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我不想這麼早嫁人,你爲什麼老逼我!明明以前我有爸爸的時候你不這麼兇的!”
溫暖這話純屬是在胡說八道,但因爲她現在的處境特殊,溫錚友就還真的把這話給聽進去了。
他身子一頓,看着溫暖,半天責備的話都說不出來。
良久,他嘆了口氣,說道:
“罷了,你們都長大了,我管不了你們了,暖暖,過來,我帶你認識一下你哥哥。”
溫錚友轉身,把一直站在身後的盧先鋒拉過來,對溫暖說道。
溫暖剛一看到盧先鋒,就被他那酷似溫如慕的面貌驚呆了,她拼命地搖頭,不可置信的說道: “不…怎麼會,我怎麼會有哥哥…媽媽說了,她只有我這一個女兒……我沒有哥哥,爺爺,他是誰啊!爲什麼會在這裏!這是我爸爸的辦公室,爲什麼要讓一個外人進
來?”
盧先鋒苦笑,拉了拉溫錚友的胳膊,說道:
“爺爺,算了,我本來就沒有強求這些。”
溫暖猛的尖叫,指着盧先鋒說道:
“你叫誰爺爺呢?你叫誰爺爺呢!這是我爺爺。你是哪裏來的,竟然在這裏亂認親戚!”
“溫暖!”
溫錚友被氣得不輕,吼了一聲之後,直接控制不住的咳嗽起來。
溫暖被嚇了一跳,迅速的跑到何曼身後躲起來,小心翼翼的看着不停咳嗽的溫錚友,嚇得瑟瑟發抖。
齊一和盧先鋒又是順氣又是拿水,等到溫錚友緩和過來以後,他重重的喘了口氣,說道:
“我知道,你們兩個這麼快到公司裏來是爲了什麼。溫暖,你眼裏沒我這個爺爺,我不怪你,現在你出去。”
溫錚友的聲音已經平靜,他指着溫暖說道。
溫暖聽着這話,覺得很不妙。現在溫氏的大部分股份,都還在溫錚友手中沒有分配,這個時候不承認她這個孫女,意思是要現在就把她踢出局嗎?
溫暖連忙哭着說道:
“爺爺,我不是那個意思,爺爺……您不要不要我!”
溫錚友只覺得被她吵得腦袋痛,冷聲說道:
“不是不認你,是有話對你媽說,你們小孩子不方便聽,你先出去一下。御風,你也出去!”
默默坐在後面縮小自己存在感的傅御風聞言,挑了挑眉,倒是也沒說什麼,起身迅速的出了辦公室。
溫暖這個時候才注意到傅御風的存在。
無論在哪裏,哪怕只是一個名字,這個男人對於她的吸引力都是巨大的,更何況現在他整個人站在自己面前,翩翩君子的模樣,更是把溫暖的一顆心都叼走了。
她急忙說道:
“那爺爺,那我也出去了!”
溫錚友的臉沉了沉,但卻也沒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
“嗯!”
溫暖迅速的追着傅御風跑了出去。
等到室內只剩下溫錚友、何曼、盧先鋒和齊一四人的時候,齊一識趣的出門,站在門口防止有人靠近,這樣一來,室
內就只剩下了溫家的三人。
“爸,您看您,對媒體造謊也不提前跟我們說一聲,這要是萬一我把風聲泄露出去了,那可怎麼辦纔好!”
溫錚友嘆了口氣,看着何曼,說道:
“曼曼啊,事到如今,大家也就別再搞商場上那一套了。謙一,是如慕的兒子。這是真的,不是造的謊。”
何曼一下子驚在原地。
良久,她扯出一抹笑容,看着站在一旁的盧先鋒,笑着說道:
“爸,您在說什麼呢,這麼些年,我又沒有生兒子我自己不知道嗎?如慕哪裏來的兒子,您別騙我了!”
溫錚友說道:
“確實如此,先鋒是如慕當年留學時留下的孩子,先不說父母怎樣,但這孩子這麼多年什麼都不知道,是無辜的,所以我決定把他帶回溫家。”
何曼臉色瞬間變得極爲差勁,冷聲說道:
“您帶他回溫家,連個招呼都不跟我打,爸,您就那麼篤定我會認下這個孩子?”
溫錚友也不想多糾纏,看着何曼說道: “你以爲我沒有聯繫過你?但是何曼,你問問你自己,這段時間我想聯繫你,倒是聯繫的到嗎?你帶着暖暖躲哪兒去了?生怕如慕的事情連累到你們,現在還有臉跑過
來倒打一耙?”
說完,他不可控制的咳嗽起來。
盧先鋒慌忙倒水,幫他順了順氣,
“爺爺,喝水。”
何曼看到這一幕,眼睛都紅了。 “我是帶着暖暖躲起來了又怎麼樣?溫如慕那個老不死的犯下那遭天譴的事情,一不小心就要連累家人,您倒好,以前預知了這件事,早早地跑到荷蘭去躲了起來,但
是我和暖暖孤兒寡母的,我們躲去哪裏?暖暖還那麼年輕,被抓了可是要毀了她一輩子的!”
溫錚友怒不可遏,狠狠的杵了杵柺杖,
“你也知道暖暖會被毀了一輩子的!那你還敢慫恿她去招惹傅御風!”
何曼嚇了一跳,
“爸…爸,您這是什麼話,什麼叫……”
“何曼,不要把所有人都當做生活的愚夫,我雖然人老了,但是眼睛還不老,心也不老,你一直以來的所作所爲,都在我的視線之中。”
這話的潛藏意義太多了。何曼聞言,頓時被嚇得癱坐在地上。
“您……您什麼意思?”
溫錚友目光如炬,
“意思就是,你當年參與溫如慕設計殺害如臨雲夢一事,我也知曉!”
何曼慌忙否認,
“不不不…爸,我怎麼敢……”
“不用急着否認,如果不是掌握了充足的證據,我不會這樣跟你直面的攤牌。我一直以來都把你當成自己的的親生女兒,這樣對質,實在是太傷感情。”
何曼臉色慘白,頓時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溫錚友繼續說道: “我承認,如慕當年的所作所爲,確實對不起你,但是你確實也對不起我溫家,這樣想下來,我如臨雲夢的兩條命,換來謙一的一條命,你不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