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喫過飯以後,傅御風帶着母子二人上了車,現在是晚上七點半,天還沒有完全黑下來,傅御風載着溫涼和溫諾然,母子二人坐在後座,而車子裏面一改以前的古龍水
味道,整個車子都是油炸食品的刺鼻氣味。
傅御風渾身都很難受。
剛纔溫涼鐵了心的非要把那些沒有開封的漢堡炸雞和薯條都給帶走,導致整個車廂裏面都是那些炸雞的味道。
他忍受着這味道,轉頭看了他們一眼,問道:
“去哪裏?”
溫涼正在給溫諾然整理衣服,聞言一頓,擡頭看着傅御風,說道:
“不回星期八嗎?”
傅御風看着她那張純淨的小臉,心底莫名的升起一股*,他想伸手抽出一支菸,手剛擡起來,又放了下去,清了清嗓子,他說道:
“summer還在南山,今天時間太緊了,沒來得及去接它。”
他暗示的意味已經十分明顯,但是溫涼卻深深地沉默。
溫諾然擡頭,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忽然聽見傅御風問道:
“溫諾然,你想不想去看狗?”
“狗?”
溫諾然詫異出聲。
傅御風淡淡的嗯了一聲,說道:
“就是我早上跟你提過的金毛犬。”
溫諾然的眼睛亮了亮,但是又顧忌着身邊的溫涼,小心翼翼的看着溫涼,問道:
“媽媽,可以嗎?” 除了一些生活上面的習慣以外,平時的時候溫諾然的話,溫涼就從來沒有反駁過,特別是今天溫諾然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記憶,溫涼對他更是心疼,摸了摸他的腦袋
,說道:
“既然諾諾想見summer,那我們就去一趟吧。”
只是南山的那些老朋友,她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
傅御風似乎是看出了她的顧及,說道:
“張媽和徐叔,並不是強人所難的那種人,當然,如果你覺得不舒服的話,可以選擇不見他們。”
溫涼聞言,沉默了一下,擺了擺手,說道:
“既然回去了,怎麼能不見張媽,我沒關係的,我們出發吧。”
傅御風聞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沒有再說話,發動了車子,朝着南山的方向走去。
南山在市區很遠的地方,一路上跨過一整個市區,快要靠近南山閘機處的時候,溫諾然就坐在車子上,快要昏昏欲睡。
傅御風的車開得很平穩,看到溫諾然快要睡着,還專程放慢了速度,最終在別墅大門口停下的時候,才低聲說道:
“到了。”
只是還不等他們動作,張媽就率先迎了出來。
傅御風已經許多天沒有回來了,張媽在二樓的時候就看到他的車子,迅速的放下手中的東西,迎了出來。
“先生,您回來了?”
傅御風下車,朝着張媽點點頭,徑直的走到後座,拉開車門,牽着溫涼下了車。
“張媽。”
溫涼這兩個字喊出來的時候,雖然時隔五年,但張媽卻彷彿依舊看到了五年前的
“太太,是太太嗎?”
溫涼眼眶微紅,連忙點點頭,
“張媽,是我。我回來了。”
張媽猛的撲上去,抱着溫涼失聲痛哭。
“我的太太啊,我這老婆子在這裏等了你五年了,你可終於回來了啊!”
溫涼的眼淚也無聲的往下流,哽咽着說道:
“張媽,對不起,是我太任性了。”
張媽連連搖頭,說道:
“不說這個,不說這個,只要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
就在這個時候,在車裏忽然探出來一個小腦袋。
張媽正好對着車門,一看到溫諾然,整個人頓時呆住,
“這…這是……”
溫涼不知道該作何解釋。
溫諾然跟傅御風長得實在是太像了,如果說他不是傅御風的兒子,可能都沒有人信。
果不其然,張媽一下子拉住了溫涼的手,緊張的問道:
“太太,是小少爺,對嗎?”
溫涼艱難的點了點頭。
張媽頓時又驚又喜。趕緊上前,抱着溫諾然把人給抱下來,聲聲的喊道:
“竟然真的是小少爺啊,小少爺,我的少爺,這麼多年您在外面可真喫苦了,快讓張媽看看!”
溫諾然並不適應跟老人相處的模式,被張媽這樣左看右看的,他十分不自在的看向溫涼,卻發現溫涼只是站在那裏,紅着眼眶看着自己,沒有上前阻攔的意思。
他多麼聰明的一個寶寶啊,頓時就反應過來,這個老人家是媽媽的長輩。
溫諾然對於喜歡的人,向來嘴甜。他甜甜的喊道:
“奶奶好。”
張媽被他這一聲叫的心都化了,連連點頭,說道:
“哎,哎,好,小少爺,怎麼這麼可愛的一個寶貝啊!”
眼看着張媽抱着溫諾然還有在門口越待越久的意思,傅御風及時開口說道:
“張媽,我們先進去吧。”
他打開後備箱,從裏面大大小小的包拿出來三大包,說道:
“這些都是在肯德基打包回來的,都沒有拆封,你看你和徐叔想喫的話就喫點吧。”
張媽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放下溫諾然,擦了擦眼淚,從傅御風手中接過那一大個包裹,說道:
“哎,好,謝謝先生。先生,太太,我們先帶着小少爺進去吧,說起來,還是小少爺*回家裏來呢,我還沒有佈置兒童房,我現在就上去佈置去!”
張媽是個風風火火的性子,說幹什麼就要幹什麼,溫涼爲難的看了傅御風一眼,傅御風立刻心領神會,阻止說道:
“張媽,不着急,我們今晚不在這裏住,今天帶着他們回來,是來找summer的。”
張媽頓住了,喃喃說道:
“不在家裏住?”
溫涼有些不忍,但還是點了點頭,說道:
“張媽,諾諾還需要上學,我們住在市區方便一點,最近就先不在南山住了。”
這話一出,張媽頓時鬆了一口氣,說道: “好,好好,但是太太,南山畢竟是你和小少爺的家,你們如果有空的話,還是要回來看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