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心裏還是滿滿的不可置信。
再一次伸手探上他的額頭,溫涼感受了好一會兒,確認是真的很燙以後,才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
“傅先生,您這病來的也太突然了。”
傅御風躺在牀上,除了後知後覺的面色潮紅以外,根本看不出他哪裏有一絲生病的意思。
聽了溫涼的話,他冷嗤一聲,說道:
“也不知道我生這病是因爲誰。”
溫涼一頓,心虛的摸了摸鼻子,頓時不敢再說話了。
李醫生上前把脈,又給傅御風亮了體溫,眉眼一跳,說道:
“嗬,來勢洶洶啊,38度9。”
他平靜又淡然的說出這一個數字,嚇得溫涼差點尖叫出聲。
“38度9?怎麼會燒這麼高!”
溫涼擔憂的看着傅御風,忍不住問道:
“會不會燒出問題來啊!”
兩個男人同時輕嗤出聲,傅御風是不屑,李醫生則是好笑。“放心吧,他身體底子好,長時間不生病,忽然生病,溫度高很正常。人體需要一次免疫機能的代謝,固定時間內發個燒不是什麼壞事,對這小子的身體也造不成什麼危害
。”
別人不知道,李醫生是知道的很清楚的。在傅御風的雙腿痊癒以後,他除了打理公司的業務,剩下的所有時間,幾乎全都撲在健身上面。本就有天賦,再加上他這人做一件事就是不要命的努力,多年以來,在拳
擊、游泳、競走等等多個運動領域都已經頗具成效,甚至連從小就開始鍛鍊身體的路留時也很難是他的對手。這樣的身體,別說是發燒了,這也就是現在勁頭上來了,看上去比較嚴重,以李醫生對傅御風的瞭解,甚至都不用開藥給他醫治,他自身的免疫力不出今天,就能自己痊
愈。
但看着溫涼擔憂的眼神,李醫生還是給傅御風掛上了點滴,還不忘囑咐。
“小丫頭,你看着他,別讓他亂動,打完這兩瓶水就沒事了。”
溫涼有些不可置信。
“就……就這麼簡單?”
傅御風燒的可是38度9!不是什麼37度9,溫燒,隨便掛掛水就好了,他這一不小心,是要燒壞腦子的!
溫涼忍不住想起來自己之前發燒時候的那些悲慘時光,特別是那次風寒差點引發肺炎,可是被傅御風關在南山別墅,整整一個星期才被放出來的。
李醫生神色淡然,甚至可以說是淡漠,像是看傻子一樣的看着溫涼,說道:
“不然你以爲呢?這小子整日鍛鍊身體,可不像是紅塵場子裏面的那些酒囊飯袋,他的身體好着呢,你不用太爲他擔心。”
話雖如此,溫涼還是看到傅御風生病,怎麼可能會不擔心。
傅御風就看着他們二人你來我往的,你一句我一句,一個字都沒有開口。
李醫生幫傅御風紮好針以後,就把配好的第二瓶藥水放在牀頭頭,自己識趣的離開了房間,留下溫涼獨自照顧傅御風。
nbsp;傅御風看着溫涼站得離自己遠遠地,不可名狀的皺起了眉頭。
溫涼以爲他難受,非常貼心的坐在他身邊,趁着人不注意,把不知道從哪裏找來的寶寶退燒貼貼在他的額頭上,看着那上面畫着的動漫圖案,滿意的拍了拍手。
傅御風嫌惡的皺眉,他生着病,聲音較之以往也有些有氣無力,聽上去卻有着與平常不一樣的魅惑。
“這什麼東西,拿走!”
溫涼:……
她耐心的給他解釋,一字一句的說道:
“這是退燒貼,你現在高燒,貼上這個有助於你快速退燒。乖,閉上眼睛睡一會兒,一會兒就不難受了。”
傅御風冷眼看着她,輕嗤一聲。
“你哄小孩子呢!”
溫涼:你可不就是一個小孩子,還是一個鬧脾氣不好伺候的臭小孩。
但是這話她不敢當着傅御風的面說出來,不然誰也不知道脾氣狂躁的傅總會不會一巴掌把她打到塵埃裏去。
頓了頓,溫涼上前,貼心的爲他掖了掖被角,抱着一百二十分的耐心,說道:
“沒有,你怎麼會是小孩子呢,剛纔不是還拉着我說困了,時間不早了,你快睡吧,我在這裏幫你看着藥水。”
傅御風不滿,用沒有扎針的那隻手猛的拉了溫涼一下,引得她驚呼一聲,小心翼翼的避開了他扎針的那隻手,忙問道:
“你幹什麼!”
傅御風低聲說道:
“上來,陪我一起睡。”
溫涼下意識的就是拒絕。
“不行,我睡在你裏面,就沒有辦法幫你換藥了。”
她可是記得,剛纔李醫生說過,傅御風是要輸兩瓶水的。
傅御風輕嗤。
“我自己可以換,你上來陪我一起睡覺。”
溫涼正色,認真的看着傅御風,語重心長的說道:
“你不要鬧脾氣,跟summer一隻寵物爭寵,這是小孩子纔有的行爲。”
傅御風:……
他怎麼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跟summer那隻蠢狗爭過寵!只有溫涼這個腦袋不怎麼聰明的傢伙,纔會以爲自己對summer粘着她這件事耿耿於懷。
好吧,他似乎的確是有一些耿耿於懷,但傅御風自己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我就問你一句,上不上來?”
他生着病,耐心格外的有限,像是一個小孩子肆無忌憚的發着脾氣,不知道怎麼的,就是有把握溫涼會順着他。
果不其然。
“好好好,我上去,可是我是不能陪你一起睡的,我幫你看着藥瓶,輸完了再過來幫你換,這樣可以嗎?”
傅御風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她的這種行爲。
溫涼嘆了口氣,脫掉鞋子上牀,小心翼翼的跳進裏面,掀開被子鑽進被窩,傅御風的懷抱鋪天蓋地的就擁了過來,她小心的抱住他的腰,低低的唔了一聲。
“好舒服。”
傅御風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既然舒服,剛纔不知道是誰,還使着性子,不願意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