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電話都沒有給自己打過。
有時候溫涼也會忍不住詢問溫錚友,想知道傅御風這段時間都在東城幹嘛,就算再怎麼忙,應該也不會連打個電話的時間都沒有吧? 可是溫錚友的回答註定要讓她失落,他只說東城的商業格局發生了很大的改變,傅御風拿下了東風集團,現在溫氏也出了問題,他每天都要周旋在三個公司之間,身
體極度勞累,讓她要知道體諒他一點。 這些東西溫涼早在蘇乘第一天到荷蘭的時候就已經知道的清清楚楚,說不心疼傅御風是假的,但是謹記着溫錚友囑咐她的話,她一直不敢去打電話打擾傅御風,生怕
耽誤了他的工作。
但是她依舊不能明白傅御風爲什麼到了現在,一通電話都不給自己打,這在以前從未發生過。
蘇乘在來到荷蘭的第一天就把在東城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溫涼。 得知傅御風已經拿到了東風集團,並已經把吳氏爺孫給趕出了公司以後,她自然是爲傅御風感到高興的,東風集團是他爺爺留給他惟一的東西,傅御風回國這麼長時
間以來,一直耿耿於懷的想要把東風集團從吳氏手中奪回來。現在願望終於實現,不僅僅是解除了他心中一直以來的心病,也解決掉了河岸在東城市場的一個心腹大患。
怎麼看都是兩全其美的好事。 只是沒想到吳氏竟然會爲了報復傅御風不擇手段,現在把東風和溫氏搞的雞犬不寧,甚至不惜跟合作已久的溫氏也撕破了臉皮,強行的拉着溫氏下水,整個東城的格
局被攪亂,傅御風每天都徘徊在三個公司之間,心情極度疲憊。
溫涼很是心疼。她想要回國,結果遭到了蘇乘極力的阻攔。
蘇乘的理由五花八門,但是歸根結底就一句話,她如果現在回國,不僅會攪亂傅御風的思緒,也會導致她現在的治療過程中途中斷,百害而無一利。
斟酌良久,溫涼還是按捺住了自己,沒有輕舉妄動。
只是時間越過越久,傅御風依舊沒有要給自己打電話的意思,終究還是引起了溫涼的懷疑。
到底在國內做什麼事,要忙成這樣,連打個電話都難?
蘇乘明顯幫着傅御風瞞着自己,溫涼也長了個心眼,直接越過了蘇乘,暗中找張媽打探。
這還沒打探出什麼來呢,就被她抓住傅御風偷偷給張媽打電話!
溫涼心裏不是沒有氣。
但是聽着電話那頭傅御風疲憊的聲音,她心中的氣性軟軟化空,她嘟囔着說道:
“你少跟我油嘴滑舌了。”
嘴上雖然這樣說,但是溫涼聽着傅御風的聲音,心裏十分滿足。
傅御風低笑兩聲,低聲說道:
“寶貝,最近身體怎麼樣?有沒有按時去治療?弗洛伊德醫生怎麼說?你的治療療程還有多久能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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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我很好,你不用擔心,弗洛伊德醫生說按照我現在的狀態,過不了多久我就可以治療結束了。”
傅御風對這個時間形容詞很不滿,
“過不了多久是多久?弗洛伊德沒有說具體時間嗎?”
溫涼有些無言,估摸着說道:
“一星期左右吧。所以傅御風,一週之後,我是不是就可以回國了?”
傅御風聞言一頓,罕見的沒有接話。
一週的時間,他沒有把握把東城的這些事情都給處理好。
溫涼本來滿懷希冀的等着傅御風回答,未料他竟然不說話,頓時不滿,忍不住問道:
“喂,傅御風,你怎麼不說話?難道你不想讓我回國嗎?”
傅御風抿了抿脣,斟酌了很久,還是說道:
“寶貝,國內的形式現在未明,我和爺爺的想法,還是想讓你在荷蘭多待一段時間。畢竟荷蘭那邊相對來說比國內要安全很多。”
溫涼一聽就炸了。
“傅御風,你是不是在騙我,你是不是在國內金屋藏嬌害怕我知道?”
傅御風蹙眉,忍不住低斥,
“說什麼胡話!我沒有做那種下三濫的事情!”
溫涼不滿。 “那你爲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我回國?之前也就罷了,你們說我的治療不能中斷,我理解你們,也就不回去了,可是現在呢?我都說了我的治療療程快要結束了,
你們還是不讓我回去,你是不是想偷偷禁錮我!”
傅御風蹙眉,腦袋裏想了半天也沒想到該怎麼接溫涼的這番話。
溫涼不滿級了,繼續說道:
“還是說你們真的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一直不願意讓我知道?”
傅御風地城說道:
“沒有,你不許亂想!”
溫涼也不說話了,她呼吸聲粗重,一喘一喘的,停在對面的傅御風耳朵裏十分的刺耳。
他根本不知道怎麼面對這樣的溫涼,鬼使神差的掛了電話。
等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的時候,手機已經安靜的躺在自己的手心裏,屏幕黑沉,宣告着自己剛纔都做了些什麼。
傅御風的頭更疼了。
他努力揉了揉額頭,低嘆了口氣說道:
“真是鬧心。”
他迅速的拿起手機,翻出張媽的手機號撥了出去,對面卻顯示無人接聽。 傅御風掛了電話,又轉而撥了溫涼的手機號,嘟嘟嘟才響了三聲,直接被人按斷,電話裏的女聲一直提示着“您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傅御風的煩躁感在這一刻到達
了極點。
他緊緊握着手中的手機,沉默了一會兒,轉身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按下電話鍵,對那頭的易凡說道:
“易凡,加快速度,我要在一週之內完結這件事!”
易凡一愣,但只是一瞬,就明白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立刻應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