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忘了嗎?今天是你的生日啊!諾諾有沒有想好要什麼禮物?”
溫諾然聞言,眼睛瞬間瞪的溜圓。
“今天是我的生日?”
溫諾然小腦袋轉的飛快,跑後迅速拉住溫涼的胳膊,急急忙忙的問道:
“媽媽媽媽,今天是幾號呀?”
國內的時間記錄方式跟挪威那邊有些不一樣,溫諾然回國之後記時間,還要重新學習記憶的方式,時間久了,就厭煩不想學了。
溫涼笑眯眯的看着他,說道:
“今天是八月五號。”
八月五號,溫諾然的生日。
溫諾然一下子就興奮起來,
“哇,今天真的是諾諾的生日哎!”
傅御風從後視鏡看了一眼坐在後座的溫諾然,沒有說話。
溫涼摸着他的小腦袋,說道:
“是啊,我們諾諾五歲了,是個大孩子了!五歲的諾諾想好要一個什麼禮物了嗎?”
聽溫涼這一說,溫諾然還真的認真思考起來。只是他思考了好一會兒,一臉誠然的搖了搖頭,說道:
“諾諾今年沒有什麼想要的,只想要媽媽陪在諾諾身邊。”
溫涼的身子一頓,看着兒子的小臉,一股心酸涌上心頭。
最近一段時間工作實在是太忙了,再加上剛剛跟傅御風確定了關係,傅御風粘她粘的厲害,溫涼這段時間的確是忽略了諾諾的心情。
溫涼摸着諾諾的腦袋,低聲說道:
“媽媽以後一直都會陪在諾諾身邊的,諾諾乖,還有沒有其他的願望?”
溫諾然悄悄的看了一眼溫涼,跑後又趁溫涼不注意,極其小心的偷看了一眼前面正在開車的傅御風。
這一眼剛好被溫涼看到,她微微訝異,笑着問道:
“諾諾另一個願望是跟爸爸有關嗎?”
這句話不知道怎麼刺激到了溫諾然,他忽然大聲喊道:
“他纔不是諾諾的爸爸,諾諾沒有爸爸!”
溫涼身子一僵,車廂內的氣氛陡然變得尷尬起來。
傅御風依舊穩穩的把控着方向盤,眼睛直視前方,似乎剛纔溫諾然根本沒有說過那句話,而他也不在乎溫諾然到底認不認自己。
可是溫涼卻是知道。他心裏是很在意的。 溫涼親眼看着這個在外人眼裏無比冷漠的男人,在知道有了溫諾然這個兒子之後,事事親歷而爲,甚至會因爲諾諾玩笑的一句,喜歡用錢裝飾的房間,他就能放下身
段,主動去求路留時幫忙。
諾諾是傅御風的第一個孩子,說不在意是不可能的,但是他心裏到底有多在意,溫涼不知道。
她嘆了口氣,頗爲無奈的摸着諾諾的腦袋,說道:
“諾諾,你爸爸他其實並沒有錯,錯的是我,當年我懷孕的時候,你爸爸他並不知道……”
“溫涼!”
傅御風卻忽然打斷了溫涼接下來要說的話。<b
r />
“沒關係,不用解釋。”
溫涼聽見傅御風這樣說道。
可是溫涼這次卻表現出了出奇的固執。
她倔強的搖了搖頭,看着傅御風說道:
“不,傅御風,當年的事情本來就不是你的錯,我不能讓你爲我的任性買單。”
傅御風深深的看了溫涼一眼,卻依舊擺了擺手,
“溫涼,沒有人會在意前因和過程,這是一個看結果的時代。多說無益,慢慢來吧。”
傅御風心裏其實十分明白溫諾然的想法,對於他來說,如果自己的父親莫名其妙拋棄自己和媽媽五年不聞不問,跑後在五年後突然跑出來,告訴他,我是你的爸爸!
他想,他自己或許也接受不了。 五年之中,能發生的事情太多,而需要父親爲他和他的媽媽遮風擋雨的地方也太多太多,傅御風沒有辦法狡辯自己是因爲什麼才缺席了他們兩人五年的人生,他只知
道,溫諾然長這麼大,沒有自己的一點功勞。
溫諾然看上去性子隨和,但骨子裏該屬於他的固執卻是一點都不少。
仔細想想,也是如此,他傅御風的兒子,理應有自己的堅持和傲骨。
溫諾然聽到傅御風的話,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發現傅御風並沒有看自己之後,他默默地低下了頭,不再說話。 其實,他心裏也沒有那麼討厭這個壞叔叔,都是媽媽,爲什麼要在這樣的場合說他是他的爸爸呢,這樣的話,他剛纔也就不會說出那些讓人難受的話,也不會把氣氛
弄得這麼糟糕了。
溫諾然悶悶的想。
到了南山,張媽和徐叔早已經得到消息,等他們回去的時候,已經買來了許多佈置晚會的氣球和飾品,準備開始佈置。 南山的房子設計屬於輕奢類型的,傅御風走進別墅,-隨手拿起一件張媽買回來的小飾品看了一眼,在看到那粉粉的顏色的時候,不自覺的想象了一下,如果把整個南
山都佈置成粉色的話,會是一副怎麼樣的怪異局面。
只是想一想,他就渾身惡寒的扔掉了手中的飾品。
“張媽,徐叔,你們別弄了!”
傅御風開口,叫停了正在忙碌的張媽和徐叔。
張媽轉頭,看到他們一家三口整整齊齊的站在門口,哎呀一聲,喜笑顏開的走了過去,笑着對傅御風和溫涼說道:
“先生,太太,你們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呀!我還想着今天是小少爺的生日,我們在家裏好好準備一下,準備給小少爺過一個愉快的生日呢!”
溫諾然瞪大了眼睛看着張媽,然後悄悄地看了一眼身邊站着的傅御風,滿臉的抗拒,卻不敢說。
傅御風說道:
“張媽,不用麻煩了。溫諾然回國過得第一個生日,我有安排。”
“啊~有安排啊!”
張媽肉眼可見的失落,然後看着站在溫涼身邊的溫諾然,又重新揚起笑容,笑着說道: “沒關係,我還是把我們的家裏佈置的溫馨一點,這樣等你們忙完回來,我們再給小少爺過一個家庭版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