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
溫涼乖巧的點點頭。
傅御風說道:
“既然想知道,那剛纔爲什麼不讓我解開那個電腦的密碼?”
溫涼不好意思的搔搔後腦勺,說道:
“那畢竟是齊叔叔的東西,我們這樣脅迫他本來就不對,現在還要強行的看他的隱私,我心裏挺慚愧的。”
傅御風輕嗤,
“你就不怕他真的包藏禍心?萬一他電腦裏面就是他這麼多年以來的證據呢?”
溫涼被他說的有些動搖,但還是堅定的搖了搖頭, “齊叔叔不會的。我經常去看爺爺,每次去的時候齊叔叔都在他身邊,一個人的行動或許有千百種的期偏力,但是他看一個人的眼神,還有他心裏所想的東西,是不會騙人的。齊叔叔就是這樣,我爺爺之所以信任他,也是因爲他所有事情都願意爲我爺爺着想,每次我到你老宅的時候,偶爾會撞到齊叔叔跟爺爺聊天,眼睛裏那種盛滿柔
和的人,絕對不像是一個包藏禍心的人能夠表現出來的。所以,傅御風,我願意相信他。”
傅御風良久沒有開口說話。
或者說,溫涼的話,他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去接。
“走吧,去喫飯。”
齊一自從拿到了自己的手提電腦之後,就變得十分平靜,也不說要回去了,就讓易凡陪着他坐在南山別墅的一間客房裏,兩人大眼瞪小眼。 傅御風並沒有那麼多的時間給他。或者說,在聽了溫涼說出那番話以後,傅御風想要從齊一嘴裏摳出一些東西的慾望就變得沒有那麼強烈,他就不說話,傅御風也任
由他去了。
事情在到了第二天的時候達到了一個新的高潮。 溫錚友依舊躺在醫院裏沒有甦醒的痕跡,溫涼越來越擔心,往醫院裏跑的次數也開始多了起來。溫錚友進醫院是在暗地裏安排的,知道的人並不多,但是不知怎麼就
被人給曝光了出去。
媒體譁然。 短短兩個月之內,溫氏的當家人竟然兩次昏迷進了醫院,這明顯的身體報警,已經讓媒體和大衆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而與此同時,溫氏的股票一跌再跌,隱隱有爬
不上來的趨勢。
股民心煩意亂,有些沉不住氣的已經開始着急小股民,開始進行示威遊行活動。
這樣以來,媒體那邊也開始熱鬧了。
溫氏距離上次上熱搜還沒過去多長時間,這就第二次又被推上了浪潮的巔峯,這風波之下,除了對溫家老爺子身體的觀望,還有對溫氏大權何去何從的討論。
尤其是第二個問題,衆人爭論的尤其激烈。
溫氏集團門口圍滿了人,早上溫如慕去上班的時候,被媒體團團圍住,他一臉煩悶,臉上帶着對老爺子生病住院的心痛,面對鏡頭的時候,說話也有些磕巴。
“溫先生,請問網傳的說溫氏的老爺子再度昏迷住院
的消息是不是真的?”
“溫先生,溫老爺子住院,現在溫氏還沒有確定繼承人,在這樣的情況下,溫氏要怎樣應對這次危機公關?”
媒體一擁而上,話筒攝像機,甚至是手機對着溫如慕,一個接着一個問題的問,現場嘈雜不堪,連聽到別人說話的聲音都很難,更不要說是聽懂他們的問題了。
溫如慕身後的劉濤早就幫他準備好了某些個問題的答案,所以溫如慕也並不需要聽懂媒體問了什麼,自顧自的就開始回答。
“對,沒錯,家父是在住院,身體出現了問題,不過相信問題不大,經過醫護人員的調理和照顧之後,應該馬上就會好起來的。”
“對,溫氏現在的情況的確是不容樂觀,但是我相信我們溫氏所有的員工上下一起攜手,一定能夠度過這個難關!” “在這裏,還是希望大家不要過多的關注我們的私生活,我們熱盼老爺子好起來的那一天,當然,也期待溫氏能夠繼續進步,爭取能給市場,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答覆。
” 該說的話說完以後,溫錚友一刻都不再停留,在保安的護送下,飛快的朝着公司的大門走去,保安一路披荊斬棘,將瘋狂的媒體死死地攔在身後,但是還有一些不怕
死的媒體要掙扎着往前擠,直到聽到砰的一聲。
現場逐漸寂靜。
被保安攔開的通道上,有一個帶着鮮血的攝像機靜靜地躺在那裏,鏡頭已經磕碎,機身卻還保存完好,只是零落的放在那裏,略有些狼狽。
那位掙扎的記者動作彷彿被按了暫停鍵,不敢相信的看着溫如慕,面露驚恐。
溫如慕面色陰鷲,額頭上一道鮮紅的血液緩慢流淌而下,只是短暫的寂靜之後,現場瞬間爆發出更激烈的吵鬧聲。
溫如慕額頭青筋直跳。他被吵得頭暈,但是還不忘懲治剛纔砸了自己的那個記者,
“把他……給我…抓起來!”
視頻到這裏之後就戛然而止。
溫涼抱着手機看着當時現場的混亂,不免得有些擔憂,
“叔叔不會出什麼事兒吧?”
畫面上的溫如慕最後滿臉鮮血,身後的保安一擁而上,最後一片雜亂。
傅御風坐在溫涼的身後,伸手合上她的手機,說道:
“保安已經過去了,只是被磕了個小口子,沒事兒。”
何況以溫如慕的性格,白白的被砸了這一下,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不僅是那個年輕的媒體記者下場會很慘,就連他背後的工作室,想要繼續在東城開展都胡很艱難。
傅御風沒有跟她說太多。 今天這事兒,說是溫如慕自作自受也不爲過,傅御風不用多想就能猜到,老爺子住院的消息一定是溫如慕在私下裏託人給放出去的,溫氏的情況未明,老爺子突然昏迷住院,溫涼溫暖又只是兩個小姑娘,身爲親生兒子的溫如慕自然就變成了溫氏的法定第一繼承人,一手算盤打得噼裏啪啦作響,十分精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