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啊!”
只是註定要讓溫暖失望,她的話還沒說完,傅御風就猛的鬆手,溫暖一不留神,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傅御風掏出口袋裏的紙巾擦了擦手,紙巾飄落,落在溫暖的臉上,她聽到傅御風說道:
“這樣的把戲,我希望是最後一次看到,溫暖,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別再搞這一套,再有下一次,我不會這麼輕易地放過你!”
男人轉身就走,皮鞋在地板上留下噠噠的聲音,溫暖臉上的那張紙巾,彷彿真的印證了剛纔傅御風的那番話——我不是垃圾桶!
下午的時候,溫錚友帶着盧先鋒從溫氏大樓裏面出來,準備去往警察局。
盧先鋒這麼多年一直都在國外,此次回來也是因爲傅御風的安排,雖然接手的是溫氏,但陰差陽錯的,跟自己傳說中的那位親生父親,卻一直沒有見面的機會。
同樣的,溫如慕在裏面,至今都不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兒子存活於世。 溫錚友跟盧先鋒說,雖然溫如慕十惡不赦,但是對於盧先鋒而言,他畢竟是他的親生父親,況且當年的事情,溫如慕可能並不知情,不然這麼多年膝下無子,他不可
能放着盧先鋒在國外自生自滅也不管不顧。
盧先鋒默認了這樣的話。
當然,他也想見一見他傳說中的父親,親自問他一些事情。
下午三點多,兩人來到警察局,這是溫錚友第二次來這裏,相比於*,已經有了很多的釋懷。 溫如慕很快被帶了出來,他比起上次,看上去更加蒼老,看到溫錚友也沒有太大表情,只是視線放在溫錚友身後那個年輕人身上的時候,他的眼睛一下子定住,再也
移不開了。
直到溫如慕被身後的警察按坐在椅子上,他才微微緩過神,看着溫錚友,淡淡的喊道:
“爸。”
溫錚友點點頭,說道:
“你最近過得還好嗎?”
其實這話跟白問差不多,進了這裏,哪裏還能決定的了過得好不好,階下之徒,他早已經做好了隨時去死的準備。
但溫如慕自從進了這裏,除了*對溫錚友歇斯底里的那幾聲喊叫以外,其他時間都出奇的平靜,聞言也只是點了點頭,說道:
“沒什麼不好的。”
溫錚友看了他一會兒,默默地嘆了口氣,說道:
“我今天過來,是有兩件事要告訴你。”
溫如慕很快點頭,頭依舊低着,說道:
“您說。”
溫錚友說道:
“第一件事,我準備讓你跟何曼離婚,暖暖歸我們養,何曼我會把你身上的股份都給她,讓她離開溫家。”
溫如慕先是一頓,然後很快接受了這個事實,點頭說道:
“好,您安排就好。”
他進到這裏以後,外面再有什麼事情,已經不是他能決定的了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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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溫錚友點頭,看着他,說道:
溫錚友說着,把身後的盧先鋒牽過來站在自己身邊,拉着他的手對溫如慕說道,
“你擡起頭看一看。他,是你的兒子!”
溫如慕身子一僵,良久之後,彷彿聽到了什麼不可置信的話,猛的站起來,卻因爲身上的鐐銬,又被牽制了回去,癱坐在椅子上,盯着盧先鋒的眼睛一眨都不眨。
“竟…竟然真的是……”
“什麼?”
這下輪到溫錚友喫驚,
“你早就知道他的存在?”
溫如慕恍惚的搖頭,只是眼睛一直沒有離開盧先鋒的臉。
“不,我不知道,我如果知道的話,早就把他接回來了,我也不會蹉跎這麼多年。”
溫錚友蹙眉,不懂他的話是什麼意思,只是說道: “他叫盧先鋒,我已經做了親子鑑定,是你的兒子,是御風他在荷蘭發現,然後帶回來的。我覺得你畢竟也是他的親生父親,有權利知道他的存在,所以就帶他來見見
你。如慕,你進來以後,我就把公司的事務全都交給了先鋒,我給他取了個新名字,叫溫謙一。”
溫如慕很認真的聽着溫錚友的話,聞言拼命地點頭,
“溫謙一,溫謙一,謙一好,謙一好啊!溫謙一……”
他說着說着,竟然老淚縱橫,哭了起來。
“謙一啊,爸爸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和你媽媽!”
盧先鋒早已經僵在原地,看着溫如慕,找了許久,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您…還記得我母親?”
溫如慕點頭, “自然是記得的,我跟她是初戀,我在回國以後本來是打算將她一起帶回來的,可是她不願意跟我一起回來,還跟我斷絕了關係,說我們從此沒有瓜葛。對不起,我不
知道你的存在,我如果知道的話……”
“算了,現在說這些也不能對你有任何實際意義上的補償,你現在挺好的,挺好的。”
溫如慕自從進來以後,放下了過往心裏的那些執念,這段時間,他活的十分透徹。
盧先鋒不知道該怎麼跟溫如慕交流,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盯着自己的臉看,恍惚的說道: “你跟你母親長得很像,她現在還好嗎?你是在荷蘭被傅御風找到的,那她現在也在荷蘭嗎?我後來去m國找過她,可是學校說她退學離開了,我什麼都沒有找到。她
後來結婚了嗎?你的繼父對你好不好?”
溫如慕一下子問了盧先鋒很多問題,盧先鋒有些無措,但是又覺得有些遺憾,只是低聲說道: “我母親已經去世了,在我十五歲那年。外公外婆不同意她未婚先孕,強迫她打掉我然後結婚,但是她拒絕了,帶着我跑到了荷蘭,她沒有結婚,只是一個人撫養着我
,她從生下我以後身體就大不如前,後來在我十五歲那年,她就去世了。”
溫如慕看着盧先鋒,恍惚了一陣,忽然崩潰大哭。 身爲溫如慕的父親,這麼多年,溫錚友都從來沒有見過溫如慕這幅樣子,不由得有些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