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凡,溫涼和溫諾然現在離開南山了,你把我之前安排好的人分出去,佈置在星期八週圍,一定不能讓他們兩個人出事。”
對面的易凡似乎頓了一下,有些不解的問道:
“總裁,這麼快嗎?太太和小少爺不是一直住在南山嗎?爲什麼出來了?”
傅御風暴躁的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他怒罵一聲,
“哪來那麼多廢話!”
然後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
易凡看着被掛斷的電話,訕訕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喃喃說道:
“伴君如伴虎啊!”
然後轉身開始打電話,開始安排保鏢的工作。 雖然溫涼說了讓徐叔把他們送到南山閘機口就好,但是徐叔是什麼人,不說傅御風的關係,就是溫涼,那也算是跟她朝夕相處了好長一段時間的,更何況車上還有一
個小少爺,自然是不能把人直接丟下就走。
徐叔固執的把人送回星期八,然後才轉身回了南山。
溫涼拉着溫諾然的手,跟徐叔道過謝之後,目送着人離開,才手拉手的轉身往樓上走、
溫諾然一路都不敢說話,終於到了這個時候,只剩下他和溫涼兩個人以後,纔敢出聲。
“媽媽,諾諾是不是闖禍了?”
溫諾然問的緊張又小心翼翼。
他有限的四年人生經歷裏,雖然也曾經闖過禍,但是都是在當時就立刻意識到自己不對,這還是*,由於自己的情緒爆發,自己沒有控制好犯的錯。
溫涼看着溫諾然愧疚的小眼神,心下不忍,蹲下身摸了摸他的腦袋,安撫說道:
“諾諾沒有錯,是媽媽做錯了事情,才導致了今天這樣的局面,說到底,是媽媽對不起諾諾,也對不起……”
也對不起你爸爸!
張媽有句話沒有說錯。 如果不是溫涼當年固執的非要離開東城,那麼現在溫諾然,應該是一個被所有人羨慕,活在一個幸福快樂家庭裏面的孩子,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走出去的時候,還要
被人議論爲私生子。
溫涼一直以來都覺得自己對諾諾的保護足夠好,只有在這一刻,她才深深地明白,原來這麼多年,一直害的她、傅御風還有溫諾然三人痛苦的根源,竟然是她自己!
溫涼眼眶有些溼潤,她抱緊了溫諾然,試圖疏解着他的緊張,說道:
“別怕,諾諾,別怕,無論發生什麼。媽媽永遠都在你身邊。”
溫諾然雖然不懂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看媽媽情緒波動十分大的樣子,還是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媽媽,諾諾已經長大了,我會保護你的!”
溫涼欣慰的笑了笑,眼眶有淚,
“好孩子!”
既然把溫諾然帶出了南山,那麼有一件事情就變成了溫涼必須考慮的事情。 自己還要工作,把諾諾一個人留在家裏顯然不是一件明治的舉措,畢竟諾諾再懂事,今年也才四歲半,把他一個人放在家裏,突發意外先
不說,一天不喫飯,可能都
會餓壞了身體。
天還可以,長久下去,總歸不是個事情。 溫涼嘆了口氣,她發現,自己還是要給諾諾找一個學校,畢竟現在還是正是學知識的時候,最好還是要把他送到學校裏去,多跟小朋友們接觸,自己也能騰出手來,
做自己的事情。
想好之後,溫涼立刻開始着手準備找學校。
根據之前的教訓,溫涼這次沒有再給諾諾找那種評價的學校,她在網上搜索了一下,網友推薦了幾家東城比較好的幼兒園。 既然已經決定了要把諾諾送到貴族幼兒園裏面去,那溫涼在挑選上面,就沒有再留意價格,主要是主動學校保護孩子的隱私上面,還有孩子的健康飲食上面。她做了
十分詳細的研究。
一個上午很快就過去。
在南山待着的這幾天,天天都是張媽做飯,溫涼發現,一個好的習慣形成需要一年兩年,甚至是五年的時間,但是一個壞習慣的形成,甚至只需要五天。 這五天在南山,她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已經忘記了在星期八的時候,是自己每天給諾諾做飯喫,中午的時候,如果不是諾諾喊餓,她甚至還意識不到時間已經來到
了中午!
溫涼拍了拍腦袋,連忙說道:
“對不起,寶貝,媽媽這就去給你做飯。”
未料,溫涼已經連續五天沒有回來了。冰箱裏早就沒有了東西,只剩下幾個乾巴巴的胡蘿蔔。
她把胡蘿蔔拿出來,一把丟進垃圾桶,然後對溫諾然抱歉的說道:
“寶貝,家裏沒有東西了,看來我們今天中午只能點外賣吃了。”
溫諾然倒是不挑食,聞言點了點頭,
“諾諾只要喫飽飽就好啦!”
溫涼摸了摸他的腦袋,
“真乖!”
母子二人的中午時光就是一起坐在客廳裏喫午餐,喫過之後,手拉着手進了主臥去睡了個午覺,醒來天色已經接近傍晚。 溫涼驚醒,這才注意到躺在自己身邊的溫諾然,這次從南山回來之後,溫諾然變得更加依賴自己,或許是知道自己早上的時候對傅御風說的那些話十分過分,諾諾今
天一天都表現的十分愧疚,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是要搶着去幹,表現的十分積極。
溫涼知道,關於家庭這件事上,不僅僅是她自己心裏有道坎,溫諾然同樣也有。
她嘆了口氣,摸了摸溫諾然的腦袋,這一摸不要緊,溫諾然的額頭十分滾燙,他躺在26度的空調房裏,身上蓋着蠶絲被,卻依舊渾身都在發抖,嘴裏喃喃自語,
“好冷,好冷……”
溫涼頓時方寸大亂!
諾諾發燒了! 諾諾長到這麼大,小時候只發過一次燒,那次直接燒到將近四十度,把溫涼嚇了個半死,沒想到,時隔一年,諾諾竟然再次發燒了,額頭竟然還這麼燙!應該也不低於38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