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涼,我沒有什麼時候比現在更清醒的了!”
說完,他帶着溫諾然進了隔壁的小隔間,不出十分鐘,就帶着溫諾然走了出來,溫諾然笑的眼睛都快沒有了,手中捧着的赫然就是梵高的那幅太陽花!
溫涼看到這一幕,覺得自己的腦袋有些缺氧。
現在一副價值幾千萬美金的畫作,正被她兒子捧在手裏,而萬萬沒想到,這幅畫的作用,竟然僅僅是要被人用來臨摹!
溫諾然紅光滿面的捧着那幅畫,他知道媽媽不希望這幅畫放在自己的手裏,出來以後連忙對溫涼說道:
“媽媽。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保護這幅畫的!”
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她就算是想拒絕也不行了,溫涼頓了頓,只能嘆了口氣,說道:
“諾諾,你可一定要保護好這幅畫,不能讓它被弄髒或者弄破了,知道嗎?”
一旁的傅御風還嫌事情不夠大,在一旁煽風點火,
“就是一幅畫而已,沒有那麼嚴……”
“你閉嘴!”
溫涼疾言厲色的打斷了傅御風的話。
她這兒交代還嫌交代的不夠仔細,這個男人淨在中間給自己打岔!
傅御風訕訕的摸了摸鼻子,頓時不敢再插話。
溫諾然好奇的看了看溫涼,又好奇的看了看傅御風,覺得這兩個人之間的氛圍很是奇怪,但是又不知道奇怪在哪裏。
這天晚上,溫諾然畫完他的畫,抱着傅御風送給他的太陽花,亦步亦趨的跟着溫涼就往樓上走。
傅御風及時提溜住他的衣領,把他給提溜了下來。
“往哪兒去?”
溫諾然打了個哈欠,還不忘揉了揉眼睛,說道:
“現在已經晚上九點啦,諾諾該回去睡覺啦!”
傅御風挑眉看着他,面不改色的說道:
“你的房間張媽早就給你收拾好了,在一樓的拐角處。既然困了,就去睡覺,不要亂跑。”
溫諾然瞪大了眼睛,小臉一癟,頓時不開心的瞪着傅御風。
“我要跟媽媽一起睡!”
傅御風毫不客氣的輕嘲出聲,
“溫諾然,你多大了?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已經賺到人生的第一桶金了,而你現在,竟然還要爲了要不要跟你媽媽睡覺跟我糾纏這麼久?”
正要下樓去接溫諾然的溫涼:……
你們都聽聽,你們都聽聽,這像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對一個還不滿五歲的孩子說出的話嗎?
傅御風這個人,心眼小到令人髮指的地步!
溫諾然聽到這話,臉上顯示出羞愧的表情,抱着梵高的那幅太陽花糾結的站在那裏,半晌,才喃喃說道:
“那…那諾諾以後就不跟媽媽一起睡了。可是,可是這裏不是在家裏,諾諾害怕。”
傅御風拍了拍他的小腦袋瓜,斷絕他接下來的所有遐想,說道:
“這裏就是你的家,更何況,你已經這麼大了,就算是害怕,也要自己努力克服,這裏很安全,放心睡你的覺。”
溫諾然被他按着腦袋,被迫往樓下走,樓上的溫涼站在走廊的拐
也好,讓諾諾單獨在一個陌生環境睡覺,可以鍛鍊他的膽子,這孩子被她帶在身邊養了這麼幾年,沒有繼承一點傅御風的膽量,她也有心要鍛鍊一下他。
傅御風安頓好溫諾然,上樓的時候剛好跟溫涼打了個照面。
傅御風多精明的人,看到溫涼的動作神態,一下子就猜到了什麼,挑了挑眉,說道:
“看到我虐待你兒子了?”
溫涼抿脣,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而是說道:
“早點讓諾諾鍛鍊一下也是爲了他好,只是你剛纔說的話也太過分了,什麼叫你在他這麼大的時候就已經賺到人生的第一桶金了,他今年才四歲!”
傅御風輕笑一聲,看着溫涼,猛的擡腳往上走了幾步,跟溫涼站在一起,他身高比溫涼高太多,站在同一階臺階上,就變得有些居高臨下的味道。
“誰過分了?我只是在說事實而已。我四歲那年,拿着我爺爺給我的一百塊錢去買股票,翻了十倍。”
溫涼瞪大了眼睛,
“你怎麼做到的?你確定當時你只有四歲?”
“嗯哼。”
傅御風十分得意。
溫涼忽然想到了什麼,看着他,一字一句的問道:
“所以,你買的到底是誰家的股票?”
傅御風聞言,回答的毫不掩飾。
“東風的啊!”
溫涼:……
傅御風剛出生的那幾年剛好是傅仲伯在商場上大放異彩的那幾年,那幾年裏,東風發展的十分迅速,傅御風去買東風的股票,誰都知道一定會賺啊!
“就這你也好意思拿出來跟諾諾炫耀?”
傅御風挑眉看着她,說道:
“那又怎麼樣?我買東風,也是因爲看準了東風的發展趨勢,不然,如果那幾年東風發展的十分不好,我買了東風的股票,還不是要跌到一毛錢都不剩嗎?”
溫涼:……
似乎也有一點道理,但是爲什麼總是感覺有哪裏有些不對勁呢?
傅御風好笑的看着她,摸了摸她的腦袋,忽然低頭,一把把人抱起。溫涼驚呼一聲,害怕自己跌倒,慌亂的抱住了傅御風的脖子。
“你幹什麼!”
她嚇得驚魂未定。
傅御風說道:
“時間不早了,送你去休息。”
溫涼聞言,頓時掙扎起來,
“你放下我,我的腳現在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我可以自己去!”
傅御風卻抱得緊緊的,沒有一絲要放開的意思,說道:
“好的差不多了,說明還沒好完全,我只是要送你回去休息而已,又不做什麼,你怕什麼?”
溫涼心裏暗自腹誹,
“你說的好聽,不做什麼,到時候萬一你真的想對我做什麼,我哪裏有反抗的餘地,更何況,這裏還是你家!”
溫涼掙扎着就要下來,傅御風卻不許。兩人糾纏着,幾步之遙,就到了溫涼的房間門口。
她氣喘吁吁的瞪着傅御風,說道: “現在可以放我下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