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沒有錯,媽媽是不會錯的。”
兩人正說着,張媽端着兩杯榨好的西瓜汁走了上來。
西瓜汁紅豔豔的,裏面沒有加冰,也看不出一點西瓜子的痕跡,很明顯,張媽爲了讓他們兩個喝的舒心,專程把西瓜子給挑了出來。
無論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後,張媽都是一如既往的細心。
這份細心讓五年前的溫涼感到溫暖,卻是讓五年後的溫涼感到羞愧。
溫諾然捧着西瓜汁,看着張媽,笑的眼睛都眯起了縫,
“謝謝奶奶!”
張媽看到溫諾然,一顆心都要化了,連忙說道:
“不謝,不謝,小少爺,您嚐嚐味道怎麼樣,如果不好喝的話,我重新去給您弄。”
溫諾然連忙喝了一口,然後嘴角一下子就咧開了,笑的十分燦爛。
“太好喝啦!”
張媽就這樣被輕易的安慰道,內心十分的慰藉。
她看着溫諾然,眼角微紅,剛纔被壓下去的情緒又上來了,哽咽着說道:
“如果傅老先生和溫老先生還在的話,看到小少爺這麼聰明機靈,他們該有多開心啊!”
溫諾然歪着腦袋看着張媽,不懂她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只能轉頭求救般的看着溫涼。
溫涼摸了摸他的腦袋,說道:
“他們泉下有知,也會開心的。”
張媽連忙擦了擦眼淚,說道:
“對,太太,您說的對,傅老先生和溫老先生如果泉下有知,小少爺這麼的可愛,也會開心的合不攏嘴的。”
兩人正說着,樓上忽然傳來一聲狗叫,緊接着有房門被打開的聲音,屬於動物的那種天生的亢奮動作傳來,引得溫諾然好奇的擡頭去看。
傅御風牽着summer,正艱難的往下走。
summer太久沒有出來放風,好不容易出門,還是傅御風帶着它,它簡直激動懷裏,一個勁兒的往下衝。
溫諾然在看到summer出現的那一瞬間眼睛就亮了起來,他也曾經在鄰居家見過狗狗,但是鄰居家養的都是小狗狗,他從來沒有想過,一隻狗狗也能長到這麼的大。
他除了好奇和激動以外,心裏也是十分的忐忑,緊緊的靠在溫涼身邊,好奇的問道:
“媽媽,這個就是金毛犬嗎?好大啊!諾諾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大的狗狗,它會不會咬我啊?”
溫涼摸了摸他的腦袋,笑着說道:
“不會,放心吧,summer好乖的。你只要跟它好好玩,它就會很喜歡你的。”
“真的嗎?”
溫諾然大大的眼睛裏盛滿了驚喜,連忙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歡脫的就想往summer那邊跑。
“金毛犬!金毛犬!”
傅御風緊緊的拉着summer的牽引繩,害怕它見到溫諾然,兇性大發傷害到他,可是在一個小孩一隻狗相遇以後,傅御風發現自己似乎是想多了。
summer先是在溫諾然的身上聞了聞,然後繞着他轉了幾圈,然後不知想到了什麼,忽然直起身子,就想往溫諾然身上撲。
傅御風眸子一縮,迅速的拉緊了繩子。
nbsp;可未料,溫諾然竟然一點都不害怕,看到summer擡起身子,還主動地伸出手去要抱它。
傅御風拉開summer,拍了拍它的腦袋,說道:
“summer,坐下!”
summer意外的聽話,坐在地上好奇的歪着腦袋盯着溫諾然看。
溫諾然連忙從自己的小兜兜裏拿出了醫科糖果,遞給summer,奶裏奶氣的說道:
“金毛犬,給…給你喫。”
summer探過了頭,在幾個大人緊張的視線之下,溫柔的從溫諾然的手裏喫走糖果,然後搖着尾巴看着溫諾然,眼睛裏滿是興奮。
熟悉summer的人都明白,這是它喜歡一個人的表現。
傅御風放了心,低頭把summer的牽引繩交到溫諾然的手裏,低聲囑咐道:
“牽着它跟它玩,不要太用力,如果它對你露出不好的眼神的話,趕緊鬆開,知道了嗎?”
溫諾然的一心都撲在大金毛的身上,對傅御風的話想都不想的就點了點頭,
“我知道啦!大金毛,我們去玩好不好?”
summer汪汪汪的叫了幾聲,然後溫諾然擡頭,興奮的看向傅御風,還記得禮貌的詢問,
“我可以帶它一起出去玩嗎?”
傅御風頷首,說道:
“注意安全,不要走太遠。”
溫諾然眼睛亮了亮,又看向一旁坐着的溫涼。
溫涼好笑的點了點頭,說道:
“注意安全哦!”
溫諾然立刻點了點頭,說道:
“我知道啦,媽媽!”
然後他牽着summer,像模像樣的說道:
“summer,我們去玩啦!”
summer興奮的站了起來,先是圍着溫涼轉了幾圈,然後才被溫諾然牽着,迅速的跑出了別墅。
傅御風和溫涼並肩站在一起,看着諾諾跟summer玩的開心,忍不住也微微露出了笑容。
“這孩子!”
溫涼無奈的嘆道。 跟溫涼在一起的時候,溫諾然從來都沒有過這麼興奮的時候,也是最近幾年孔敘白出現之後,每次孔大哥說要帶他去遊樂園,少年老成的諾諾纔會露出孩子般的笑容
,但是讓他這麼不加掩飾的把自己的興奮表現出來,這還是第一次。
開心之餘,溫涼的心裏也忍不住有些心酸。
溫諾然從遇到傅御風之後的變化,就算是她不想承認都不行,不得不說,自從傅御風出現在孩子身邊之後,諾諾臉上的笑容,真的多了很多。
傅御風也猜到了溫涼的心裏在想什麼,他擡起手,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輕輕地拍了兩下,就迅速的放下,說道:
“別擔心,他是個聰明的孩子,從來都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我們干涉太多,反而會影響他的判斷。”
溫涼是贊同傅御風的這番話的,她點了點頭,說道:
“是我一直以來疏忽了,諾諾才四歲多,他還只是個孩子,我不應該一直要求他理解我的想法,這對他不公平。”
傅御風抿了抿脣,看着門口的方向,說道: “沒什麼公平不公平,他願意這樣做,我們就應該長成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