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敘白哥,你……”
孔敘白嘆了口氣,低聲說道: “涼涼,你就是太純潔了,傅御風那樣的人,在商場混跡這麼多年,他的心計哪裏是你我能比的,說不定,諾諾的身份被拍到這件事情,就是因爲他想靠近你們,故意
想出來的下三濫的手段!”
溫涼下意識的蹙眉,冷聲說道:
“敘白哥,傅御風他不是這樣的人!”
孔敘白整個人僵住。
“涼涼,你是說我在污衊他嗎?你不知道傅御風他……”
溫涼平白的生起一股煩躁。她還不等孔敘白說完,就迅速說道: “敘白哥,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但是我跟傅御風在一起生活過一段時間,他這個人,就算我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些什麼,但是他的人品,我是可以相信的。再加上,不論
怎麼說,諾諾也是傅御風的親生兒子,這一點,無論我承不承認,這件事都是一個事實,我無法反駁。傅御風就算對我有再多不滿,也不會傷害到諾諾。”
孔敘白聽完溫涼的話,久久沒有出聲,只是把控着方向盤的雙手青筋暴起,緊緊的握成了拳。
“我知道了,我以後再也不說關於傅御風的事情。”
在孔敘白說出這番話以後,車內的氣氛忽然降到了最低點。溫涼抿了抿脣,沒有選擇開口,兩人一路無話,到了青年廣場後,各自忙碌,誰也沒有主動跟誰交流。 另一邊,傅御風帶着溫諾然到公司,一如既往的,河岸大樓外面被媒體記者們團團圍住,儘管傅御風還沒有到來,但是很多攝像機已經開啓,閃光燈不停的在閃動,
有記者拿着話筒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傅御風只是朝着外面淡淡的看了一眼,就收回視線,轉頭問身後的溫諾然。
“怕不怕?”
溫諾然搖搖頭,好奇的探頭去看窗外的景色。
昨天他們來的比較突然,溫諾然還沒有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就被傅御風給抱着抱了出去,他整個人除了懵還是懵。
今天來的比較早,溫諾然可以清晰的看到外面的情況。
這樣的場景他只在電視上面看到過,大人物出場,一般都會有好多保鏢跟隨,然後外面一堆的記者,噼裏啪啦的在拍照。
可是沒想到今天竟然會在現實中看到這樣的景象。
聽到傅御風的話,溫諾然連忙搖頭,義正言辭的說道:
“當然不怕!”
昨天在遊樂園裏面遇到大猩猩那麼危險的動物他都沒有害怕,現在只是一羣人而已,有什麼好怕的!
但是說真的,心裏忽然有些毛毛的是怎麼肥四!
傅御風顯然是不相信着小子說出來的話的,輕嗤一聲,低聲囑咐道:
“帶上口罩還有帽子,我直接把車開進停車場,路過前面的時候會有人追着車窗拍照,到時候把帽檐壓低,不要讓閃光燈閃到你的眼睛。”
溫諾然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然後從旁
邊拉過來傅御風給他買的那個小漁夫帽,又聽話的帶上了口罩,貓眼壓低,乖巧的坐在後座,等着下車。
傅御風的車子十分有認知度。 媒體幾乎是看到那個囂張的車牌號以後,就迅速的一擁而上,跑到馬路上把傅御風的車子團團圍住,傅御風早就給易凡打了電話,在記者圍上來沒多久,易凡就帶着
一羣保鏢飛快的趕了出來,把車子前面的記者全部驅趕離開,然後帶着保鏢維持着秩序,看着傅御風把車開進了停車場。
溫諾然坐在車子的後座,看着周圍人聲鼎沸的人羣,心裏有些摸不着底。
那些記者衝上來的時候,絲毫不管溫諾然是不是一個小孩子,開着刺眼的閃光燈飛快的對準溫諾然,一股腦的亂拍。
最後拍沒拍下來是不知道,反正相機噼裏啪啦的聲音倒是十分刺耳。
到了停車場,傅御風沒急着下車,先是坐在車裏觀察了一會兒,等到身後易凡帶着人追上來以後,才慢慢的下了車,走到後座,抱起溫諾然,下了車。
從停車場到公司辦公室的這段距離,傅御風沒有讓溫諾然落地,一隻手牢牢地託着他的身體,另一隻手護着他的腦袋,把他小小的腦袋往自己的懷裏壓。
公司並不安全。
還沒有查清楚吳承東的餘黨都有哪些的時候,傅御風不會讓溫諾然的容貌過早的出現在大衆面前。
到了會議室,傅御風把溫諾然放在一旁的沙發上,然後對身後的易凡擺了擺手,說道:
“易凡,去準備一下,下午的時候河岸要舉行新聞發佈會!”
易凡點點頭,他跟傅御風多年以來的默契,讓兩人根本不用交流太多,就知道對方要做什麼事情。
易凡對傅御風說道:
“總裁,小少爺會不會出席?”
傅御風看着他, “不會,不過到時候我去召開新聞發佈會,溫諾然一個人在會議室裏,門口還有可能進人的地方去,全部都要找人看守。你到時候親自在這裏看着他,不用跟我過去了
。”
“是!”
易凡點頭,然後看着傅御風朝着沙發走去,緩緩的退了下去。
傅御風走過去坐在溫諾然對面的沙發上,對他說道:
“你也看到了,外面的情況不容樂觀,現在你的身份已經暴露了,外面現在有很多人都想知道你長什麼樣子,甚至家住在哪裏,然後圍追堵截你。怕不怕?”
溫諾然緊張的嚥了口口水,看着傅御風,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有…有一點。”
傅御風忽然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
溫諾然說自己害怕的時候,那幅又小心,又忐忑的小模樣像極了溫涼,讓傅御風忍不住心生愛憐。 “乖。別怕。溫諾然,爲了你以後生活的平靜,我和你媽媽決定公開你的身份,我下午的時候要跟媒體開會,告訴他們你是我和你媽媽的兒子,你願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