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醫生,不會做那種事情!”
傅御風輕笑,譏諷的扯出一抹笑容,說道:
“原來您還記得您是一名醫生!”
弗洛伊德的臉瞬間爆紅。
十分不自然的說道:“雖然……雖然我這次所做的事情確實存在自己的私心,可是我也是抱着治好傅太太的目的去的,這次的事情雖然有風險,我也是做過風險測評的,確保不會出事,才採取了這樣的措施。且事後我已經做好了治療的方案,絕對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了。傅太太的承受能力很好,且好轉的情況十分明顯,如果這個時候貿然換醫生的話,對我
的損失暫且不提,對你太太的病情也十分不利!”
被傅御風拆穿了自己的真實目的,弗洛伊德這番話說的十分真誠,隱隱帶着一絲急切,在做最後的爭取。
傅御風聞言,微微眯了下眼睛,說道:
“我寧願不給我太太醫治,也不願意讓你這種沒有醫德的醫生接近她!”
弗洛伊德面色尷尬,抿了抿脣,說道:
“傅先生,我向你保證,這樣的事情只此一次,絕對不會再次發生。”
傅御風眯起眼睛,問道:
“我憑什麼相信你!”
弗洛伊德捂住自己的心口,真誠的說道:
“我是一名真誠的基督信徒,我願意以我的姓名起誓,如果我說假話,到時候今天我所說過所有的話,都將成爲您舉報我的證據,到時候我將不會有任何的反抗。”
傅御風盯着他看了一會兒,問道:
“你現在所做的一切計劃,對我太太有沒有二次傷害?”
弗洛伊德思考了一下這話的重點,說道:“只要是治療,就都會有二次傷害,我不想欺騙你,但是我能保證,接下來的治療,不會對傅太太產生任何身體上的影響,最多還是會像以前那樣,每天勞累,但絕不至於
昏迷。”
傅御風看着他。
“此話當着?”
弗洛伊德神色認真。
“所言不虛。”
傅御風面色沉沉,聽完這番話以後,一句話也不說,只站在那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李醫生在一旁目睹了他們全部的對話,此刻再也忍不住,站出來說道:
“御風,你不會被他三言兩語就給說動了吧!你可別忘了,小丫頭的這次昏迷,就是他一手造成的!難道你想讓溫涼以身涉險?”
傅御風還沒說話,弗洛伊德就正色,對着李醫生,認真的說道:“李醫生,不管你們信不信,我這次發力過猛導致傅太太昏迷,目的是爲了試探她心思的深淺,確實是我使用的方法過度,我不否認,但是你若說我謀害傅太太,我弗洛伊
德不願意背這個黑鍋,我始終記得我是一名醫生,我永遠不會做危害病人的事情,無論你現在信不信我,我都是這句話。”
傅御風盯着他看了一會兒,抿了抿脣,說道:
“溫涼還有多久才能治療結束?”
弗洛伊德受寵若驚的看着傅御風,一時沒有想明白這傅御風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真的信他?”
弗洛伊德也滿含期待的看着傅御風,就聽到他緩緩說道:
“溫涼想讓他治療。”
一句話,堵死了李醫生想好的所有的措辭,他張了張嘴,只覺得十分的無力。
傅御風重新看向弗洛伊德,又重複了一句,問道:
“我太太如果按照你這樣的治療方法繼續下去,再有多久能完全康復?”
弗洛伊德這才明白過來,傅御風這是接受自己爲溫涼治療了,不禁大喜,連忙說道:
“一個月,最遲一個月,我保證還給你一個健康的傅太太!”
傅御風聽到這話,微微蹙眉,說道:
“一個月,時間太長了。”他們已經在荷蘭了半個多月時間,此時距離國內的新年已經不到十天,想要在年前趕回去跟溫錚友一起過年已經是不可能,但是傅御風卻也不想讓溫涼心存遺憾,儘量趕
早回去。
弗洛伊德聞言,也皺起眉頭,說道:
“一個月是保守時間,按照我的療程的話,二十天就能結束,剩下的十天是我留給患者的觀察時間,我也希望你們在這邊多留一段時間,確保她病情不會反覆再回國。”
原本還在動搖的傅御風聽到這話,立刻點頭。“好!你去安排,一個月後,我要見到健康的傅太太,這期間,弗洛伊德先生,我希望你記住你說的話,不要再玩一些小把戲,否則我會立刻中斷治療,且會把你告上法庭
。”
弗洛伊德倒吸一口冷氣,抿了抿脣,說道:
“你放心。”原本還想再勸的李醫生在聽到這番話以後也不再發聲,他有一段時間也經常活躍在世界許多著名的醫學家的圈子裏,知道他們這些人最看重的是什麼東西,學術和名望,
是他們奮鬥了這一輩子纔有的東西,不是到了性命攸關的時刻,絕對不會放棄。
他們這樣的人最怕的就是惹上官司,無論這官司是輸還是贏,都會對他們的名望產生巨大的影響,有可能會因此吊銷掉他們以往所做的所有努力。
所以,在聽到弗洛伊德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傅御風以後,他最終還是沒有踏出那一步,只看着兩人,沒有說話。
弗洛伊德很快就離開了海濱別墅,去到自己的工作室佈置後續治療所需要的環境。書房裏剩下傅御風和李醫生兩個人,李醫生才忍不住問道:
“你真的放心把小丫頭交給弗洛伊德那個混蛋?”
傅御風看着他,說道:
“不放心。”
事實上,除了他自己,把溫涼交給誰他都不會放心。
李醫生蹙眉看着他。
“那你竟然還答應了他!萬一他在治療中對小丫頭做了什麼手腳怎麼辦!”
傅御風看着李醫生,沒有回答,反問道:“他不敢,況且,就算不給他治療溫涼,在這個世界上,還能找到第二個可以治療她的心理醫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