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等我們從弗洛伊德醫生的工作室出來以後,就去醫院給您檢查身體。”
溫錚友輕嘆了口氣,說道:
“涼涼,其實爺爺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我現在真的沒有什麼大病。”
“不行!”
溫涼的態度出奇的堅決。
“爺爺,就像您關心我一樣,我也不希望您的身體出現任何問題,您年紀大了,有什麼病痛自然是要早發現早治療,這樣一味的拖下去,您的身體會受不了的!”
一向寡言的傅御風這次也看了後視鏡一眼,附和溫涼的話,
“涼涼說的對,爺爺。去檢查一下吧。李醫生的醫術還是有保障的,他說您身體可能有問題,那應該是大差不差,我們及早治療,您身體健康了,我們也能放心。”
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溫錚友也不能再拒絕,只能頷首,說道:
“好吧,那就聽你們的安排吧!” 溫涼終於鬆了口氣,她真的害怕溫錚友藉口自己身體沒病不願意去醫院,上了年紀的人,都有一種超乎所以的固執,如果不能讓他自己親自同意,那別人再強迫也不
會有什麼結果。
溫錚友就是很好的例子。
傅御風車開的不快不慢,在九點多的時候終於到了弗洛伊德的工作室。
傅御風提前一天就已經給弗洛伊德打過招呼,衆人停了車以後,直接下車往裏面走。
老爺子的行動不便,上上下下都需要人幫忙,好在傅御風身後還帶着一衆保鏢,忙活起來,倒是也不算難事。
溫錚友觀察着這個巷子,本不算偏僻的地方,卻透露出一種不一般的詭異感。他有些詫異的問道:
“弗洛伊德醫生的工作室怎麼會設置在這個地方?”
傅御風走在他身邊,低聲說道:
“不清楚,可能是心理醫生的某個癖好吧,不過您放心,這裏很安全。”
溫錚友頷首,由保鏢擡着上了樓。
弗洛伊德收到消息以後,一大早就過來了自己的工作室,傅御風他們過來的時候,他已經等了很久。
“傅先生,傅太太,李醫生。”
他挨個打了招呼,然後視線定格在坐在輪椅上的溫錚友身上。
“溫老先生。”
弗洛伊德用不怎麼標準的普通話喊道。他在z國的時候住在南山別墅,回來的時候跟他們乘坐同一班飛機,自然也是見過溫錚友的,對這個精明睿智的老人印象很深。
溫錚友笑着點頭,
“弗洛伊德醫生,我孫女的病就有勞您了。”
可能是上了年紀的原因,溫錚友對每個醫生都十分的尊重,對弗洛伊德亦然。 一想到自己正處於花季的孫女患上了心理上面的疾病,他就會十分難受,這種難受會層層疊加,直到跟着他們來到荷蘭,站在弗洛伊德的工作室裏即將面對溫涼的檢
查結果的時候
,這種難受和愧疚感已經升至了制高點,無法抹平。
“我的職責而已,您不用言謝。”
弗洛伊德轉而看向站在一旁的溫涼,低聲說道:
“既然如此,傅太太,那我們就不要耽誤時間了,請跟我進來吧。” 他閃開胖胖的身子,背後那扇房間的房門已經被打開,依舊是溫涼經常進去治療的那一間,只是太長時間不進去,溫涼想起那時候治療的恐懼感,腳下還是有些猶豫
。
傅御風看出了溫涼的想法,上前一步,把溫涼攬進自己得懷裏,低聲說道:
“別怕,還是跟以前一樣,我會一直在外面等你,這次還多了個爺爺,我和爺爺一起,會一直等你出來。”
溫涼看了傅御風一眼,又轉頭看了看一旁的溫錚友,溫錚友本來神色凝重,但看到溫涼看過來,臉上立馬綻放出祥和的笑容,
“御風說的對,涼涼啊,別怕,孩子,爺爺在這裏呢!”
溫涼朝着溫錚友笑了笑,
“我知道啦,爺爺!”
然後她轉頭,看向弗洛伊德,
“我好了,弗洛伊德醫生。”
在他們說話的這段時間,弗洛伊德一直靜靜地站在一旁看着他們,沒有上前打擾。他聞言,笑着伸了伸手,
“那就請跟我進來吧。”
溫涼鬆開傅御風的懷抱,深深地吸了口氣,跟着弗洛伊德進了房間。
房間的們在衆人眼前緩緩關上。溫錚友這才迫不及待的問道:
“御風,這是什麼療法?是我看錯了,啊?那間房間明明什麼都沒有!那涼涼進去幹什麼?”
傅御風看着溫涼進去的那扇房門,靜靜地看了幾眼,轉身站在溫錚友面前,低聲說道: “爺爺,涼涼的病情跟其他人的較爲不同,心理方面的疾病,治療方式的確是有些不一樣,不過您放心吧,這位弗洛伊德醫生是國際上享有盛名的醫生,他雖然性格怪
異,但是在他手下治療的抑鬱症患者,有98%的成功率,這在醫學的心理這塊兒,還沒有哪個醫生能夠達到。他的能力還是十分顯著的。”
溫諍友聞言,心情並沒有放鬆,反而緊緊的提了起來。
“怎麼抑鬱症也有治療失敗的例子嗎?還有2%的失敗率,那我的涼涼……”
傅御風眸子一暗,走過去按住了溫諍友的肩膀, “弗洛伊德醫生說過,涼涼的病情可以治療,就是過程有一些麻煩,再說了,您就算不相信醫生,難道還不相信涼涼嗎?她知道我們都很擔心她,所以一定會努力把病
給治好的。我們都要對她有信心。”
心理疾病最重要的是患者自己的心理信念,對於溫涼這種一心向生的患者來說,不僅能夠減少醫生的壓力,還能在一定程度上提升治療成功的機率。
溫錚友心還是沒有放下來,只是嘆了口氣, “你說得對,我活了一把年紀,竟然還沒有你一個小孩子看的通透,是了,我們涼涼,一定能挺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