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住,心神慌亂。
溫涼慌亂的低下頭,因爲逆光,她的眼圈發脹,她動手微微的揉了揉,開口小心翼翼的問道:
“傅御風,你生氣了嗎?”
傅御風看着她的動作,喉結上下滾動,低聲說道:
“又沒兇你,哭什麼!”
溫涼揉眼睛的動作一頓,擡頭,露出一雙紅嘟嘟的眼睛,雖然很紅,但是卻沒有一絲哭過的痕跡。
傅御風煩躁的抿了抿脣,別過身去,不想讓自己看這迷惑自己的眼睛,有多少次,無論任何事情,只要是她這樣無辜的盯着自己,他就沒有抵抗力可言。
兩人之間的氣氛微妙且尷尬,溫涼不敢開口,傅御風也沒有要打破這種氣氛的意思,兩人僵持在那裏,不上不下的,搞的溫涼十分難受。
她終於忍不住,開口說道:
“傅御風,我想拜託你一件事情。”
傅御風緩緩轉頭,看了她一眼,又很快撇開視線,
“什麼?”
溫涼咬着下脣,忐忑的說道:
“爺爺剛纔說想讓齊祕書過來照顧他,可不可以拜託你,先把齊祕書放出來,讓他見見爺爺,不要讓爺爺擔心?”
原來是這件事。
傅御風頓了頓,忍不住蹙起了眉頭。
他轉身看着溫涼,說道:
“這件事情我親自去跟老爺子商量,你不要插手。”
溫涼聞言,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爲什麼不要我插手?可是我明明是這件事情裏最應該插手的人!”
傅御風無話可說,只能看着溫涼,低聲說道:
“不想惹我生氣的話,你現在立馬出去,上車等着我,我跟爺爺商量完這件事,立馬過去找你。”
溫涼不滿的看着他,明顯對這個安排持有排斥的態度,不願讓步。
傅御風猛的嗤笑出聲,
“溫涼,你是不是想要氣死我?”
溫涼咕噥着說道:
“我哪有,明明是你自己太專制!”
傅御風冷笑,
“我做這麼多是爲了誰?到了最後還落得了一個專制的名聲?剛纔你在爺爺面前說出那番話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
這是最讓傅御風傷心的地方。 溫涼就算再不懂事,再任性,有他慣着,哪怕是把天捅破一個窟窿,他也有辦法替她給補上,但是他忍受不了她將離開自己這種話說的那麼隨意又自然,儘管這種隨
意和自然,並不走心。
溫涼瞪大眼睛看着他,
“那是爲了不讓爺爺……”
“爲了不讓爺爺產生那種喪氣的想法,對嗎?可是你說這話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過你身邊的人?”
溫涼的話還沒說完,傅御風就瞬間接了話頭說道。
他一臉淡然的說出那些誅心的文字,聽
在溫涼的心裏,愧疚感一陣又一陣的瀰漫過來,令她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的話,你應該比我更明白結局的糟糕程度。”
傅御風沒有說話。
溫涼又繼續說道: “如果真的是因爲我沒有考慮到你的心情你就這樣生氣的話,那我給你道歉,還希望你能夠讓齊祕書到醫院裏來跟我爺爺見一面,無論齊一有沒有二心,都應該是我爺
爺親自解決。”
說完,她不再停留,轉身就走。 只是還沒走兩步,身子猛的被人拉住,身後的人並不溫柔,甚至還有一絲咬牙切齒的味道,拉住她的時候動作也很用力,將她狠狠撞進自己的懷裏,溫涼的身子都被
撞得生疼。
她還沒來得及說話,男人帶着咬牙切齒的聲音就在耳邊響起, “好傢伙,羽毛長全了,想要飛走了?還跟我道歉,溫涼,你敢走一個試試!我早說過了,你既然嫁給了我,這輩子就是我的人,無論你心裏裝着多大的草原,都得把
翅膀給我折斷了,乖乖的留在我身邊!”
溫涼控訴的看着他,
“傅御風,你未免太過霸道!”
傅御風輕嗤,發了狠的去咬她的嘴脣,
“我霸道你今天才知道嗎?”
一個並不算溫柔的吻結束,溫涼已經沒有力氣再去跟他爭論這件事到底是誰的錯。
溫涼被傅御風派人帶着去了地下車庫,溫涼還想掙扎,被傅御風一個眼神嚇回去以後,乖乖的跟着保鏢去了停車場。
傅御風則是整理了衣服,起身回了病房。
推門進去,溫錚友正在盯着頭頂上的輸液管發呆,看到傅御風一個人進來,他微微一笑,說道:
“涼涼剛纔出去尋你去了,你沒看到她嗎?”
傅御風點點頭,
“看到了。我讓人帶着她到車上去了,天氣涼,她身子受不住。”
他說着,順勢在溫錚友牀邊的椅子上坐下,動作連貫又自然。
溫錚友點點頭,
“小丫頭現在身體也不好,的確不能吹風,你也不用在這裏陪我了,給齊一打個電話,讓他過來,你們趕緊回去吧!”
傅御風坐着沒有動。
“我特意支開溫涼,就是想跟您說說齊祕書的事兒。”
溫錚友聞言,身子微微一頓,看着傅御風,神色倒是平靜。
“你說。”
傅御風看着溫錚友,低聲說道: “您的這位齊祕書,似乎並不像是表面那樣對溫氏和對您十分忠誠,您或許還不知道,前幾天您在昏迷着的時候,溫氏發生了一些事情,在老宅裏,因爲您的視頻遺囑
,齊祕書,溫先生和我產生爭執,而那個時候,齊祕書做出的一個舉動,讓我十分不解。”
溫錚友看着面前的這個年輕人,冷靜的問道:
“什麼舉動?”
傅御風說道: “他想拉溫涼出來擋溫如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