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相信爺爺一定可以挺過去的。”
告別了劉主任,溫涼和傅御風又相攜來到了溫錚友的病房門口。
溫錚友躺在牀上,周圍沉重的呼吸機彷彿壓得他快要透不過氣來,溫涼趴在窗外,兀自看得心疼,忍不住跟着紅了眼眶。 溫氏遭遇的情況對整個東城的市場影響極差,傅御風早就做好了最壞的準備,本想着等過一段時間,溫氏情況明朗一些以後再出手,沒想到,在溫氏遭遇危機的那一
天,就早有人盯上了傅御風,他想要隨心所欲的來來去去,卻終究不能如願。
剛回到南山,易凡已經等在了別墅裏。
這段時間,傅御風雖然人在國內,但是依舊早出晚歸,根本沒有時間去管公司的事情,大多數都是易凡在料理。
雖然是春節,但是一個集團的決策人幾乎是沒有節假日可以言說,既然傅御風逃脫了這個責任,那隻能由易凡來擔起來。 不過,易凡跟了傅御風多年,他的決策能力還有處理工作的魄力一向是不在傅御風之下的,平常的時候,如果不是傅御風親自召喚,他都不往南山這邊來,今天竟然
主動的出現在這裏,傅御風心裏有一股不好的預感,他徑直的蹙了蹙眉,捏了捏身邊溫涼的手,說道:
“你先上樓,我跟易凡說幾句話。”
易凡也禮貌的跟溫涼打招呼。
“太太。”
溫涼朝着兩人點點頭,也明白易祕書這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再說傅御風陪着自己的這段時間,幾乎推掉了自己所有的工作,相比之下,易凡只會更加辛苦。
她十分願意體諒他的這份辛苦,也不願意自己再給他們兩人帶來壓力,只點了點頭,快步的上了樓。
易凡在溫涼的身影消失以後,臉上的笑容難得出現一絲皸裂,上前一步,對傅御風說道:
“總裁,項目仲裁組在今天把上次的材料搜索結果反饋回來了,說確定我們的初稿有抄襲的痕跡。”
聽到這話,一直漫不經心的傅御風猛的擡起頭,眼眸銳利的射向易凡,聲音頓時冷了好幾度。
“怎麼回事兒!”
好端端的一個項目,被憑空的指認抄襲也就罷了,竟然還在初稿上面查出來了抄襲的痕跡,這個臉面可算是丟大了,傅御風眉目發沉,整個人的氣場變得極爲恐怖。
易凡搖搖頭,說道:
“就是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我才趕緊來找你了,我問過黃金島項目小組的成員,他們堅持說,這個初稿是他們親手設計的,不存在抄襲這一說。”
傅御風聲音冷的能凍死人,
“那仲裁組怎麼可能會查出來真的抄襲!” 兩人心照不宣,仲裁組不可能偏心唐氏,上次唐氏在拿到了競標權以後,又中途變卦說要修改設計稿這件事,成功的得罪了仲裁組的成員,他們能毫不留情的把唐氏
從這個項目裏面踢出去,就證明不會在河岸拿取項目的過程中動什麼手腳。
畢竟,當時競標的時候,除了唐氏,就只有河岸有這個信心和實力去完成這個項目,溫氏沒有參加競標,東風整個公司上下頹廢的不行,他們沒有第二個人選。
仲裁組絕對不會親手打破他們最中意的一個公司選擇,除非是他們的稿子真的存在抄襲的情況!
而這種情況,也是傅御風最不願意看到的。
易凡也沉沉的皺着眉頭,
“總裁,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公司裏面的員工在說謊嗎?”
傅御風沒有說話。他同樣不想讓這樣的情況發生,可視線現在的這個狀況,除了這樣的猜測,他們找不出第二種可能。
易凡低着頭,沉思了許久,轉身就往外走。
“我再去問他們一次!”
“等等!”
傅御風沉聲打亂了他的步子,
“我跟你一起去!”
傅御風上樓,推開了主臥的房門,溫涼正在裏面坐着做手賬。 這是她這段時間固有的一個習慣,手賬記錄的是當天發生的情況,她本來就是一個文藝小青年的氣質,最近事情太多,擱置了畫畫,能拿起來手賬這個興趣,跟文字
面對面,傅御風覺得有益無害,十分支持。
“寶貝,過來。”
傅御風進了房間,站在小廳裏,對溫涼招手。
溫涼聞言,放下手機,慢慢的走過去,投入傅御風的懷抱,咕噥道:
“怎麼了嗎?”
她能感覺到,傅御風今天的呼吸有些急促,跟平時不同。
傅御風抿了抿脣,說道:
“公司那邊出了些事情,我現在要去處理一下。你自己在家裏,要乖乖聽話,藥要按時喫,晚上睡不着的話就找張媽來陪你,知道嗎?”
溫涼的心沒來由的一慌,
“你今晚都不回來了嗎?”
她料到了傅御風今天會有事。
畢竟,能讓易祕書親自找上門來的工作,怎麼可能會是簡單解決的事情!
只是她沒想到,傅御風這交代她的語氣,像是歸來遙遙無期似的,讓溫涼心頭慌亂。
自從爺爺出事以後,她現在最依賴的就是傅御風了,再加上自己最近越來越不在狀態,很難接受傅御風不在身邊的這個事實。
傅御風安撫的摸了摸她的脊背,說道:
“不是不回來,是可能回來的有些晚,別怕,我跟你保證,等你明天醒來,第一眼看到的一定是我,嗯?”
溫涼猶豫着,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好,那你外出一定要小心。”
傅御風笑了,
“好。”
沒有什麼,比家裏又小妻子等你的感覺更美好了。
傅御風和易凡連夜召集了黃金島項目小組的人到公司開會。
年假還沒結束,整個公司黑漆漆的,只有頂樓的燈塔一閃一閃的亮着光。 衆人等在公司樓下,沒有一個人敢主動上前,,門口兩個保安嚴陣以待的盯着他們,直到看到遠處駛來一輛熟悉的車子,衆人的身體齊齊鬆懈下來,不約而同的迎了
上去。 “總裁,易祕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