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祖墳裏去。 人常言道,落葉歸根,溫錚友少年時期就外出打拼,到了現在,除了他自己,後輩早已經不知溫氏真正的祖宅在世界上的哪個角落,北山山清水秀,確實是符合了溫
錚友愛靜的性子。
從溫氏老宅到墓地的這段距離,一直都有記者跟隨。
傅御風這次過來,第一是想送溫錚友最後一程,第二是實在不放心溫涼的狀態,第三,也是害怕現場有不長眼的人擾亂秩序,打擾溫錚友的安寧。
車子停在北山下面,墓園門口有保安守着,再往上走的話,就不會再有媒體的打擾。
衆人下了車,準備徒步上山。
溫涼的狀態實在算不上好,她臉色蒼白,死死地抱着懷裏溫錚友的照片,下脣被自己咬的一片死白。
溫謙一站在她身邊,敏感的注意到溫涼的情況,蹙眉說道: “溫涼,如果你身體不舒服的話,就不用上去了,你這幾天一直不眠不休的陪着爺爺,他老人家已經知道你的孝心了,看現在的天氣,說不好隨時會下雨,山上路滑,
爲了保證安全,你還是留在車裏吧。”
溫涼卻倔強的搖了搖頭,
“我一定要送爺爺最後一程,大哥,你就不用再阻攔我了。”
她神色堅決,溫謙一見狀,也不好再攔,只好說道:
“好吧,如果你有什麼不舒服的話,記得要即是說出來。”
說完,他看到溫涼點頭,才微微放下了點心。
傅御風這時也下車走了過來,走近以後,他看到溫涼蒼白的臉,微微蹙眉,沉聲說道:
“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幅樣子?”
溫涼不回答他的話,直接轉身往山上走。
溫謙一無奈的朝着傅御風聳了聳肩,快速的跟上,一行人迅速的上了山。
但意外總是會發生。溫涼在走到一半的時候忽然感到一陣暈眩,接着腿軟,整個人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迅速的往下倒。
傅御風一直就站在她身邊,見狀迅速的把人抱進懷裏,他臉色沉的能滴出水,滿臉都是山雨欲來的洶涌。
“她不上去了,你們上去!”
說着,他從溫涼手中拿過溫錚友的照片,把他的照片遞到溫暖手中,冷聲說道:
“抱着!”
溫暖被嚇了一跳,慌忙的抱住溫諍友的照片,也不敢說一句話。
傅御風把溫涼大橫抱起,大步流星的下了山。
溫涼還有意識,在傅御風懷裏醒來,掙扎着就要下地。
傅御風緊緊的抱着她,沉聲說道:
“不想死就別動!”
溫涼聞言一頓,手微微顫抖,但卻聽話的不再掙扎了。
傅御風抱着她上了自己的車,他把人放在副駕駛上,把車座調整到一個舒服的位置,幫溫涼繫上安全帶,然後自己繞過車頭,徑直上了車。
溫
涼現在的狀態十分不好。她的臉色蒼白到讓傅御風一度懷疑她就會這樣無聲無息的失去呼吸。
就在這時,一個柔嫩的小手撫上了自己的胳膊。
傅御風看着身邊這個不怕死的女人,滿身的陰鬱無處發泄,只能陰沉的瞪着她看。
“溫涼,你真當自己是鐵打的身子是不是?” 剛從弗洛伊德的工作上那種恐怖的地方出來,爲了戰勝那個彆扭難搞的抑鬱症,溫涼幾乎去了半條命。在這樣的情況下,她日日的爲溫錚友守靈,近乎虐待的對待着
自己,甚至剛纔只是走了幾步路,就已經到了暈厥的地步,這怎麼可能會讓傅御風不擔心!
溫涼死死地咬着下脣,聞言也不反駁,只是堅持的說道:
“傅御風,我不要走。”
傅御風拿開她的手,再次發動車子,未料,溫涼直接伸手去解自己身上的安全帶。
傅御風看在眼裏,周身更加陰沉。
“你在幹什麼!”
溫涼手上的動作一頓,有些委委屈屈的說道:
“我不要走。就算我不能親自過去送爺爺最後一程,我也要在這附近陪着他,這樣爺爺回頭的時候就會看到我,不會擔心。”
傅御風氣不打一處來。
“你看看你現在這個鬼樣子,爺爺真的就放心了嗎?溫涼,你這樣虐待你自己,是懲罰自己,還是懲罰我?”
溫涼不說話,兩人僵持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傅御風敗下陣來,熄了火,拉上手閘,靜靜地坐在車裏,不說話。
溫涼看到他終於停下來了,也放了心,眼睛微眯,看着山上的方向,也不說話。 不知過了多久,山上那邊傳來動靜,這個時候,溫涼身上也恢復了一點力氣,她看到有人下山,迅速的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推動車門的時候,推了幾下,卻沒有推
動。
溫涼轉身看着傅御風。
傅御風看了她一眼,有些氣急敗壞的打開了門鎖,然後迅速的摔門下了車。
溫涼抿了抿脣,也跟着下了車。
的確是溫謙一等人下了山,兩個男人在一瞬間的眼神交換中,確定了一個信息。
“爺爺已經安葬了,溫涼,你想上去看看爺爺的話就去吧,不過不要待太久,看這天氣,一會兒恐怕是要下雨。”
溫涼點點頭,迅速的朝着山上的方向走去。
傅御風看了溫謙一一眼,沒有說話,而是轉身走到自己車子裏,拿出一把傘,迅速的跟着溫涼上了山。
溫謙一一直看着他們兩個的身影消失才收回視線,回神的時候,發現自己身邊的溫暖也在盯着傅御風看。
他眉眼一冷,沉聲說道:
“看什麼看!”
溫暖被嚇了一跳,回神的時候看着溫謙一,十分委屈,
“我看看怎麼啦!只准你看,不許我看嗎?”
溫謙一冷冷的警告她, “溫暖,你最還給我收起你腦子裏的那些小心思,傅御風不是你該肖想的人,溫涼,也不是你能傷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