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也不會因此,錯過了溫諾然五年的成長。
想起溫涼一個人在異國他鄉,還要懷孕懷着溫諾然,然後獨自躺在手術檯上生下這個孩子,再一個人把他撫養到這麼大,傅御風的心裏都在揪着疼。 溫涼看着面前的傅御風,神色複雜,這一刻,她忽然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個男人才好,明明之前已經下定了決心說永不再有任何干戈,但是在聽完經理說的這番話以
後,溫諾然發現自己還是忍不住的心動。
是啊,她忘了,自己在五年前的時候,就是爲了這個男人,全身心的投入到這段感情裏去,後來被傷的體無完膚……
在溫涼沉默的時候,傅御風伸出手,想去拉她的手。
溫涼猛的躲開了,她還算是有理智,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她和傅御風又是什麼關係。
傅御風抿了抿脣,低聲說道: “溫涼,我知道你不在乎之前發聲的那些事了,但是我心裏卻很不甘心,你因爲當年的那些事離開我,揹着我生下我們的孩子,躲着我在外五年,可是我什麼都沒有做
錯,卻在國內忍受了五年的相思之苦。溫涼,無論最後的結果如何,最起碼你要給我一個把當年的事情解釋清楚的機會,讓我不要抱憾終身。”
溫涼手緊緊的握着溫諾然的手,陷入了沉思。 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選擇,她的心裏彷彿被黑天使和白天使分成了兩派,一派一直在告訴她,說答應他,答應他,而另一邊,卻一直在告訴她,這樣不合適,不合適…
…
溫涼也知道不合適,但是她在反應過來的時候,卻已經點了點頭。
“好,我們解釋清楚。”
一旁的孔敘白聽到這番話,一顆心瞬間就沉了下去。
他抿了抿脣,渾身的力氣彷彿被抽乾,一瞬間失去了所有的行動能力。 傅御風心裏瞬間鬆了一口氣,剛纔他真的害怕溫涼想都不想的直接拒絕自己的這個要求。那對於他來說,以後恐怕是再也沒有這樣的勇氣,能站在她面前跟她說這些
挽回的話了。
幸好。
傅御風頷首,垂眸看了一眼一直伸手站在溫涼麪前,緊緊護着溫涼的小崽子,神色幽深,心情十分複雜。
這就是溫涼給他生下的孩子。
長得像他,也還知道保護媽媽,明明害怕自己,卻強撐着一副勇敢的模樣,雖然還很稚嫩,但這個孩子的品性已經初現風骨。
他看向溫涼,神色複雜的說道:
“你把這孩子教的很不錯。”
溫涼眸子微垂,看着面前的溫諾然,摸了摸他的腦袋,忽然說道:
“有什麼話,我們到星期八去說吧,諾諾明天還要上學,他要先回去睡覺。”
;傅御風聞言,也覺得他和溫涼之間的事情,孩子摻雜在中間不怎麼合適,於是點點頭,說道:
“上車,我送你們回去!”
溫涼下意識的就要拒絕,擺手說道:
“不用了,我們也開車來的。我自己開車回去就好了。”
傅御風的身子僵住,深深地喊了一句,
“溫涼!”
溫涼頓時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是她低估了傅御風這個男人的魅力,只要他想做什麼事情,包括引誘她這件事情,都是可以做成功的。
比如現下,他就成功了。
溫涼的沉默讓溫諾然好奇的擡起頭看着她,小傢伙還不忘伸手晃了晃她的手,只是還沒等到溫涼說話,就聽到一旁的孔敘白說道:
“溫涼,把你的車鑰匙給我,我幫你開回家吧!你跟傅先生,你們去好好聊一聊。”
這話確實讓傅御風有些詫異,
“孔先生難道不跟他們住在一起?”
孔敘白和溫涼的身子俱是一怔,孔敘白率先解釋說道:
“自然沒有,我這次回國,確實是爲了跟溫涼談工作的事情,爲了方便,在溫涼他們那層樓的樓上租了個公寓,我最近就住在那裏。”
這番話說完,孔敘白明顯感覺到傅御風的心情好了很多,他揚了揚眉,說道:
“竟然是這樣,那既然住在一棟樓,就算是鄰居了,麻煩孔先生把溫涼的車先開回去,改日必定登門道謝!”
孔敘白沉默了一下,才說道: “不用了,傅先生,我幫的是溫涼,並不是你,溫涼也幫了我很多,我們之間不講這個,倒是你們,如果有什麼事情的話,早點說完,早點離開,傅先生也不會要在這
個時候,做些不君子的事情吧?”
溫涼幾乎是瞬間就聽明白了孔敘白的話,她的臉微微一白,看着孔敘白,喊道:
“孔大哥……”
孔敘白卻不答話,只是直直的看着傅御風。
傅御風並不把孔敘白這樣的人放在新上,在知道了他並沒有跟溫涼她們住在一起的時候,傅御風甚至就沒有把他當成是一個對手。
他一直盯着溫涼,一刻都不錯眼睛,聞言說道: “孔先生想多了,我和溫涼是夫妻,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您幫她就是在幫我。我們之間有什麼事情,還是不牢您多費心了!改日傅某做東,請孔先生喫飯,今天的事情
,就先勞煩您了!”
孔敘白聽了這話,只覺得自己心肝肺都在疼,只又看了溫涼和溫諾然一眼,摸了摸溫諾然的腦袋,拿過溫涼的鑰匙,直直的朝着地下車庫走去。
傅御風看都不看孔敘白一眼,在這個礙眼的電燈泡走了以後,他看了看溫涼,又看了看站在她身邊的溫諾然,出聲說道:
“上車!” 溫涼已經接受了現實,拉着溫諾然走近傅御風的車子,只見傅御風打開車門,頓了一頓,忽然傾身,彎腰一把把溫諾然給抱了起來,然後輕輕地放進了車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