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不對勁?” 自從進了拘留所開始,溫如慕已經心知,他這輩子對於公司的事情,就已經再也無緣。公司不用想,老爺子都是要給溫涼的。溫如慕看開以後,對於公司的事情,他
沒有想過要騙溫涼。
溫如慕看着溫涼,認真的說道:
“當時河岸集團對於南城壪項目全權轉讓給溫氏這件事,傅御風答應的有些過於痛快。”
溫涼一頓,有些不自然的問道:
“什麼叫做過於痛快?”
溫如慕看了她一眼,說道: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雖然當時我也想過,這可能是因爲你的原因,但是後來傅御風提出的那一系列條件,可不像是把自己當成半個溫家人所能幹出來的事兒。”
溫涼蹙眉,
“到底是什麼事兒?”
溫如慕說道: “當時河岸同意轉讓南城壪項目,跟溫氏深入的進行地下合作,但是有兩個條件,第一,河岸不會在南城壪項目中投資一分錢,第二,南城壪項目的所有核心建築地方
,全部要有河岸的人負責。” 溫涼畢竟也是在公司裏面待過的人,更何況在她擔任南城壪項目的那段時間,南城壪內部所有的資金流水都是經過她的手的,對於項目組的資金來源,她十分的清楚
。
“什麼意思,南城壪項目組的資金,不是因爲我們公司從河岸手中搶到項目,所以才全部拿出來的嗎?爲什麼會是傅御風的要求?”
溫如慕深深地看着溫涼, “你竟然會這麼想,溫涼,你被騙了。南城壪項目組,從剛一開始,就在傅御風的盤算之中,當然,你所認爲的事情,一定也是大衆所認爲的事情,所以,我們溫氏,
在這件事情當中一直都是傅御風手中的一顆棋子,從來都沒有贏的機會。”
這大大的出乎了溫涼的所料,她不傻順着杆子往上想,就能想到接觸上層利益的一些事情,但那些事情,都讓她感到不寒而慄。
“你的意思是說…傅御風從剛一開始就做好了要利用溫氏,來幫助他們完成南城壪項目,然後坐收漁翁之利的準備?”
溫如慕看着她,點頭, “不排除有這個可能,但是也可能是我誤會傅御風了,自我入獄以後,溫氏的情況變得極爲差勁,連帶着南城壪項目組也開始變得十分艱難,這個時候,是傅御風站出
來拿出河岸的資金,幫助南城壪渡過難關的,從理論層面來說,他這也是幫了我們溫氏。”
溫涼卻有了自己的想法,她冷笑一聲,說道:
“這算是什麼幫我們,是看到項目快要賠錢了,所以纔不得不拿錢出來自救了吧!傅御風的心機,可真是深沉。”
溫謙一聽到這話,不自覺的蹙起了眉頭,
“溫涼,你不應該這樣想總裁,總裁不是那樣的人,你日日跟他待在一起,難道你還不瞭解他嗎?他就算是爲了你,也不會對溫氏做什麼的!”
溫涼大聲反駁,
“就是因爲我日日跟他在一起,我才覺得傅御風這個人實在是可怕。連枕邊人也要欺騙,這個男人日日
溫謙一沉聲反駁,
“你不應該單純因爲一件事這樣去想總裁,據我這麼多年對他的瞭解,他是最不屑於因爲這種利益的東西做那些有違道德的事情。”
溫涼冷聲說道:
“那是因爲你到現在爲止還不瞭解你們家的好總裁,他可不是你心中那種高潔的人!”
溫謙一還想在說些什麼,卻被溫如慕打斷,他低聲說道: “好了,謙一,你也別說了,是非如何,時間會告訴我們答案,這件事不宜過早的下結論,倒是溫涼,你也不要把傅御風想的太可怕了,我也覺得他這個人想要什麼都
能得到,不會屑於用這樣的方式來交換。”
溫涼聲音發沉,
“那是你們不瞭解他,當初溫氏想要南城壪項目,你讓我去求他,他告訴我,讓我拿自己去交換!” 此言一出,溫如慕和溫謙一瞬間瞪大了眼睛,兩人都不敢相信,特別是溫謙一,傅御風在他心裏,一直都是一個偉岸高大的形象,他很難想象自己心中像是一個神佛
一樣的英雄,會做出那種事情。
“怎麼可能!”
溫涼看着他,冷聲說道: “我自己的親身經歷,怎麼可能會有假,大哥,你不要被他給騙了,說不定,他當初是早就知道了你的身份,才把你帶回去悉心培養的,他對你的接近,未必不是爲了
以後鋪路,說不定就是想看到現在這樣,讓你爲他所用。”
溫謙一心情受到了極度的打擊,沉默着不說話。
三人寂靜了一會兒,溫如慕嘆了口氣,說道:
“是非曲直,黑白枉論,總會有答案的。”
他說完,小心翼翼的看着溫涼,說道:
“溫涼,我…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溫涼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你說,但是我不一定會答應你。”
溫如慕苦笑了一下,說道:
“我想去祭拜一下爸。雖然已經太晚了,但是我活在世上,卻沒親自送他老人家最後一程,於理不合,於心不忍,我心裏也過意不去。”
溫涼說道:
“爺爺應該也不想看到你。所以我覺得這祭拜,還是免了吧。”
溫如慕一頓,有些迷惘,
“是啊,爸他可能也不想看到我,那…那就算了。”
到底是養了自己二十年的人,雖然溫如慕在這二十年裏對溫涼十分冷漠,但是溫涼卻不是他那樣的狠心人,她猛的站了起來,沉聲說道:
“今天下午傅御風會過來找你,到時候你能不能去祭拜爺爺,就看你能不能說動他了。”
說完,她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溫如慕有些發愣,看着溫謙一,低聲問道:
“謙一,溫涼她是什麼意思?”
溫謙一嘆了口氣,也跟着站了起來,說道: “我也不明白,總裁告訴我要好好跟着溫涼,我也要走了,你…好自爲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