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慕再次佩服傅御風的精準判斷。看着質監局一羣人在施工到一半的建築商走來走去,溫如慕的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傅御風也一大早就趕到了項目組,看着來來往往檢查的人,他的表現不知道要比溫如慕淡定多少。
“你緊張什麼?”
在溫如慕不知道第幾次搓手走來走去之後,傅御風終於忍不住轉頭,看着他認真的問道。
溫如慕一愣,看了眼四周,壓低了聲音說道:
“你不是說這件事情很難結束嗎?那他們會不會再找到一些什麼東西出來啊!”
傅御風看着不遠處質監局的人,說道:
“找出來是一定的。”
“啊?”
溫如慕大驚!緊緊的抓住傅御風的手,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昨晚我們不是已經排查過了嗎?怎麼可能還會有東西?”
傅御風冷冷的看着他,溫如慕終於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飛快地鬆開傅御風,乾咳了一聲,有些尷尬,又有些緊張,
“昨晚我們不是已經排查一晚上了嗎?怎麼可能還會有東西?”
傅御風面色平靜,
“如果到這裏就結束的話,那現在急的就不是我們了。”
如果真的這麼簡單,那背後的人現在一定已經得到了消息,正在緊張的找尋對策。
恰恰相反,他們現在這麼安靜,就說明除了這堆堆放在倉庫裏面的假冒僞劣材料以外,還有什麼其他的後手再等着他們。
但是到底會是什麼後手呢?
傅御風一時也想不到。
溫如慕在原地急的團團轉,一直圍着傅御風說道:
“既然如此,那你快點想想辦法啊!總不能這樣眼睜睜的看着質監局的人把我們帶走吧?”
傅御風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說道:
“帶走不好嗎?正好有了上訴的機會,纔能有機會查明真相。”
溫如慕瞪大了眼睛, “你怎麼會出現這樣的想法?一旦進了質監局,那可是會被商業合作伙伴拉入黑名單的,倒是你你做的什麼產品都會被抵制,就算翻案了又能如何,公司的名聲已經全
部敗壞了!”
傅御風看了他一眼,
“你能想到這一層,可見還沒有太糊塗。”
“你!”
溫如慕氣的臉色鐵青,他剛想發火,但是看了一眼周圍的衆人,想到現在這樣的局面還是要靠面前這個年輕人來解決,就努力把自己的火氣給壓了下去,低聲問道:
“你別在這裏跟我置氣鬥嘴了,現在到底該怎麼辦?”
傅御風眉眼沉鬱,朝着不遠處的簡直看了一眼,低低的說道:
“我現在也沒什麼辦法,靜觀其變吧!”
溫如慕看了傅御風一眼,發現問了跟沒問一點差別都沒有,忍不住嘆了口氣,站在一旁繼續心急如焚。 自從南城壪項目組偷工減料的消息被爆出以來,直接被熱情的網友給送上了熱搜,再加上有人舉報
站在傅御風和溫如慕面前,笑着說道:
“看來是有人誤報,委屈溫先生和傅先生了。我們回去就把檢查結果公佈於衆。”
溫如慕聽到這話,終於鬆了口氣,笑着說道:
“委不委屈的沒關係,最重要的是把最終的結果呈現給大衆,御風,你說是不是呢?”
傅御風擡眸,正對上小組長的眼睛,他沉聲說道: “希望你們謹慎彙報今天的檢查結果,我們已經因爲外面那些謠言遭受了巨大的損失,最大的投資商險些撤資,現在證明了我們的青白,也希望官方能給我們一個交代
。”
溫如慕震驚的看着傅御風,從來沒見過口氣這麼大的商人,竟然跟質監局的人要交代?
可傅御風說的十分坦然,從他的臉上找不出一絲開玩笑的意思,不僅是溫如慕,就連對面站着的質監局的小組長也有些愣怔在原地。
他客套的笑了笑,
“我們會把真相送給大衆,這你們放心。”
傅御風點頭,
“這是自然。” 談話結束後,質監局的人開始撤退,傅御風和溫如慕把人送到門口,剛想再說幾句話,忽然,在辦公樓那邊傳來一聲巨響,這聲音過於大,讓衆人都忍不住朝那邊觀
望。
溫如慕的臉色突變,忽然想到了什麼,疾步就往聲音發出的地方走。
質監局的人怎麼會放過這個破綻,飛快的跟上,只有傅御風,看着衆人奔走的步伐,微微嘆了口氣。
終於來了。
就知道沒這麼簡單。 背後的人如果真的是唐家成和吳承東,那他們已經習慣了傅御風的刁鑽難對付,已經決定從南城壪開刀,自然不會就這麼簡單放過南城壪,一定是要搞出來一點動靜
纔會罷休的。
聲音轟隆,等衆人趕到的時候,建築已經成爲一攤廢墟。
溫如慕目瞪口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質監局的人走近,揚聲問道:
“這個建築是什麼?”
溫如慕看着質監局的人,怎麼都說不出口。
傅御風站在他身後,忽然開口說道:
“是水塔。”
“水塔?”
小組長看着溫如慕,見他臉色頹敗,不像是說假話,纔有些放心,朝着廢墟看了一眼,對身後的人說道:
“上去檢查一下爲什麼會塌陷。”
衆人應是,飛快的上了廢墟。
傅御風全程面色平靜,彷彿他們查的不是自己家的建築。
不久,有人回來彙報,
“組長,查出來了,建築中間有一些鋼筋材質不合格,撐不住水塔的重力,這才導致的塌陷。”
說白了,就是質量不合格了。
小組長看着傅御風, “傅先生,現在這個情況你們怎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