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御風面上含笑,看着睡得迷迷糊糊的溫涼,主動開口打招呼。
“早,涼涼。”
“早…早!” 糟糕,她竟然忘了這個房間裏不止有她和諾諾他們兩個人,傅御風這個不速之客混進來以後,溫涼發現自己常年鍛鍊起來的危機感漸漸的被他消磨的漸行漸遠,甚至
到了自我恐慌的地步。
傅御風挑眉看着溫涼,迅速拉近兩人的距離,直到兩人之間不到半米的時候,他垂眸,低聲問道:
“怎麼不多睡一會兒?這麼早起來幹什麼?”
溫涼剛剛睡醒,腦子還沒有清醒過來,鈍鈍的點點頭,說道:
“不…不早了,要起來給諾諾做早餐!”
傅御風輕笑一聲,說道:
“那我今天是不是有口福了?”
“啊?”
溫涼還沒反應過來。
傅御風卻已經不給她反應的時間,他自顧自的坐在了沙發上,拿出遙控器翻到了一個新聞頻道,認認真真的看起了早間新聞。
等溫涼反應過來這個男人說了什麼的時候,傅御風已經裝的像是一個正人君子一樣,渾身散發着禁慾的氣息,讓人不敢靠近。
溫涼狠狠的瞪了男人一眼,磨了磨牙,心不甘情不願的走進了廚房。
傅御風看着溫涼在廚房忙碌的背影,一顆心被填的滿滿的,全部都是幸福。 一個不大,卻十分溫馨的小家,他早晨起來看一看新聞,兒子在房間裏抱着寵物睡着懶覺,而他那每晚被他寵愛的小妻子,正在房間裏爲他和兒子準備着一天的早餐
。
這樣簡簡單單的幸福,傅御風已經盼了五年。
如果沒有半路殺出來的這個不速之客的話,那他覺得自己的心情可能會更好。
溫涼做飯做到一半的時候,門鈴忽然響起,傅御風朝溫涼比了個手勢,然後自己起身走過去開門。
房門打開,隔着一個門框,兩個男人的臉同時都沉了下來。
“你怎麼在這裏?”
“你來幹什麼?”
孔敘白和傅御風同時發問,傅御風輕嗤一聲,說道:
“這句話應該我來問你吧,孔先生!一大早的,你就跑來我老婆家裏,想幹什麼?”
“你!傅御風,你怎麼可以說出這樣的話!我跟溫涼清清白白,只是因爲工作所以纔有了交集,怎麼從你嘴裏說出來,怎麼就這麼齷齪!”
傅御風冷笑, “孔先生,有必要在我這裏裝清純嗎?事情是怎麼樣,大家都清楚,但是我還是想告訴你,以後別這麼一大早的就往別人家裏跑,我可不想以後聽到門鈴聲開門,打開
門都是你這張臉!同樣是男人,你應該清楚的,男人再早上,是最不喜歡看到男人的!”
孔敘白臉色忽的慘白,他抿了抿脣,瞪着傅御風,冷聲問道:
“你什麼意思?這是溫涼的家,你爲什麼會在這裏?”
 
;傅御風冷笑一聲,笑的殘忍又無情。
孔敘白的臉色更加難看。
幾乎是沒有反應的時間,他轉身就走,連連說道:
“打擾了!”
速度快的,連後面跟出來的溫涼都沒有看到他的影子。
“孔大哥,哎?孔大哥呢?傅御風,是孔大哥來了嗎?”
傅御風聽到這話,臉色頓時不好看了起來,他瞪着溫涼,一字一句的問道:
“是你叫那個野男人過來的?”
溫涼被他一噎,話差點說不利索。
“什麼野男人?孔大哥是我事業上的合作伙伴,你能不能不要那麼無聊?人呢?是不是你把人給趕出去了?傅御風,你無幼稚不幼稚?”
傅御風挑眉,不以爲恥,反以爲榮,說道:
“我幼稚?溫涼,你自己低頭看看你現在是什麼樣子,竟然還想讓別的男人看?肯把自己老婆這一面給別的男人看的人,不是傻子就是*!”
溫涼錯愕,順着他的視線垂眸看去,看到自己穿着睡衣,裏面沒有穿內衣的時候,忽然驚叫一聲,迅速的跑進了房間。 溫涼這個習慣由來已久,她一直都不喜歡穿着睡衣睡覺,是在生了溫諾然以後,漸漸地溫諾然長大了,爲了培養孩子男女之間的差別,溫涼漸漸的開始穿睡衣睡覺,
只是她穿睡衣,從來不喜歡穿內衣,不舒服。
如果不是今天傅御風提醒,溫涼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就這個樣子每天早上接待孔敘白,而且還是在孔敘白對自己表白了的情況下,她簡直覺得丟盡了人。
半個小時後,溫涼重新從房間裏出來,這次換上了一身整潔的衣服,只是那張臉還是餘溫未盡的通紅。
傅御風好笑的看着她,心裏的那點惡作劇的心思又忍不住冒了出來,他低聲說道:
“又不是沒有見過,害羞什麼?”
“傅御風!”
溫涼又羞又怒的大喊,整張臉被血色充滿,通紅無比。
“你還要不要臉?”
溫涼不滿的瞪着他,一字一句的說道。
傅御風輕笑一聲,上前一把拉住溫涼的手,將人往自己的懷裏拉了幾步,低聲說道:
“自然是要的,你一天不接受我,我就難熬一天,漸漸地,到了我熬不住的那一天,估計我也沒有臉了!” 溫涼滿臉震驚,剛想說些什麼,正在這個時候,次臥的房門忽然被人從裏面打開,溫諾然迷迷糊糊的從裏面走出來,他明顯沒有睡醒,走路還一晃一晃的,皺着一張
小臉,十分不情願的喊道:
“媽媽,媽媽,好睏,嗚嗚嗚~”
溫涼哪裏還顧得上傅御風,慌忙的跑過去,把溫諾然抱起來抱進懷裏,一聲一聲的輕哄。
“寶貝,媽媽在這裏,已經不早啦!該起牀啦!”
溫諾然哼哼唧唧的,也不說話,就一個勁兒的往溫涼的懷裏拱。 傅御風看得額頭青筋直跳,再也忍受不了,三步並作兩步上前,一把把溫諾然從溫涼的懷裏給掀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