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個慫包!”
張裘默默的想道,你們是不慫,我慫,我慫不行嗎?
但是他這麼要面子,這樣的話讓他怎麼能說出口!
傅御風看着那個小弟,忽然覺得十分有意思,說道:
“看來張少爺對我確實是有些意見,不然你手下的人不會直接這樣頂撞我。”
傅御風只是說了幾句話而已,就把張裘給嚇得踉蹌了一下,渾身都開始瑟瑟發抖。
那小弟也是個有血性的熱血青年,只是少年時候不走正道,把價值觀給整歪了,現在出口成髒,滿口的社會人氣息朝着傅御風咄咄逼來。 “傅御風,你少在這裏陰陽怪氣的,我們就事論事,我們裘哥也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你說,明明是我們先來的,可是這個店的經理卻要先給你們上菜,我們只是過
來要個道理,難道你們還想不講理不成?”
傅御風兀自覺得好笑,忍不住點頭,
“這話沒毛病,我也覺得你們沒錯,所以我已經讓經理把我接下來要上的菜全部都送給你們了,難道還不算賠罪嗎?”
那小弟本來語氣還算平和,但是一聽到這話,頓時氣從中來,狠狠罵道:
“誰他嗎要你們的施捨!我們裘哥有錢的很,想喫什麼就喫什麼,你少在這裏噁心人!”
傅御風聞言,故作驚醒的模樣,看着張裘,問道:
“真的嗎?裘哥?”
張裘已經無地自容。
他仙子只想在地上找個地縫鑽進去,從而擺脫自己身後這個豬隊友的話。
真的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說的就是他現在的心情! 張裘不敢說話,就在雙方僵持的空隙,經理帶着傅御風點好,還沒上的菜,一盤一盤的端了過來,因爲還不確定要端到哪個包間裏面去,所以在走廊的桌面上整整齊
齊的放了三層,而且後面還一直有菜在不停的端過來。
饒是剛纔氣勢很足的小弟看到這樣的情況,也不禁瞪大了眼睛。
他悄悄地拉了拉張裘,低聲問道:
“裘哥,這…這個傅御風他到底是什麼來頭?”
張裘現在恨死這個小弟了,一把把他推開,恨恨的說道:
“給老子滾!”
然後他深吸了一口氣,走過去站在傅御風面前,砰的一聲,直接跪了下去。
“傅總,怪我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是您在這裏喫飯,衝撞了您,真的對不起,我知道錯了,您就放過我這一次吧!”
傅御風冷冷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張裘,眼睛裏沒有一點溫度。 當年溫暖、唐家豪還有這個張裘密謀要傷害溫涼的事情,傅御風到了如今都還記得清清楚楚,這個張裘,雖然從頭至尾沒有摻和進溫暖和唐家成的計劃裏面,但是卻
而張裘身後的小弟看到張裘這個樣子,頓時怔住了。 他們做夢都沒想到自己一直都崇拜的大哥竟然會有這樣的一面,你看我,我看你,然後再看看張裘,再看看張裘對面面無表情的傅御風,忽然一羣人砰的一身,齊齊
的跪了下去,朝着傅御風拼命磕頭。
傅御風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這羣人,心裏淡然,甚至憲不起一絲波瀾。
當年他白手起家,在阿姆斯特丹的賭場裏面,有人眼紅他賭贏的賭資,找了人來追殺他。 當年的傅御風,滿身的戾氣,要比現在凌厲的多,雖然他當時雙腿殘疾,但是在保鏢的保護下,還有他自身的自保能力,成功的把追殺的人打退,然後慢慢的推動輪椅,走到那羣人面前,看着這羣人卑憐的跪在自己面前,乞求自己的原諒,傅御風想也不想,直接擡手,鋼筋棍手起再落,直接打碎了他的雙手雙腳,導致他下半輩子只
能癱瘓在牀。
但是看着現在跪在自己面前的張裘等人,他心裏又有了跟當年完全不一樣的感悟。
“起來,去喫飯!”
傅御風忽然開口說道。讓跪在地上的一羣人齊齊一怔。
“什…什麼?”
張裘不可置信的問道。
傅御風的耐心已經到達了極限。他冷眼看着張裘,十分不耐煩的問道:
“聽不懂人話?”
溫和的話張裘不敢相信,但是這番言詞厲色的話,他卻是聽得真真切切,連滾帶爬的慌忙站了起來,連忙說道:
“哎,是,是,我們這就去喫飯,傅總,您慢走!”
傅御風再也懶得送給他們一個眼神,直接轉身進了包間。
包間裏,溫涼正坐在那裏,一張嘴被辣的紅彤彤的,兩隻眼睛也水汪汪的,看到傅御風進來,她盯着傅御風,十分可憐。
傅御風的腳步一頓,站在原地,忽然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盯着溫涼,再也難以挪開視線。
溫涼意識到傅御風的神情不對勁,迅速的移開視線,狀似不經意的問道:
“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怎麼聽起來亂哄哄的?”
傅御風嚥了口口水,平復了一下心情,然後緩步走過去,坐在溫涼身邊,低聲對她說道:
“沒什麼大事,不用管,來,繼續喫。”
溫涼卻連連擺手,慌忙說道:
“我真的喫不下了,今天是我有史以來喫的最多的一次了!”
傅御風蹙眉看着她,
“只吃這麼一點,怪不得身上沒有一點肉,你平時都是怎麼抱得動溫諾然的?”
溫涼說道:
“女子本弱,爲母則剛,只是正常現象,自然跟什麼不同。”
傅御風脾氣一下就上來了,直接夾了菜放進她的碗裏,說道: “別跟我說什麼正常不正常,既然本弱,那爲什麼不讓自己變得強起來?只會在這裏說一些荒謬的道理,快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