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願意留下來了?”
溫涼有些不好意思。畢竟之前在車上的時候剛剛明確的拒絕過傅御風,現在轉頭就大廳別人們似乎是有些不厚道,也有點不給人面子。
但看傅御風那一一副你不告訴我就誓不罷休的樣子,她頓了頓,開口說道:
“張媽實在太過熱情,所以我盛情難卻……”
後面的話她沒有說出口。
換句話說,她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好在傅御風並沒有要刨根問到底的意思,聽到溫涼的這番話,他微微點頭,面上看不出一絲變化,喜怒不明,似乎並沒有因爲她的出爾反爾影響心情。
他沒有繼續再追問,而是轉頭對張媽說道:
“把之前太太住過的那個房間收拾出來,至於溫諾然,他個子小,爬樓梯不方便,把他的房間安置在一樓。”
張媽聞言,立刻喜笑顏開的說道:
“先生,還是您考慮的周到,小少爺年紀還小,爬上爬下的確挺讓人擔心的,安排在一樓正好,再好不過呀!”
傅御風斂眉,沒有接張媽的話。
的確是再好不過,畢竟少了溫諾然這個小電燈泡,他再想做些什麼就會方便很多。
傅御風有自己的小心思,卻偏偏看起來一副極爲坦蕩的模樣,吩咐完張媽以後,他還特意的轉頭看向溫涼,
“你覺得怎麼樣?”
溫涼:……
她能怎麼樣?按照客觀情況來說的話,比起外面的風波暗涌,南山現在的確是最爲安全的地方。
而她現在雖然法律名義上還是傅御風的妻子,但是他們二人又沒有和好,在這樣的情況下,溫涼到了南山,基本上還算是客人關係。
主人都安排好了,她這個客人能說些什麼?
於是,溫涼只能開口說道:
“安排的很好,謝謝。”
傅御風心情好,也沒有去計較溫涼這種刻意的客套,微微挑眉,對張媽說道:
“張媽,去安排!”
張媽笑的比花都燦爛,連忙應道:
“哎,先生,您放心!”
傅御風頷首,看着張媽上樓之後,走過去坐在溫涼身邊,擡起她受傷的那隻腳看了看,說道:
“這幾天在這邊不要亂跑,有什麼事情就讓張媽或者徐叔去幫你做。”
溫涼看着他,倔強的搖了搖頭, “不可能的,傅御風,青年廣場那邊工作即將接近尾聲,現在那邊所有的一切我都要去銀子盯着才能放心,你現在不讓我過去看,我就算是每天躺在南山,也不會安心
的。”
傅御風蹙眉看着她,
“什麼時候工作在你心裏看得這樣重要了?”
溫涼聽到他的這番話,眉頭也跟着皺了起來,一字一句的說道:
“我一直都把工作看得十分重要!”
無論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後,無論是工作
量的多還是少,溫涼的性格雖然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但是她對待工作的態度,一如既往的認真,也是一如既往的負責。
“重要到可以讓你不顧你自己的腳傷,也要跑出去工作?”
這倒不是……
溫涼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被包的裏三層外三層的腳踝,說道:
“我的腳踝只是崴到了,李醫生也都已經幫我正好骨了,只要注意一點,不要過多走路,就沒關係的。”
傅御風臉色微沉,盯着她,
“都要去工作了,走路多少是你說了算嗎?萬一再遇到一個什麼意外,溫涼,你這隻腳是不是不打算要了?”
溫涼憤憤的擡頭看着他,
“傅御風,你就不能盼着我點好嗎?”
傅御風神色冷了下來,他發現自己的好耐心總是很容易就被溫涼這個丫頭打破,她也總是有辦法把自己給氣的半死。
頓了頓,傅御風說道: “溫涼,並不是我不想讓你好,相反,我比誰都希望你能儘快的好起來,你受傷的時候,我比誰都自責。可是,現在外面是什麼情況你也清楚,就在這種情況下,你還
是不聽勸的要往外跑,你讓我說什麼好?”
溫涼抿了抿脣,一時無法反駁。
傅御風也知道她放心不下青年廣場那邊的攤子,說道:
“你放心,我一會兒就給彼岸的高層下命令,讓他們驗收店鋪的日期往後延遲一個星期,等你腳上完全好透了之後,再去裝修也不遲!”
溫涼一頓,立刻擡起頭看着傅御風,
“真的可以嗎?”
只是她剛一問出口,就自己反駁了回去。
“不,這樣不行。傅御風,這對其他家的商鋪並不公平,你不要因爲我一個人改變了公司的整體策略。”
傅御風摸了摸她的腦袋,說道: “並非是因爲你一個人就改變整個策略,而是爲了趕出工程進度,青年廣場商業街那邊的店鋪都被逼的很急,我去看過,你們的店鋪其實是裝修的最快的,其餘的大多
都是纔剛剛進行到一半,我放寬時間,也是爲了大局考慮。”
他這樣一說,無論真假,溫涼心裏都受到了很大的安慰。她抿了抿脣,說道:
“我知道了,我這一週會好好的在南山養傷,只是,傅御風,如果一週之後,外面的威脅還沒有結束,到時候你還是不讓我出門嗎?”
傅御風對她保證,
“放心,我跟你保證,一週之後,就算吳家的勢力沒有辦法完全根除,我也會讓他再也對我們造不成威脅!”
溫涼知道,傅御風這個人做出的承諾從來都是一定履行,她也是十分的相信,立刻點了點頭,說道:
“好,我相信你。那我現在給乘乘打個電話,問問她現在帶着溫諾然在什麼地方。不要讓她到時候帶着諾諾回了星期八,那邊卻沒有人在。”
傅御風經她提醒,也意識到這個問題,說道: “你不用打了,剛纔我得到消息,路留時現在跟蘇乘還有溫諾然在一起,一會兒我會給路留時打個電話,讓他今天帶着蘇乘到南山喫飯,順便把溫諾然給送回來。今天晚上想喫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