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說什麼!”
蘇乘很看不上溫暖的這幅德行。
溫涼離開東城的這五年,要說變化最大的,可能就是她這位“血濃於水”的小堂妹了。
要說變化大也不算大,畢竟溫暖無論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後,都從來沒有放棄過要得到傅御風的想法,直到現在爲止,她還在爲了實現這個目標而不懈努力。
但是說有變化,還是有變化的。
溫暖在溫涼離開東城以後,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忽然跟她周圍聯繫的所有男人統統都給斷了聯繫,從此以後,無論傅御風走到哪裏,都能看到溫暖跟隨的身影。 只不過這些年傅御風忙着經營河岸和東風,還有爲了溫涼,在努力地照看着溫氏,這三座大山壓在他的身上,已經壓縮掉了他80%-90%的時間。剩下那少得可憐的
一些時間,也大多數都是在跟路留時在一起廝混,至於溫暖,要想跟傅御風親近,就只能在路留時在場的時候,想方設法的靠近傅御風。 早些年的時候,傅御風沉浸在溫涼離開的陰影裏面走不出來,看誰都覺得不順眼,更別提以前陷害過溫涼的溫暖,他更是看都不會看一眼,但是經過這幾年的沉澱,傅御風的性子又沉澱了不少,原本沉默寡言的那個人,現在想要他說一句話更是比登天還難,對於外界事物的表現,也漸漸地變得沒有那麼的在乎,所以,溫暖三番兩次
的出現在他的面前,甚至最近越發變本加厲的往他身上蹭的時候,他也沒有太多的反應。 “溫暖,我警告你,不要把我對你的容忍,當做是你犯賤的資本,趁着我還沒有心思收拾你的時候,趁早麻利的給我滾開,如果你再在這裏糾纏不休的話,我就弄死你
!”
蘇乘說着,忽然露出一口森森白牙,溫暖看着,忽然打了一個冷顫。
溫諾然的身份,是她一早就猜到的,就是因爲猜到,所以纔在看到他的時候,表現的那麼不淡定。
溫涼那個賤人,一聲不吭的出國五年,本以爲她這次是徹底的死絕了,再也不可能回來了,誰知道,五年後她不但逆襲回來,甚至身邊還帶上了一個小包子!
這個包子長得太有辨識度,幾乎只需要一眼,就能認出來,一定就是傅御風的種。
溫暖前段時間被傅御風訓斥之後,之後多次前往夜渡,卻再也沒有見到傅御風一次。
傅御風五年以來習慣的生活,絕對不會被這麼輕易的打破,出現現在這種現象唯一可以解釋的原因,恐怕就是他已經發現了溫涼的存在。
一想到五年前,傅御風爲了溫涼那個小妖精,一臉禁慾的樣子,溫暖就嫉妒的想要把天給捅下來,抓着老天爺好好問問他是不是瞎了眼!
她這麼想要得到的東西,卻花費了這麼多年,連根毛都沒捱到,憑什麼溫涼她不想要的東西,卻能一直跟隨者她這麼多年!
溫暖嫉恨不已。
她看着溫諾然,冷聲說道:
“呵,只不過是溫涼在外面生下
這話直接就激怒了蘇乘。
她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拍案而起,兩步走到溫諾然面前,把他整個人擋在自己的身後,森森然的看着面前作死的女人,冷聲說道:
“溫暖,你再給我說一次!”
溫暖心裏對蘇乘還是怕的。 畢竟她的未婚夫是路留時,而路留時自身本來就是金光閃閃不說,還是傅御風的好朋友,如果她在路留時身邊吹一些對自己不利的枕邊風,然後路留時再去一轉達,
對自己的情況是真的不利。
但是今天溫暖卻失去了一貫以來保持的理智。
她在看到溫諾然出現的那一刻,就有了深深地危機感,溫涼是真的回來了,她給傅御風真的生了個兒子也是不假,在這樣的情況下,自己怎麼樣纔能有勝算?
幾乎沒有可能。
“我再說一次又怎麼樣?蘇乘,我可真是看不起你,這個小孩兒只不過就是溫涼生下來的一個小雜……啊!”
溫暖的話戛然而止。 蘇乘猝不及防的出手,狠狠的扇在溫暖的臉上,用的力氣之大,直接把溫暖扇的倒了下去,半邊臉以看得見的速度迅速的腫了起來,五個手指頭印在上面,十分明顯
。
“你敢打我?”
溫暖不可置信的看着蘇乘,而蘇乘則是邪氣的一笑,牽着溫諾然的手,歪着腦袋看着地上狼狽不堪的溫暖,笑的十分開心。 “打你又怎樣?溫暖,你忘了我是誰了嗎?我就算是在這裏打死你,你覺得你叫來傅御風,在他面前撒嬌賣萌,他是會幫你還是幫我?哦,我忘了,你只是一隻對他死
纏爛打的癩皮狗而已,你怎麼可能會叫的來他!”
溫暖被氣得半死,手指顫抖着指着蘇乘,
“你…你…你……”
蘇乘還嫌不解氣,拉着溫諾然的手,一字一句的教導說道:
“諾諾,看到了嗎?對付賤人,就要像我剛纔表現的那樣,一點都不能手軟,用盡你全身的力氣打上去,明白了嗎?” 溫諾然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這頓飯是肯定喫不成了,因爲剛纔的動靜,周圍喫飯的人紛紛散去,經理趕到這裏的時候,看到滿地的狼藉,志趾高氣昂的站在那裏的蘇
乘,還有趴在地上捂着臉,一臉狼狽的溫暖,幾乎是一瞬間,就明白了什麼,慌張的上前疏導。
“哎呀,蘇大小姐,這又是怎麼了,不是說好了好好喫飯的嘛!還有您啊,溫二小姐,您不是說是來赴約的嗎?不是說有朋友在樓上嗎?怎麼現在到這個地方來了?”
溫暖的臉都腫了,還赴個錘子的約,只是抱着自己的臉,趴在地上一直不停的哭、
蘇乘十分不屑,拉着溫諾然的手,輕哼一聲,就要往外走,說道: “老闆,你這裏的飯果然不怎麼樣,不但如此,你這個老闆,看人的眼光也不好,我沒胃口了,今天就到這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