笑,說道:“自然是會的,你們小孩子之間的事情,沒什麼大事兒,何況你和承東還是從小就在一起玩耍的好朋友,自然是更不會放在心上的了,承東,還不快給御風道歉,難道你真
的想失去這個朋友嘛?”
他在背後狠狠的拍了吳承東一下,吳承東不情不願的擡起頭,跟傅御風的視線撞在一起,他十分難受的抿了抿脣,說道:
“傅總,之前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對,在這裏跟你道歉,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傅御風輕笑。
“不敢不敢,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有過吳總這個朋友,也擔不起吳總的這聲道歉。相反的,吳老先生到河岸來到底是爲了什麼事,纔是我想弄明白的。”
這是擺明了要不給面子了。
吳義仁看着現在的局面,臉一點一點的沉了下去。他身邊的吳承東相比之下,臉色更差,雙手在身側緊緊的握拳,滿臉都是受到屈辱後的不甘。
“御風,就算你不原諒承東,我跟你爺爺也算是這麼久的老夥計,你連這點顏面都不給我?”
傅御風臉上收了笑容,看着吳義仁,說道:
“吳老先生,小吳總在我面前三番兩次的挑釁,甚至辱罵我太太的時候,我倒是看不出有一點往日的情誼在!現在再來我面前說這些,您不覺得有些徒勞嗎?”
吳義仁面色不虞,盯着傅御風,良久都沒有說話。
傅御風率先起身,走過去抽了根菸放在嘴裏,點燃之後,說道:
“如果你們是來確認我的腿是不是真的痊癒了,那現在看到了,可以回去了!”
赤裸裸的趕人,吳義仁的臉整個都黑了。“傅御風,你不要以爲你現在在東城,人人都捧着你,你就可以猖狂了!我告訴你,東城,是東風的天下,這一點,就算是你帶回來的資產再多,也頂多只是一個外來客,
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傅御風狠狠的抽了口煙,將菸蒂按滅在菸灰缸裏,說道:“哦!您老提起這個,我倒是想起來了,臨近年關了,公司的股東大會要開了吧!吳總,麻煩你通知一下,將股東大會推遲一下,挪到年後再開,我中間有事,怕是去不了
!”
吳承東臉色鐵青,手緊緊的握成拳,一字一句的說道:
“傅御風,東風不是你一個人的公司,離了你一個人,也不至於連個大會都開不下去!”
傅御風眯着眼看着吳承東,嘴角勾起一個譏諷的笑容,說道:“小吳總,你又忘了,我手裏有一票否決權,就算是你們趁着我不在的這段時間開了什麼會,做了什麼決定,被我一票否決,還有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