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御風這兩天是鐵了心的要賴在這裏,無論溫涼怎麼趕,他總是以保護母子兩人安全爲由,無論如何都不走。
溫涼無奈,但是看在傅御風一言一行還算規矩的份兒上,也就由着他這樣去了。
溫涼揉着眼睛走出來,身上的睡衣鬆鬆垮垮的掛在身上,一臉惺忪,看到已經精精神神的坐在沙發上的傅御風的時候,她還是被嚇了一跳。
她還是有些不能接受傅御風突然出現在自己生活中這個事實。
“早!”
傅御風看着溫涼一臉迷茫的表情,好笑的開口說道。
溫涼的瞌睡蟲頓時被嚇跑了一半,她呆呆的看着傅御風,點頭說道:
“早!”
傅御風起身,走過去摸了摸溫涼的腦袋,低聲說道: “如果早起太累的話,那就不要再爲難自己了。張媽已經催了我很多次了,房子我也看好了,不如我改天帶你們去看一下那邊的房子,就在市區和青年廣場之間,距離
青年廣場也很近,附近就有一個貴族幼兒園,你上班方便,溫諾然上學也方便,房子也不小,到時候還可以把張媽接過來,讓張媽幫你們做做飯!”
這下,溫涼所有的瞌睡蟲頓時一掃而光。
她連忙擺手,說道:
“不用了,不用了。我已經習慣每天早起給諾諾做飯了,張媽年紀大了,好不容易有一段時間的空閒時間,就讓她和徐叔好好休息一下吧!”
傅御風挑眉看着她,聲音平靜,帶有一絲蠱惑的味道: “你知道的,張媽年紀大了,現在正是閒不住的時候,前些年的時候她兒子兒媳給她生了個孫子,她回家帶孫子帶了兩年,現在兒子一家全部搬遷到隔壁市裏面去了,
張媽就閒了下來。那天溫諾然到南山的時候你也看到了,她真的是很喜歡溫諾然,如果讓她來照顧你們的話,她一定特別開心,關鍵的是,我也能更加放心。” 五年前的溫涼,自己都還照顧不好自己,經常把自己搞的十分狼狽,而且還時不時的就生病。每次傅御風看到她一臉脆弱的望着自己的時候,內心某一處彷彿被一隻
大手狠狠的攥起,痛的無法呼吸。
五年後的溫涼,膽子沒見到增加多少,但生活的閱歷的確是增加了許多。其中最明顯的變化,還是體現在她對於溫諾然的態度上面。
以前那個早上恨不得睡到最後一刻再起牀的小姑娘,現在成爲了一名母親之後,腦子裏時時刻刻想的都是自己的崽子。 或許是見到過溫涼以前賴牀時候的樣子,所以傅御風才更加難以想象,溫涼年復一年,日復一日的早起,每天都是這樣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強撐着還沒有完全清醒
的腦袋去給溫諾然做飯,到底是什麼樣子!
溫涼抿了抿脣,低聲說道:
“這不合適,傅御風。你不要再說了!”
傅御風低嘆了一口氣。
溫涼這丫頭怎麼都好,就是太倔,認定的事情八匹馬都拉不回來,傅御風心裏明白,今天看她的態度,自己還是逼的太急了、
“好,我不說了,但是我說的話永遠有效,你什麼時候改*度了,記得來找我!”
溫涼沒有說話,匆匆轉身,慌亂的逃離傅御風的氣場,然後進了廚房,砰的一聲,把門狠狠的關上。
傅御風看着她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
大門響起的時候,溫涼正在做最後一道菜。
昨晚臨睡前,她給蘇乘打了個電話,讓她今天來吧溫諾然接走。
算算時間,蘇乘現在也差不多快要到了。溫涼今天做的早餐很多,除了準備了她和傅御風以及溫諾然三個人的之外,還準備了孔敘白,蘇乘,以及路留時的。
門鈴響起,傅御風起身走過去開門,在打開門的一瞬間,隔着一個門框,蘇乘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你…你怎麼會在這裏?”
傅御風挑了挑眉,看着她,一副你是白癡的表情,轉身就往房間裏面走。
“我老婆孩子都在這裏,我在這裏難道很奇怪嗎?”
蘇乘:……
話好像說的十分有道理的樣子,只是怎麼感覺哪裏怪怪的?
來不及多想,蘇乘搖搖頭,連忙問道:
“不對啊,傅御風,你什麼時候住進來的?怎麼沒聽涼涼說過?”
這麼值得炫耀的事情,傅御風當然不會說自己是因爲死皮賴臉才能被溫涼留下來的,只是高傲的揚了揚頭,說道: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蘇乘,閒着沒事別總打聽別人家夫妻之間的事情,多管管你家的那位,說不定今天明天又去了哪裏瀟灑呢!” 這句話一下子惹毛了蘇乘,她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手中的包包就往傅御風身上砸,傅御風也驚了,沒想到這女人瘋起來竟然會這麼恐怖,連忙伸手去擋落下來的包
包,氣急敗壞的說道:
“你瘋了嗎!”
蘇乘臉色也不好看,但打完之後,除了一陣陣的爽快,還有一絲後怕。
特別是看着傅御風那恐怖的眼神,這種後怕的感覺更加的清晰。
她努力讓自己挺直了腰板,雄赳赳的說道:
“打你怎麼了!打你是爲了讓你長點記性!傅御風,以後這樣的廢話不要多說!老孃不樂意聽!”
傅御風不怒反笑,說道:
“怎麼,戳到你痛處了?”
蘇乘臉色又一變,準備再次上手,就在這個時候,溫涼開門走了進來。
她原本看到溫涼的笑容,在看到她和傅御風之間詭異的姿勢以後,笑容瞬間僵住,然後怔怔的看着兩人,不知所措。
這不怪溫涼,在她有限的記憶裏,從來沒有看到過傅御風跟別人打鬧的場景。
傅御風反應過來的最快,在溫涼出來以後,他飛快的把蘇乘的胳膊拉開,然後對溫涼說道:
“管管你朋友,哪裏來的瘋婆子,別天天什麼人都往家裏帶!” 蘇乘頓時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