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的東西,還敢頂嘴!臭丫頭,我看是白把你養活到這麼大了,你現在連我的話都敢不聽了是吧!”
溫暖被他一巴掌甩的轉過頭去,悽慘的叫了一聲,臉瞬間腫了起來。
“暖暖!”
何曼驚呼一聲,連忙上前扶住溫涼,看着她紅腫的臉頰,十分不滿的看着溫如慕,
“如慕,暖暖再怎麼說也是你的親生女兒,你可只有她這一個孩子,你下這麼重的手,就不怕以後沒有人給你養老送終嗎?”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到這個,溫如慕更加生氣,
“你還有臉說!沒用的東西,要不是你下不出蛋,老爺子怎麼可能會連遺產都不打算分給我!我現在淪落到這個地步,全部都是你害的!” 溫如慕他們三人現在站的地方是醫院門口的一處空地,門口的廣場很大,他們三個人站在這裏,表情自然,在旁邊人看來就像是一家人在商量事情,沒有多少人停下
去注意。 老爺子這次突然昏迷,因爲是在老宅,保密工作做得很好,沒有像上次那樣引起媒體的注意,所以他們在這邊說話的時候,溫如慕也在小心的觀察着周圍的環境,生
怕被一些不知好歹的人拍到,發到網上去。
何曼被他這樣當面訓斥,也不甘示弱的回懟起來,
“呵,生不出兒子怪我咯?溫如慕,當年要不是你幹了那麼多缺德事兒,我怎麼可能會被你連累?你現在還敢怪我生不出兒子?”
這話說得含蓄,溫如慕聽完以後,臉色卻變得十分的不正常,飛快的朝着周圍看了一眼,狠狠的罵了一句,
“瘋婆娘!”
然後拋下兩人,迅速的離開了原地。
何曼看着溫如慕離開的背影,冷哼一聲,狠狠的啐了一口,說道:
“沒良心的東西,無恥!”
然後她想到了什麼,迅速的上前看着溫暖,蹙眉心疼的不行,
“讓媽媽看看!”
溫暖眼睛通紅,從小到大,因爲是溫如慕明面上的正牌千金,所以這麼久以來,溫如慕對她也還算和善,除去上次要錢的那件事情以外,幾乎都沒有對她冷過臉。
所以溫暖捱了這一巴掌以後,心裏十分的憋屈,苦悶,甚至哀怨。
“媽,你說我爸是不是瘋了,他竟然打我!”
何曼心疼的摸着她紅腫的臉,聞言也冷了臉,說道:
“你爸他早就瘋了!別理他,走,媽媽帶你去醫院擦點藥!”
溫暖齜牙咧嘴的,說話的時候扯到臉頰,都會針扎似的疼。
“媽媽,我好疼!”
何曼的臉色陰沉,拉着溫暖來到醫院門口的時候,剛想要進去,卻被一個穿着黑衣保鏢模樣的人攔下。
溫暖認出來,這就是剛纔把他們三個趕出來的那個保鏢。
溫暖臉色瞬間變了。
“傅御風這是什麼意思?”
她冷聲質問,面對冷冰冰的保鏢,脾氣一陣一陣的上來,讓她惱火的不行。
 
保鏢面無表情的看着溫暖,說道:
“總裁吩咐,溫家的人不得入內!”
何曼的臉色也變了, “呵,他傅御風是不是太過狂妄了,這裏是東城,他纔來到東城多久,竟然連人想要進醫院看病都要攔着,是誰給他的這麼大的權利,他難道還真的把這裏當成荷蘭了
不成?他說一不二?”
保鏢依舊面無表情,彷彿剛纔跟何曼對話的不是他一樣。
何曼看得一陣陣惱火,拉着溫暖,不管不顧的就要往裏進,
“你給我讓開,我女兒受傷了,我們要進去看病,你們是什麼東西,竟然這都要攔?再這樣下去,我要報警了!”
這邊的動作很大,這也是何曼的刻意爲之,她想要鬧得動作大一點,然後引來大衆的注意,讓傅御風迫於壓力之下,不得不放她們進去。
事實也確實如她所料的那樣,看向這邊的人越來越多,甚至有人已經拿出了手機,對準了她和溫暖兩人拍照。
何曼得意的哼了一聲,
“還不快點讓開!”
可是她低估了傅御風的狂妄。
保鏢依舊穩穩地站在兩人面前,看着周圍不斷舉起的手機,面色十分淡定。
“請回!”
何曼臉都氣綠了。
溫暖十分不堪的拉了拉何曼的衣服,低聲說道:
“媽,好多人錄像,我們快點走吧!不要再在這裏了,不然被爸爸知道,他又要生氣了!” 溫暖十分心焦的看着周圍,她們畢竟是公衆人物,特別是溫暖,現在不僅僅在網上開開直播,賣賣東西什麼的,在上流社會之間,公子爺的那些圈子裏也有些小名氣
,她還想盼着這點兒名氣給她賺點兒錢,並不想被曝光出這種惡劣的新聞,白白丟人。
何曼一聽這話,十分不滿,
“他生氣又怎麼樣,老孃還怕了他不成?”
但說歸說,身體卻誠實的轉了身,拉着溫暖的手,拉高了口罩,迅速的離開了醫院的門口。
溫如慕一家人走了沒有多久,溫錚友就被醫生從急救室裏推了出來。
溫涼是第一個看到的,迅速的站了起來,但是因爲過度緊張,腿一下子發軟,差點摔倒。
傅御風第一時間接住她軟下來的身體,低聲說道:
“別急,慢點兒。”
溫涼眼睛裏的淚水一下子就流了出來,掙扎着上前,趴在推牀上,哽咽着喊道:
“爺爺,爺爺你還好嗎,醒來看看我呀,我是涼涼呀!爺爺……”
溫錚友身上插滿了各種管子,面色平和,溫涼看着溫錚友現在的樣子,不禁又想起之前在老宅的時候,他朝着自己溫和的笑,照耀的溫涼心底溫暖。
主治醫生上前拂開溫涼,說道:
“病人現在還沒有度過危險期,需要趕緊被送往icu,請家屬先跟着過去辦一下手續。”
傅御風頷首,朝着門口跟過來的齊祕書看了一眼,齊祕書瞬間領悟,上前說道: “我跟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