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傅御風還曾經帶人把他痛打了一頓。
就是這樣一個狂傲不羈的年輕人,手段強硬的令人聞風喪膽,也是吳義仁不信邪,非要來撩一撩老虎的鬍鬚,被懟回去,衆人覺得也不奇怪。
吳義仁的臉色極差,傅御風這話根本沒有把他當成一個長輩來看,這是一向善於使用倚老賣老手段的吳義仁所不能接受的。
他猛的一拍桌子,厲聲說道: “傅御風,你什麼意思,你不要以爲你爺爺死了,就沒有人管得了你,我告訴你,在座的衆人都是當年跟你爺爺一起打下江山的人,我們當初都是過了命的交情,都是
你的長輩,你竟然這麼不尊重!真是沒教養!”
傅御風不想跟吳義仁多說什麼,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轉眼看向周圍的人,說道:
“大家該怎麼樣就怎麼樣,不要被一點點的小插曲影響了心情。”
說完,他看向對面的吳義仁,嘴角咧出一個邪氣的笑容,
“吳老先生,我們兩個出去談?”
傅御風一句一個吳老先生,簡直是在吳義仁的心口上捅刀子,偏偏轉讓股份是吳義仁自己決定的事情,只能自己吞下這個苦果。
他冷哼一聲,率先站了起來,朝着包間外面走去。
傅御風跟着站起身,他的動作懶洋洋的,頗有些漫不經心的意味,朝着衆人微微一笑,說道:
“大家慢慢喫,我去處理一下就過來。”
衆人面露擔憂,傅御風雖然名氣大,但是畢竟年輕,跟吳義仁這樣的老傢伙鬥,怕是鬥不過。
但傅御風神色堅決,他們也不好多說什麼,說白了,這畢竟是傅家和吳家的戰爭,他們一羣外人,實在是沒有資格插手。
傅御風和吳義仁來到了旁邊一個空着的包間。
吳義仁氣呼呼的坐在那裏,祕書見狀,諂媚的倒了杯水放在吳義仁的面前,
“吳董,您消消氣兒,先喝點兒水。”
吳義仁一把把水杯掃在地上,氣的髒話都飈了出來,
“喝個屁!誰他媽要喝這裏面的髒水!”
祕書臉上十分尷尬,看着剛剛好走進來的傅御風,抿了抿脣,主動的退到了一旁。
傅御風看着一地的狼藉,微微挑眉,說道:
“吳老先生好大的氣性!這怎麼還摔起杯子來了!”
吳義仁起身,怒瞪着傅御風,冷聲說道:
“傅御風,你個沒教養的東西,誰教你這樣跟我說話的!”
傅御風一聽那三個字,臉上的表情頓時冷了下來,似笑非笑的說道:
“看來吳老先生的氣還沒消啊,要不要我再給你提供幾個杯子摔着玩兒?”
吳義仁瞪着他,怒罵,
“豎子愚蠢至極!”
傅御風
冷笑一聲,說道: “這就是你舔着臉過來想要跟我說的話?吳老先生,你這麼大歲數了,總不至於越活越過去,這麼多年了,你在想些什麼,不但我知道,我爺爺心裏也一清二楚,現在
吳義仁瞪着傅御風,被他這番話懟的一臉懵,只來得及氣憤。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傅御風,你到底想幹什麼!”
傅御風冷眼看着他,
“你這是打算賊喊捉賊嗎?搶了別人家的公司感覺怎麼樣?是不是特別爽?特別有成就感?” 傅御風今天百無禁忌,說的話完全就是自己聽着怎麼舒坦怎麼來,完全沒有考慮過吳義仁聽了這話會是什麼反應,以至於吳義仁氣的開始微微翻白眼的時候,傅御風
也只是冷眼旁觀,看了他身後的祕書一眼,好心提醒,
“你們家老先生身體似乎有些不適,你確定還要站在那裏看着嗎?”
祕書大驚,迅速上前,趕緊扶着吳義仁坐在身後的凳子上,幫着吳義仁順氣,緊張的道:
“吳董,吳董您沒事兒吧!”
吳義仁好不容易緩過來那口氣,看着面前笑得桀驁不馴的傅御風,喘了喘,說道: “傅御風,不管你怎麼想,我告訴你,公司我是不可能給你的。雖然你們傅氏在東風投資的資金最多,但是我吳家,也是集團的大頭股東,沒理由執行權全部都在你們
一家人身上,這不公平!”
傅御風定定的看着他,
“這纔是你心底最真實的想法吧?一直跟我爺爺說你們什麼也不要,原來就是這麼個不要的辦法。”
吳義仁的臉一僵,看着傅御風,有小心思被戳破的難堪,
“這是傅仲伯跟你說的?”
傅御風沒有說話,吳義仁抿了抿脣,頓了好一會兒,又繼續說道:
“傅御風,不管你想幹什麼,上一輩之間的事兒,你們這羣小孩子別管!”
傅御風冷笑一聲, “又是這句話,你們這羣所謂的老一輩的人可真有意思,無論是做人還是做事,都在漏洞百出,卻還在一門心思的強調這是大人的事兒,大人的事兒,吳老先生,容我
提醒你。你今年已經將近八十了,你這個年紀的同齡人,大部分都已經開始頤養天年,你看看你在做什麼?”
他在做什麼?
他不就是被人壓了一輩子不甘心,在最後的這幾年掙扎努力一下嗎?努力的人不分早晚,那他又有什麼錯?
傅御風繼續說道: “我爺爺死後,你就開始迫不及待的瓜分他留下的財產,這也就罷了,你想要這些東西,最起碼用一些正規的渠道,這樣我還能看得起你,可是你看看你縱容你孫子做
下的那些事兒,已經足夠讓你晚節不保,吳義仁,我爺爺這一輩子都拿你當兄弟,你就是這樣對他的?”
吳義仁瞪着傅御風,發了狠的說道:
“你這個臭小子懂什麼!你爺爺根本就沒有那麼仁慈!”
他冷笑一聲,繼續說道: “你們一家人,自然是向着自己,傅御風,我早說過,我們之間的事兒,你少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