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真好?”
溫涼臉上的笑容十分燦爛,聞言鬆開他的胳膊,在原地轉了個圈,說道:
“就是真好呀,傅御風,你看這世界,真好看。”
傅御風輕笑。
“想看更好看的嗎?”
溫涼被勾起興趣。
“還有更好看的地方?”
傅御風頷首。
“你今天其實已經看過了,不過那個地方,晚上的景色更美,想看的話,帶你去。”
溫涼一下子就猜到他說的是哪裏,驚喜的說道:
“是你在公司的辦公室!”
傅御風點頭,欣慰的拍了拍她的腦袋。
“聰明,真是越來越機靈了。”
溫涼好奇心很強,暫且忽略了他這種誇獎小狗的動作,抱着他的胳膊晃來晃去,說道:
“帶我去,帶我去呀!我想看!”
傅御風很少有看到溫涼這樣對自己撒嬌的時刻,十分享受。
“好,帶你去,乖。”
本來定下的計劃取消,傅御風帶着溫涼喫過飯以後,又回到了傅御風在公司的辦公室。
河岸集團的員工都已經下班,只剩下幾名保安還在門口盡職盡責的守護着。
傅御風牽着溫涼,直接從大門走了進去,坐了電梯上樓,開了辦公室的門以後,溫涼驚喜的嚎叫一聲,撲了進去。
明明纔剛離開這裏不久,可是溫涼第二次踏進這個房間的時候,卻恍若隔世。
“傅御風,這個,這個壁紙是怎麼回事?”
溫涼指着牆面上的壁紙,眼睛裏金光閃閃,看着傅御風,驚喜的問道。白天的時候她只觀察到這個壁紙很好看,設計的與衆不同,並沒有想到這上面嵌套的龍紋竟然是夜光材質,踏進來的這一刻,不需要開燈,只是牆面上明黃色的光,就能
照亮整個辦公室的路面,中國風味道十足。
傅御風眯着眼笑看着溫涼,說道:
“我以爲下午的時候你已經發現了呢,這個房間的壁紙上面有淡淡的龍紋,是夜光材質做成的,白天的時候曬夠陽光,到了晚上,它就能自己亮一整碗。”
在荷蘭的無數個夜晚,傅御風在河岸辦公的時候,都是躺在這件辦公室裏,置身於滿室的燈光,明黃的顏色和祖國的圖騰,時時刻刻的牽動着他的心。
溫涼訝異的研究着牆面,在看到牆角的名字的時候,忍不住笑道:
“這個路留時還真是自戀,幫你設計的時候還不忘把他自己的名字給簽在這上面。”
傅御風走近溫涼,伸手攬上她的腰,笑着點了點頭。
“好在這個辦公室除了易凡還沒有外人進來過,不然發現的話,他設計師的身份就藏不住了,這個房間的設計暴露,以後他再想這麼清閒就難了。”
溫涼點點頭,轉眼的那一刻,被窗外的景色所吸引。
“哇,那裏,好美啊!”
她指着窗外的景色,忍不住驚歎,傅御風見狀,拉着她的手走
到窗前,說道:“這就是你白天的時候看到的城市,我沒喫在這裏工作,到了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都會站在這裏俯瞰整個阿姆斯特丹,看着下面閃爍的燈光,和小如螞蟻一樣的人類,就
溫涼沉浸在外面的景色之中,聞言訝異了一下,看向他。
“爲什麼看看景色會緩解疲勞?這是一項天生的超能力嗎?”
傅御風被她逗笑,低低的在她腦袋上親了一口,說道:“這世界太大了,儘管我們站在這個城市的最高處,看到的地方也只是這個世界上的幾萬分之一而已,我們人類在這幾萬分之一的地方生存的都這麼艱難,如果再不努力,
還怎麼活下去?”
溫涼低低的嘆了口氣。
“是啊!”
然後她不知想到了什麼,忽然笑出了聲。
“如果大家知道河岸集團的總裁,每天督促自己辦公的理由竟然是這個,他們一定會感覺難過的!”
傅御風挑了挑眉。
“爲什麼?”
溫涼笑着說道:
“您都這麼優秀了,還覺得自己活下去很難,那那些活在食物鏈最低端的打工族,他們想活下去該多艱辛呀!”
傅御風被她逗笑了。
“好啊,還學會用話內涵我了是吧?”
溫涼笑着擺手。
“我可不敢,我害怕傅總一個生氣開除我,那我可就真的要活的艱難了。”
她嘴上話,聽上去十分害怕的樣子,但嬉皮笑臉的,卻看不出一點害怕的神情,看得傅御風心癢難耐,低下頭重重的親了親她的薄脣,說道:
“壞傢伙!”考慮到溫涼明天還要去治療,傅御風沒有帶着她在外面久待,更不敢對她實質性的做些什麼,在辦公室坐了一會兒以後,他就強行的拉着不願意回來的溫涼,開車回了海
濱別墅。
溫涼精神很好,晚上不願意睡覺,鬧着想要去看電影。傅御風還沒見過這麼會鬧的溫涼,一時之間頭皮發麻,卻不知道該怎麼收拾她纔好,只能悶悶的被她拉着進了影音室,兩人抱着一包薯片,窩在後面的沙發上看一部美洲
的恐怖片。傅御風其實很搞不懂像溫涼這種羣體的女人,明明遇到晚上黑暗的時候都害怕的要命,卻非要拉着人看恐怖片,看就看吧,還時不時地被嚇到窒息,全程躲在人懷裏不願
意出來,最後還是傅御風對着放映板,面無表情的看完了所謂的恐怖片,細細品味之下,只覺得索然無味。
“好了,寶貝,結束了,出來吧。”
電影片尾曲響起,傅御風抱了抱躲進自己懷裏不肯出來的溫涼,低聲說道。
溫涼訝異的擡起頭,朝着四周看了一眼,說道:
“哎?這就結束了?這也太沒意思了!”
傅御風:……
剛纔不知道是誰害怕的要死,躲在別人的懷裏不願意出來。
傅御風抱着溫涼起身,說道:
“好了,看電影也由着你看完了,現在該聽我的話了,乖,我們回去洗澡睡覺。”溫涼今天的精力格外旺盛,旺盛的讓傅御風差點忘記了她還是個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