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想象,當年自己不告而別之後,傅御風會怎麼追問蘇乘,而溫涼當年卻爲了避免蘇乘被自己連累,直接跳過了蘇乘,一個人帶着祕密離開了東城。
現在回想,已經五年了。
傍晚,夜渡一條街。
溫暖開車停在附近的停車場,下車慢步朝裏面走去。
這裏是夜渡一條街的最深處,也是富人們最喜歡聚集的地方。
溫暖踩着十釐米的高跟鞋,穿着一身火紅的裙子,拎着包包,進了酒吧後直奔目的地。
酒吧的服務員看到溫暖,立刻笑着上前,
“溫小姐,還是老位置嗎?”
溫暖昂了昂高貴的額頭,說道:
“傅先生到了嗎?”
服務員立刻掛着諂媚的笑容說道:
“傅先生和路先生今天還沒到,溫小姐,您今天來早了。不過易先生之前已經打過電話讓留位置,所以今天傅先生一行人想必還是會過來的。”
這個答案溫暖十分滿意,點頭,說道:
“傅先生他們的卡座在哪裏?帶我過去吧!”
服務員立刻說道:
“好嘞,溫小姐,您請。”
不出半個小時,傅御風帶着易凡,跟路留時一起踏入酒吧,一進門,酒吧的經理就快速的迎了上去。
“傅先生,路先生,易先生,你們來了,溫小姐已經等候多時了,這邊請。”
傅御風聞言,神色淡漠,沒有一絲表象,跟着經理就往裏面走。 溫暖遠遠的就看到了傅御風的身影,這些年傅御風的生意做得越發大了,現在河岸在國內也已經是一個數一數二的大財團,而身爲這個財團背後執行人的ceo,卻依
舊是獨身一人,神龍見首不見尾,來去無蹤。
溫涼離開的前兩年,傅御風實實在在的消沉了一段時間,緩過神以後,就開始瘋狂的拓展河岸和東風集團的版圖。 現在傅御風在東城,早已經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名字,他無論走到哪裏,都是東城商界衆人力捧的對象,他正如他之前在荷蘭一樣,牢牢地站立在金字塔的頂端,無
人可及。
溫暖眼裏泛着星星,看着那個神色淡漠的男人一步步的靠近,她迫不及待的湊了過去,坐在傅御風的身邊,嬌俏着聲音說道:
“傅總,您今天可是來晚了呢!”
傅御風沒什麼表情,溫暖也不敢貿然的往他身上撲,只是坐在離他很近的地方,肆無忌憚的撒着嬌。
這是她試探了好久之後才找到距離傅御風最近的安全區,這個距離既不會離他太遠,也不會因爲湊得太近被他嫌棄,直接把自己給丟出去。
傅御風沒有說話,只是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打了個響指,對身後的服務員說道,
“三杯白蘭地。”
這裏加上他,總共是四個人,而傅御風向來不把溫暖當人看,他能容忍這個女人在自己面前蹦躂已經是用了萬分的耐力,現在根本不屑於跟她浪費
溫暖顯然應對這樣的場面已經十分熟練,聞言迅速的說道:
“我也一樣,我也要一杯白蘭地。”
服務員看着這幾位尊貴的客人之間不同尋常的氣氛,只是微微一笑,識趣的離開了原地。
路留時看着這一幕,輕笑出聲,
“溫二小姐,今天這麼早就過來蹲御風啊!這都多少年了,人家御風都說了對你不感興趣,你就別再訕訕的往上湊了吧!誰家大姑娘像你這樣的!”
路留時說話向來不留情,當初他還沒有開始追蘇乘的時候,也是這樣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架勢,以至於最後追妻火葬場,被蘇乘收拾了很長一段時間。
用蘇乘的話來說,像路留時這樣的男人,根本就不配擁有女朋友。
注孤生。 溫暖的臉色微變,看着路留時,不明白他對自己忽如其來的惡意是爲了哪般。但這幾年跟在他們身邊,溫暖也知道了,這個路先生雖然看起來吊兒郎當的樣子,竟然
是京都路家的太子爺! 京都路家,就算溫暖生活在東城,也是知道他們家的名聲的,那可是京都首屈一指的家族,其財力可不是他們溫氏所能比擬的,這個路留時來歷竟然這麼大,平時的
時候她都沒有看出來!
現下被他這樣說,溫暖也只能默默忍受,看着路留時,訕訕的笑了笑,說道:
“路先生說笑了,我只是仰慕傅總而已,哪有你說的那麼不堪!”
路留時嘴角微勾,調侃的看了一眼傅御風,
“哦,是嗎?可是你身邊的這位傅總,他已經結婚了,對象還是你姐姐,你真的不介意介入你姐姐和姐夫之間的婚姻做小三?”
溫暖臉色一白,溫涼和傅御風的婚姻這件事,在東城幾乎已經沒有人再提起,也不知道路留時今天當着傅御風的面忽然說,到底是什麼意思。
只是這個問題輪不到溫暖回答,傅御風猛的把杯子磕在桌子上。沉聲說道:
“留時,你過了。”
路留時摸了摸鼻子,默默地閉了嘴。
溫暖見狀,緩緩放鬆了身體,笑着出來打圓場。 “是啊,路先生,你開玩笑也不看看場合,溫涼那樣的女人,怎麼值得傅總這樣掏心掏肺的對她,當初她離開,也真的是不知好歹,現在就算是沒有離婚又怎樣?難道
她還值得傅總再回頭追她一次嘛?”
這話剛落,傅御風猛的把被子丟在了桌子上,水晶材質的玻璃杯砸在茶几上,砰的一聲,被子被摔得稀碎。
溫暖嚇了一跳,驚恐的擡頭看着傅御風,正好對上他冰冷的雙眸。
“滾。”
她聽見他說道。
溫暖欲哭無淚,哭喪着臉說道:
“傅總,我……”
“同樣的話,我不想說兩次。”
溫暖身子一僵,她緩慢的站了起來,哭喪着臉,端着自己的酒杯慢慢的離開了傅御風他們的卡座。
路留時不厚道的嗤笑出聲。 “姑娘,下次記得不要在這男人面前提到他的底線,你可是沒有第二次這樣幸運離開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