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覺爲然。
粗壯的羅馬柱四周鼎立,周身被材質特殊的玻璃磚貼合,像極了八面360度無死角的立體鏡子。
傅御風牽着溫涼徑直的往裏走,門口的服務檯看到傅御風的那一瞬間,匆忙的走出來迎上去,低聲的打招呼。
“boss,您怎麼有時間過來了?”
傅御風淡淡的頷首,說道:
“把頂層房卡給我。”迎上來的人是一個西裝革履的歐洲男性,溫涼看了他胸前的工作證,顯示的是河岸酒店的經理,感覺到對方投過來的視線,溫涼麪帶微笑,微微的朝那位經理示意,因爲
被傅御風帶在身後,並沒有跟他打招呼的打算。
傅御風同時也感覺到了那經理的視線,把溫涼往懷裏拉了拉,對經理說道:
“這位是太太。這位是河岸的酒店經理,傑弗,以後你再過來,可以讓他直接帶你到頂樓我在這裏的房間。”
傑弗連忙向溫涼打招呼。
“太太,您好,我是這個酒店的經理,傑弗,以後您有什麼事情都可以找我。”能在這樣一個國際酒店幹到經理位置的都不是什麼傻子,傑弗看到傅御風對待這位太太的態度,還有那親暱的語氣,就立刻知道了自己應該怎麼做,瞬間就把自己的態度
擺正,恭恭敬敬的向溫涼打招呼。
溫涼也笑着跟他打招呼,說道:
“傑弗先生你好,我是溫涼。”
她說完,又看向傅御風,神色微微訝異。
“這裏不是酒店嗎?那怎麼會有你的房間?”
正在這時,傑弗也已經派人拿了頂層的房卡過來,說道:
“boss,您的房間每天都有派人爲您打掃,您和太太可以放心入住。”
傅御風頷首,牽着溫涼的手往前走,邊走邊說道:
“河岸剛剛成立的時候運行很不穩定,爲了維持酒店正常運行,我每天都要花費大把精力,海濱別墅距離這裏還是太遠,爲了節約時間,乾脆就住在了這裏。”
溫涼了然的點了點頭。
“你創辦河岸,一定非常辛苦。”
傅御風的步子一頓,看了看身邊的溫涼,嗓音有些低沉,說道:
“嗯,確實不怎麼容易。”
當年他來到荷蘭,舉目無親,憑藉着賭場那樣的暴利場合順利起家,後來一路創辦河岸集團,得罪了多少商界大佬,外界的人根本不知道。
傅御風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依靠的不僅僅是他的智慧和汗水,甚至還伴隨着許許多多的鮮血。這些東西太陰暗,且已經過去了很多年,他不想說出來害溫涼白白擔心,按照傅御風現在的地位,無論是在哪一界,聽到名號的人都要給他幾分面子,他再也不是當年那
一個孤身一人,誰都可以欺負的東方小子,現在的他,是世界上舉足輕重的商界大佬,也是荷蘭商界的新皇。傅御風的心裏很溫暖,外界的所有人,在提到傅御
甲以後的軟嫩血肉,並心疼的說,你一定非常辛苦。
傅御風牽着溫涼的手,走進電梯裏,現在是下午的一點鐘,電梯裏沒有人過來,他心裏柔軟,拉着溫涼把人抱進懷裏,低聲說道:“寶貝,雖然以後的人生漫漫,路也不像是想象的那樣平坦無波,我不知道自己以後會不會一直這樣興盛下去,當然也不知道河岸在以後的歷史長河中會不會逐漸衰敗,但
不論是貧窮還是富有,我都自私的希望你能一直陪在我的身邊,我會護你一生一世,生生世世不受世間俗事煩擾,給你想要的生活。”
溫涼十分錯愕的看着他,愣怔了片刻,故意輕笑着推他,說道:
“別鬧,有攝像頭呢,你怎麼突然想起說這種肉麻的話了!”
傅御風低嘆一聲,說道:
“就是覺得,我越來越離不開你了。”
溫涼愣了一瞬,沒有再說話,他是這樣,自己又何嘗不是呢。
河岸頂層的總統套房,傅御風刷了卡帶着溫涼進去,溫涼只看了房間裏面的一瞬間,就被驚得瞠目結舌。
“這……這差距也太大了吧!”溫涼看着這個上下兩層的總統套間,他們所在的這一層是屬於樓上,是一個大大的客廳加會議室,再延伸出一個休閒娛樂的場所,樓下是休息室,有專門隔開的房間和傅
御風找人置辦的健身器材。
上下兩層都是歐式的經典款建築,比起溫涼上次來荷蘭所住的那個房間,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差別。
傅御風牽着她的手,徑直的往樓下走,笑着說道:
“什麼差距太大?”
溫涼不滿的戳了戳他後背的肌肉,不滿的說道:
“河岸酒店的總統套房,我上次來的時候也住了,可是也不像這一間這樣豪華呀!”
說着,她想起了什麼,繼續說道:
“上次我也去你的房間了,你住的也不是這個房間呀!”
傅御風想起了上次的事情,想模糊着過關。
“上次什麼時候,我怎麼不記得了?沒有這個事兒。”
溫涼急了,拉着他,說道:
“你怎麼不記得呀,不就是上次,你拉着我非要跟我籤婚姻協議的那次嘛!”
這件事過不去了。
傅御風停下腳步,拉着溫涼,說道:
“我錯了,向組織檢討。”
溫涼眨着大大的眼睛,不解的問:
“你檢討什麼?”
“我不該逼你籤什麼婚姻協議,寶貝,我們回去再籤一次,把我所有的身家都給你,錢是你的,房子是你的,車子也是你的,我也是你的。”
溫涼連忙擺手,驚恐的說道:
“我不要,我只是好奇你上次爲什麼會出現在我對面而已,你怎麼扯到婚姻協議上面去了?”
傅御風:……終究還是錯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