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衣服,衣服找到了,你們換好再出去,小少爺過生日的消息已經在外面被傳得風風雨雨,現在別說河岸酒店,就連南山的閘機口,都有好多蹲守的記者!”
溫涼的身子微微一頓,沒有料到外面的那羣記者竟然會如此瘋狂,當下立刻看向身邊的傅御風,
“傅御風,現在改怎麼辦?”
傅御風明白溫涼的擔憂,他摸了摸她的頭,低聲安撫說道:
“乖,彆着急。”
然後伸手接過易凡手中的盒子,對溫諾然說道:
“溫諾然,現在去換衣服,讓你易叔叔幫你。”
易凡聞言,立刻點頭,對溫諾然說道:
“小少爺,你的房間在哪裏,走,我們去換衣服!”
溫諾然看了一眼老神在在,絲毫不慌的傅御風,又看了一眼易叔叔,說道:
“好吧,那媽媽,你要等我。”
溫涼笑着摸了摸溫諾然的臉,說道:
“媽媽當然會等你,諾諾去跟易叔叔換衣服,要快一點哦~”
說着,溫涼又轉頭看向旁邊的易凡,說道:
“易祕書,那諾諾就麻煩你了。”
易凡連連擺手,說道:
“不用客氣,太太,我先帶小少爺去換衣服。”
傅御風的淡定和穩重彷彿有一種獨特的魔力,讓人站在他的身邊,就不由自主的跟着他一起冷靜下來。所以溫涼和易凡也開始變得平靜下來。
溫諾然得了溫涼的保證之後,十分乖巧的點了點小腦袋,轉頭看着易凡,說道:
“易叔叔,我的房間在那邊。”
他小手指着一個方向,易凡笑了笑,順勢拉住他的手,
“走,叔叔帶你去換衣服。”
兩人一起進了房間。 今天的情況特殊,張媽和徐叔晚上還要給溫諾然準備佈置一個家庭式的,小型的生日儀式,所以徐叔今天不再幫傅御風他們開車出門,恰好趕過來的易凡,正好變成
了一個合格的司機。
有了易凡的幫忙,溫諾然換衣服也換的很順利。不出十分鐘,就被易凡拉着手拉了出來。 溫諾然一身與傅御風同色系的小禮服,領口的位置綁着一個小小的蝴蝶結,將他整個的氣質襯托的十分高貴,溫諾然長了一張跟傅御風酷似的小臉,不笑的時候,一
臉生人勿進的樣子,更是與傅御風相似了幾分。但他笑起來的時候,又彷彿懷裏懷揣了一個小太陽,溫暖,又耀眼。
“媽媽!”
溫諾然一出來,就掙扎着放開易凡的手,準備往溫涼的懷裏撲。
傅御風上前一步,擋住了他的去路。
溫諾然不解的擡頭,看着傅御風,一臉不滿,
“你幹什麼!”
傅御風冷淡的看着溫諾然那張跟自
己酷似的小臉,聲音根本沒有起伏。
“媽媽化了妝,穿了漂亮的裙子,你今天不要靠近她。”
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十分正式嚴肅,溫諾然當了真,一下子開始變得委屈起來。
“諾諾還是個孩子,而且今天是他的生日,你幹什麼欺負他!諾諾,過來,到媽媽這裏來!”
傅御風抿了抿脣,不說話,只是往後退了一步,不再阻攔溫諾然的去路。
溫諾然依舊十分委屈,但是剛纔傅御風的話他還真的聽了進去,現在看到溫涼過來,也只是小心翼翼的牽住她的手,不再往她身上撲。
傅御風對他的表現十分滿意,看了他一眼,就收回視線,對易凡說道:
“出發!” 易凡去開車,一家三口坐在後座,溫諾然坐在傅御風和溫涼的中間,左邊是溫涼對他溫柔的笑臉,而右邊,傅御風從上車他鬧着要坐在中間開始,就再也沒有搭理過
他。
溫諾然不解又委屈,只能使勁兒的往溫涼那邊縮,鑽進溫涼的懷裏,不去看傅御風的眼睛。
溫涼摸着溫諾然的小腦袋,心裏十分無奈。
傅御風這個人,說是一個大人了,其實心地跟小孩子一樣,聽到諾諾要坐在他們兩個人中間的時候,幾乎是想都不想的拒絕。 今天是諾諾的生日,溫涼不想那麼限制他,所以冒着傅御風不開心的風險,答應了諾諾的小要求。未料,就是這樣一個小小的舉動,竟然惹到了傅御風,他竟然一路
都沒搭理他們母子二人。
易凡到傅御風的車庫裏選車,選的是那一輛有身份代表意義的勞斯萊斯。
後座寬敞,且減震效果好,坐在裏面幾乎感覺不到外面的路況,十分舒服。
車子一路開出南山,到了閘機口的時候,還沒出去,門口就有記者注意到了他們的情況,開始舉着相機拍照。 今天是全家出動,而且還是溫諾然的生日,傅御風雖然嘴上說着跟溫諾然過不去,但是心底裏,還是希望他能夠過一個順順利利的生日。因此,他在一路上,以及酒
店那邊的安保人員安排的十分周密。 他們這輛車行駛在中間的位置,周圍分別跟了六輛車,前面兩輛開路,後面兩輛斷尾,中間還有兩輛跟在車子周邊,跟車子並行,這樣的待遇,東城可能獨一份,但
卻沒有一個人敢說些什麼,只因爲出行的人,是傅御風。
易凡隔着很遠就看到了閘機那邊的情況,適時的跟傅御風報備,
“總裁,閘機口這邊的人看起來更多了,可能有被圍堵的風險。”
傅御風淡淡的嗯了一聲,依舊是那幅懶懶散散的樣子,靠在車子的座椅背上,眼睛都沒有睜開。
“繼續走。” 易凡跟傅御風這麼多年的默契,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然後他朝着兩側擺了一個手勢,前面的兩輛車立刻加速,在傅御風他們的車子靠近之前,率先出了閘機,然
後從車子分別下來了四名保鏢,八個人強勢的把記者堵住的路隔開,讓出了一條路。 就在這個時候,傅御風的車並排着兩輛車不疾不徐的出了閘機,然後忽然加速,開到了車子的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