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傅御風,你要從我手中奪走我兒子?”
傅御風陰沉着臉,說道: “你說錯了,我我們的兒子!我希望他回家,更希望你回家,溫涼,我說過了,你的走與留,選擇權在你,只要你做出選擇,我會選擇尊重,但是溫諾然,你沒有辦法
控制。”
溫涼猛的就抓狂起來。
“傅御風,不可能,諾諾絕對不會離開我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傅御風看着她冥頑不化的樣子,忽的冷笑一聲,說道:
“那我們就拭目以待!看看在東城,到底是你說了算,還是我說了算!”
溫涼被他的話驚出了一身冷汗,她看了傅御風幾眼,再也坐不住,匆匆的離開了醫院。
溫涼離開以後,易凡邊走邊回頭的走了進來,看到坐在病牀上滿臉沉鬱的傅御風,忍不住問道:
“總裁,太太她怎麼了?怎麼看上去非常生氣的樣子?”
傅御風覺得腦袋生疼,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說道:
“生氣纔對,她如果不生氣,也就不叫溫涼了。五年不見,雖然性子有了很大的改變,但是這脾氣還是又臭又硬,一點都沒變化。”
易凡剛纔在門口,也聽到了一點東西,問道: “恕我直言,總裁,您真的要強行奪回小少爺嗎?太太視小少爺爲命,我去挪威那邊打聽過,當年太太離開的時候,抑鬱症已經有復發的苗頭,都是因爲小少爺,她才
慢慢的抗了過來,這麼些年,她一個人帶着小少爺在挪威忙工作又要照顧孩子,雖然身邊也有人,但是太太事事都要親自動手,對小少爺十分的看重。”
傅御風閉了閉眼,嘆了口氣,說道: “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只是易凡,如果我不這樣說的話,她怎麼可能會盡快回到我身邊?孩子算什麼,一個孩子,遠遠比不上她來的重要,只是我卻不能強行逼迫她
,她現在主意太大了,只是不逼她,我心裏又太捨不得,只能從這個孩子下手了。”
易凡抿了抿脣,說道:
“如果太太想不開的話,可能會變得鬱鬱寡歡,小少爺也不一定會願意跟着您離開。”
傅御風輕嗤一聲,說道: “這個你放心,溫涼一定能想的開,她已經不再是五年前的那個溫涼了,現在的她,敏銳果敢,做事情十分有魄力,一眼就能瞧透本質,這樣的她,根本不可能看不出
我現在這樣做的原因,但就算看透了,她也會忌憚我在東城的勢力,不敢反抗,可能會乖乖就範。”
易凡詫異,
“可能?您的意思是,可能太太還會有別的選擇?”
傅御風苦笑了一聲,在易凡面前,露出了少見的挫敗,說道: “你忘了,她畢竟是溫氏的大小姐,只要她想要做什麼,溫謙一會不幫忙嗎?畢竟是一家人,打斷了骨頭還連着筋,溫涼時隔五年回到這裏,溫謙一本就心存愧疚,再
加上溫諾然,他更加不會袖手旁觀。”
bsp;易凡頓住,不由得讚歎傅御風看事情的透徹程度,暗暗讚歎,果然不再出聲。
傅御風猜測的不錯,離開了醫院以後,晚上看着時間差不多的時候,溫謙一隻身一人,獨自前往了星期八,敲開了溫涼的房門。
溫涼打開門,看到溫謙一的那一刻,心裏也十分震驚。
“大哥?”
溫謙一點點頭,笑了一下,問道:
“我可以進去坐坐嗎?”
溫涼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連忙讓開大門,說道:
“可以,當然可以,只是大哥,我正在做飯,你喫飯了嗎?”
溫謙一笑了笑,面色溫潤有禮,說道:
“真是巧了,今天出來的急,恰好沒有喫飯,麻煩加我一雙筷子吧!”
溫涼很喜歡溫謙一這種不把自己當成外人的態度,聞言笑眯了眼睛,連忙說道:
“當然可以,大哥你先坐,我這就去準備。”
溫諾然正在自己的房間裏拼樂高,聽到自己的聲音,他推開自己的房門探出腦袋看了幾眼,在看到溫謙一以後,眼睛一亮,迅速的張開銷售跑了過來。
“舅舅!”
他聰明無比,知道誰對自己好,媽媽喜歡誰,所以對自己這個半路上認來的舅舅,也表現的十分熱切。 溫謙一也喜歡極了自己這個小外甥,連忙接住他,把他抱起來,往上舉了舉,溫諾然又驚又喜,眼睛瞪得大大的,以前從來沒有人這樣對過他,以來是因爲自己缺少
父愛,而來,身邊的男性長輩都因爲自己母親的原因,對待自己都是小心翼翼的,溫諾然從來沒有體驗過這樣被舉高高的感覺。
“啊,哈哈哈,舅舅,好高啊!”
溫謙一笑着把他抱在懷裏,坐在沙發上,從懷裏給他拿出來了一個從玩具店裏帶過來的恐龍蛋。
“給你這個玩。”
溫諾然眼睛發亮,好奇的接過,問道:
“這個是什麼呀?”
溫謙一也不回答,只是說道:
“打開來看看!”
溫諾然生活在國外,沒有見到過這些國內的小玩具,十分喜歡,在手裏擺弄着,半天都不肯放手。 溫涼飯快要做好的時候,星期八的房門再次被敲響,這次不等溫涼起身開門溫謙一迅速起身,走過去打開房門,也沒有讓門外的人走進來,他再次進來的時候,手中
提了一個巨大的盒子,袋子上面畫着大大的賽車圖片,成功的吸引了溫諾然的視線。
溫謙一笑了笑,主動把手中的盒子袋子都給拆開,說道:
“這也是舅舅送給諾諾的禮物,一個遙控賽車,諾諾看喜不喜歡!”
“哇!好大的賽車呀!”
溫諾然驚喜不已,拍着小手歡快的走過去,圍繞着溫謙一給他買的大賽車,一個勁兒的摸着看着,愛不釋手。
溫涼做好飯以後看到的就是這一幕,她錯愕不已,忍不住問道: “大哥,這個大玩意兒,是從哪裏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