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就是那些垃圾食品,才導致的諾諾的免疫能力下降,然後才直接打導致了這一次的生病。 急救室上面的紅燈亮着,溫涼是真的打從心底裏害怕這個紅燈,當年溫錚友的身體開始變得每況日下的時候,溫涼也曾像現在這樣,不止一次的守在手術室的門口,
等待着醫生的判決,只是那最終還是沒能挽回回來爺爺的生命。 她覺得自己不孝,明明早就從傅御風的隻言片語之中察覺到了國內情況的不對,但是爲什麼還是要待在國外,拖延了那麼久纔回國!以至於到了回來的時候,面對的
只是溫錚友冰冷的身體,還有那年冬天的東城,令人窒息的空氣。
她沒有見到爺爺的最後一面,這件事成爲了溫涼這輩子最爲遺憾的事情。
而五年以後,她再次被迫守在急診室的門口,還是這家醫院,還是這個急診室,不同的是,當年她守着的是爺爺,而如今,她守着的是自己的兒子!
溫涼有些難受的抱住了自己的腦袋。 今天遭受的刺激太多,讓她一時有些難以接受。本來好好的事情,不知道爲什麼會變成這樣,現在諾諾的身體都還不知道怎麼樣,溫涼根本不敢去想,在暗中到底有
多少人在盯着他們,會不會給她和諾諾甚至是孔大哥,帶來危險。
傅御風走到這邊的時候,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溫涼這幅頹廢的景象。
他步子一頓,忽然沒有勇氣上前,然後眼睜睜的看着那個叫做孔敘白的男人,拿了一張紙走過去,蹲在溫涼的面前,伸手遞給了她。
“擦一擦吧!涼涼!”
溫涼擡起頭,看着那張紙巾,這才驚覺,自己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竟然出了滿身的汗,也不知道是抱着諾諾狂奔熱的,還是被他忽然生病給嚇得。
溫涼接過紙巾,朝着孔敘白點點頭,說道:
“謝謝你,孔大哥!”
孔敘白搖頭,
“我本來就很喜歡諾諾這孩子,他生了病,無論如何,我也不能袖手旁觀的。這都是應該做的。”
溫涼抿了抿脣,手撐着牆準備站起來,可是她沒有料到,自己蹲的時間太久了,腿忽然一陣麻,然後身體不受控制的朝着一旁倒去。
孔敘白瞪大了眼睛,眼疾手快的就想要去扶人,
“小心!”
可是有人卻比他更快,猛的跑過來,一把扶住了溫涼,把她帶進自己的懷裏,然後小心翼翼的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好。
溫涼不用擡頭,只憑着剛纔不由自主竄入她呼吸中間的木桔花香味,就知道來人是誰。
是傅御風。
&n
bsp;傅御風把溫涼扶着坐在椅子上,然後居高臨下的看着她,臉色淡然,只是那雙眼睛卻滿滿的都是心疼。
溫涼有些彆扭,不自覺的把身體往旁邊移了移,然後小心翼翼的說道:
“諾諾只是發燒,不是什麼大病,我可以照顧好他的。”
她似乎再也沒有了在傅御風面前耍橫的權利,現在就連說話都是小心翼翼,甚至不敢大聲。
“只是發燒?那你爲什麼會不管不顧的往外面衝?又爲什麼會神色大變連一件衣服都忘了換?是不緊張,還是隻是不想告訴我?”
溫涼聞言。臉色微變,在傅御風的提示下,這個時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穿着的衣服,竟然還是下午睡午覺的時候穿着的睡衣。
謊言被拆穿,溫涼自覺沒臉面對傅御風,抿了抿脣,微微轉過了頭。
傅御風深吸了一口氣,溫諾然現在在急診室,他知道現在不是找溫涼說話的時候,站起身,朝着身邊的孔敘白看了一眼,*誠心的說道:
“孔先生,謝謝你幫助我太太照顧我兒子,這是我的私人聯繫方式,如果以後你有需要幫助的地方,可以聯繫我,只要我能做到,我都可以幫你。”
他說着,從懷裏掏出一張燙金的名片,遞給了孔敘白。
孔敘白看着那張名片,再聽着傅御風說的這番話,一張臉頓時變得十分蒼白。
他瞪着那張名片盯了半晌,最終還是伸手接過,垂眸點頭,
“我知道了。”
這算是接受了傅御風的報答。意味着,從此以後,他跟傅御風之間的欠債一筆勾銷,而他和溫涼之間的事情,估計也要隨着傅御風的行爲,一拍兩散了吧!
孔敘白感覺心臟有些微微的難受,但具體是哪裏難受,他搞不清楚。 自始至終,自己在面對這場感情的時候,表現的就像是一個懦夫,根本沒有去光明正大的表達過自己內心的想法,也是在溫涼回國之後,發現她的情感走向不正常,
被逼無奈的說出了幾次心底的想法,在被溫涼駁回了以後,也再也不敢提起。
而現在,自從他接受了傅御風的這張名片開始,就意味着,再也回不去了。
傅御風在孔敘白接過自己的名片之後,就轉頭不再看他,而是掏出手機開始聯繫醫生。
這家醫院傅御風很熟,當年他的父母,他的爺爺,還有溫涼的爺爺,全部都是在這家醫院裏面去世的。 這裏給傅御風留下的印象幾乎全部都是痛苦和難過,於是,爲了不再遭受這些難過,他在溫涼離開的那五年時間裏,自主捐贈了許多新型的儀器給這家醫院,現在他
也是這個醫院裏面的名譽院長。 名譽院長,雖然只是一個空職,但是傅御風在中心醫院裏面的地位大家都可想而知。在接到他的電話以後,院長立刻調派來了醫院裏所有的兒科專家,在短短的半小時裏面集結完畢,由院長引着,浩浩蕩蕩的朝着急救室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