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乘看着溫涼的胳膊,眼圈差點紅了,怒聲說道:
“都怪你,幹什麼拉着我走那麼快,你不知道後面還有涼涼嗎!這次幸虧沒出事,要是出事了,我看你怎麼跟傅御風交代!”
路留時自知理虧,心虛的摸了摸鼻子,一句話也不敢說。
蘇乘瞪了他一眼,拉着溫涼就往樓上走。
路留時慌忙跟上,身後的保安在清理完那男人以後,識趣的各歸各位,大廳裏剛纔的喧囂散去,痕跡全無,熱鬧的彷彿剛纔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蘇乘拉着溫涼上了二樓,找了個位置最好的卡座坐下,纔來得及看溫涼的手臂。
“沒事吧,涼涼,疼不疼啊?”
溫涼搖搖頭,把自己的胳膊藏在衣袖裏,低聲說道:
“我不疼,就是看起來有點嚇人,真的沒事的。”
話雖這樣說,但是蘇乘還是十分的內疚。
路留時走過來坐在兩人的對面,叫來服務員給兩個女生一人上了一杯果汁,爲了陪着蘇乘,他把自己杯子裏也換成了果汁,對着溫涼舉了舉,說道:
“溫涼,不好意思,這次是我的失誤,用這杯果汁代替酒,給你道歉了。”
溫涼慌忙擺手,也端起自己的果汁跟路留時碰了一下,說道:
“不是你的錯,是我沒有跟上你們,路先生,你不用道歉。”
蘇乘冷哼了一聲,看了眼路留時,沒有說話。
路留時苦笑,說道:
“如果不介意的話,以後還是不要喊我路先生了,我跟御風是朋友,你和乘乘也是朋友,叫先生太生分了,以後還是叫我留時吧!”
溫涼一愣,看了身邊的蘇乘一眼,見蘇乘沒有出言阻止,她猶豫了一下,點頭,喊道:
“好的,留時。”
溫涼有些好奇的盯着路留時,問道:
“留時,我很好奇,剛纔那個保安喊你的總裁,這家舞廳…是你開得嗎?”
路留時面目含笑,看着溫涼,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蘇乘說道:
“當然是他的了,不然他怎麼會這麼大方放我們到這種場合玩!”
溫涼詫異,
“真的嗎?”
路留時點頭, “這家舞廳的確是我名下的產業,但是最大的股東是你老公。是我和御風三年前合作投資的,只不過當時他的身份不方便在東城出現,所以就掛靠在我名下而已,論掙
錢,誰也沒有你老公的頭腦清醒。”
溫涼訝異,但是一想到傅御風那雙精明的眼神,所有的話都吞了回去。
好吧,拋去私人感情不說,傅御風在商業上的確是很厲害。
氣氛恢復融洽,如果忽略蘇乘那不情不願的眼神的話。
下午的迪廳沒有晚上那麼熱鬧,蘇乘看了幾眼就興致缺缺,擺了擺手,說道:
“都沒什麼好看的,也不熱鬧,無趣。”
路留時看了她一眼,說道:
“下午的確沒有安排什麼熱鬧的項目,都是晚上纔有。”
蘇乘看了路留時一眼,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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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留時看着蘇乘那失望的眼神,心中不忍,說道:
“這樣吧,晚上八點有一個秀,我現在先帶你們兩個去喫飯,喫過飯我們再過來,看完秀再回去,怎麼樣?” 如果是一般的舞廳,那自然是沒有這麼高檔的項目的,可是魅語不同於其他迪廳,這裏接待的都是上流人物,多多少少都會有一些風雅的愛好,就算是來到舞廳這樣
的場合,也難免會尋求不一樣的感覺,所以路留時在最初設計這家舞廳的時候,就加入了舞臺秀這個環節。
蘇乘和溫涼的眼神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你說話算數?”
蘇乘不信,之前千方百計阻攔她到這裏來的路留時竟然也會有這種善良的一面。
路留時眼神柔和,輕輕地點了點頭,
“既然出來了,那就讓你一次玩個夠,不然你下次心心念唸的還想出來,頭痛的還是我。”
蘇乘哈哈大笑,
“路留時,還算你有覺悟!”
蘇乘轉頭,重重的拍在溫涼肩膀上,說道:
“涼涼,你聽到了嗎,我們可以在這裏看秀了耶!”
溫涼苦笑,
“乘乘,如果要待到晚上的話,那我可能沒辦法陪你了。”
蘇乘臉上的笑容頓住,
“爲什麼?”
溫涼沒有說話,路留時敏銳的察覺到了她的小心思,主動開口說道:
“沒關係,我一會兒給御風打個電話,告訴他你在我這裏,讓他一會兒忙完了也過來,你放心吧,他會同意的。”
溫涼震驚,連忙擺手,
“不不不,你不要給他打電話!”
路留時的動作頓住,問道:
“怎麼,你不想讓他過來?”
溫涼支支吾吾涼涼半天,才說道:
“我是偷跑出來的,傅御風不讓我出門。”
路留時覺得好笑,
“御風太緊張你了,正常朋友間的聚會,也沒什麼危險吧!”
蘇乘憤憤不平,
“這個傅御風就是太霸道了!把我家涼涼限制的連出門都不可以,真是煩!”
路留時看了看對面的兩個小女人,說道:
“你放心,御風那邊我來說,他會同意的。現在我先帶你們出去喫飯吧!”
溫涼眼睛都亮了起來,
“你真的有辦法讓傅御風同意?”
路留時哭笑不得,
“這麼多年的朋友,有我保護他老婆,他應該還是會放心的。”
溫涼差點一蹦三尺高,
“太好了!我們快走!”
看着溫涼歡快的背影,蘇乘嘆了口氣,說道:
“只有涼涼這個小傻瓜,被傅御風限制的那麼慘還能笑得出來。”
路留時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低聲說道: “也不能這樣說,御風現在在東城,太多人明裏暗裏的盯着他,稍有不慎,就會被對家置於死地,商場如戰場,不是說說而已。在這場戰爭中,溫涼就是他唯一的軟肋,這件事情很多人都知道,也正因爲如此,御風纔會比以往更加謹慎,他現在做的這一切都是爲了溫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