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可我怕!”
“什麼?”
路留時懷疑自己聽錯了。
蘇乘耐着性子說道: “我怕,我父母是包辦婚姻,當時那個年代,也算的上是商業聯姻,雖然摻雜了商業的因素,但是他們依舊恩愛,我在那樣的環境中長大,接觸到的都是甜蜜的愛情,但並不代表我對愛情沒有懷疑和恐懼。哦,說到這裏,順便說一句,不巧,這次去京都參加活動,遇到一些人,知道了你路少爺之前的一些事。稱呼你一句花花公子,應
該不過分吧?”
路留時的臉登時變了。
“這些你都是聽誰說的?”
蘇乘依舊是那幅雲淡風輕的樣子,輕飄飄的說道: “路留時,你在京都的地位相當於傅御風在荷蘭的地位,這樣的情況下,想知道一些關於你的事情並不算難事。我倒是小看了你路少爺在京都的地位,只要是一些上檔
次的場合,討論最多的就是您的風月事兒,聽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恨不得給她們騰地兒呢!”
路留時終於慌了,他終於意識到蘇乘這次跟自己鬧脾氣並不是偶然爲之,連忙握緊了她的手,急急地解釋,
“寶兒,你聽我解釋。我之前的確……”
他話還沒開始講,蘇乘就擡手,一根手指壓在了他的嘴脣上,示意他禁聲。 “路留時,你不用慌張,我沒說知道那些事兒以後就要跟你分手,都是混場子的,我對這事兒看得挺開,年輕人嘛,血氣方剛的,有過那麼一兩段情史很正常,我可以接受,但是要讓這樣一個男人跟我結婚做我的老公,並且還要讓我相信他以後收斂脾性只忠於我一個人,我是不相信的,所以,我們都看開點兒,感情這回事兒,慢慢來
吧,等什麼時候你讓我相信你非我不可了,那我可能也就願意嫁給你了呢!”
路留時臉色頹敗,語氣中有一絲難得的小委屈, “我現在就非你不可。寶兒,以前做的那些浪蕩事兒,我沒有想反駁逃避的意思,但是我希望你能給我一次機會,我對你是真心的,你不知道,遇見你以後,我有多後
悔以前那麼混蛋,我以後再也不會那樣了,相信我,好嗎?”
蘇乘沒有說話。
她心裏很清楚,相信這回事兒,怎麼可能是說信就能信的呢。相信,永遠都是互相在慢慢磨合當中建立起來的。
她不說話,是因爲不想讓路留時在情緒上頭的時候做出一些衝動的行爲,自然,他那麼理智的一個人,很快就能反應過來自己的意思。
果然,蘇乘沉默還不到十秒鐘,路留時低了低頭,神色暗沉,但握住蘇乘的手卻一直抓的緊緊的,絲毫沒有要放開的意思。
“好吧,你現在不願意也可以,我等你相信我,等你什麼時候願意了,記得告訴我一聲,或者給個暗示,我求婚,嗯?”
蘇乘這次沒有再不給面子,淡淡的點了點頭,
“來日可期。” 路留時臉上笑嘻嘻,心裏一陣mmp,到手的老婆就這樣飛了,等他回了京都,一定要查清楚蘇乘在京都的這頓時間,到底是哪個王八蛋在她耳朵邊嚼舌根,看他不割
sp;了他的舌頭!
他心裏恨恨的想,表情陰鬱不明。
兩人又鬧了一會兒,終於等到傅御風和溫涼下樓。
蘇乘一分鐘都不想再跟路留時待下去,看到溫涼,迅速上前,拉着她的手對傅御風說道:
“你老婆先借給我玩玩,晚上再還給你!”
溫涼看着自己被蘇乘把玩的手,流下了屈辱的淚水。
傅御風不放心蘇乘,蹙眉問道:
“要去哪兒?”
蘇乘興高采烈的說道:
“在來南山之前我就訂好了一家會館的vip包間,我帶涼涼去,她的安全我包了,你就不用操心了!”
“我跟你們一起去!”
“我跟你們一起去!”
兩個不同的聲音同時響起,路留時和傅御風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睛裏看到了危險。
大年初一,傅御風並不想幹涉溫涼的社交活動,但是會館這樣的場合有好有不好,保險起見,還是自己親自跟着過去比較安全。 路留時知道蘇乘的德行,這丫頭,在會館酒吧ktv,瘋起來的時候比自己玩的還要大,他纔不管什麼過年不過年,聽到她嘴裏冒出來這兩個字,下意識的就不想讓她
去,可是誰讓之前自己的老底剛剛被揭開,他現在根本沒有一點說話的權利,也知道阻止不了她,所以也要跟着一起。
蘇乘看着兩個男人,面露嫌棄。
“我和涼涼一起出去玩,你們兩個大男人跟着算是怎麼回事兒?保鏢嗎?”
話雖這樣說,但蘇乘心裏卻在想,這兩人的顏值氣質,如果真的跟着她們後面當保鏢,那一路上一定會十分的壯觀。
說不定到時候去了就不用玩耍了,就忙着給他們兩個清理桃花了。
想到這裏,蘇乘十分嚴厲的拒絕,
“不行,我們不想帶着你們!”
她這話一出,路留時頓時蔫吧,哀慼戚的低下了頭,儼然一副沒有話語權的可憐小媳婦的模樣,地位低的,讓人無言以對。
相比之下,傅御風的腰桿就無比的硬氣,輕嗤一聲,說道:
“不想的話,那就誰也不要去,就在南山,你們兩個玩吧!” 蘇乘磨牙看着傅御風,路留時無論使出什麼招數,她都能一一化解,可是傅御風跟他不同,這男人,狂妄的厲害,說出什麼都是要做到的,他說不讓她們出門,可能
她們就真的出不了這個南山!
她百般糾結,沉了沉聲,說道:
“好吧!那你們必須保證,我們玩的時候不能干涉我們!”
傅御風根本不搭理他,起身就往外走,氣場兩米八,絲毫不把蘇乘的威脅放在眼裏。
路留時見狀,笑眯眯的跟上去,說道:
“我去看看御風幹嘛去,別一個人走丟了,哈哈~” 蘇乘瞪了他幾眼,不忍吐槽,這男人的謊言太過劣質,南山是什麼地方,傅御風在自己家裏,還能走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