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御風挑眉,把手中的香檳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對溫諾然說道:
“是叔叔伯伯們給你的見面禮,收下吧!”
衆人聽到傅御風的話,一直緊張的心情瞬間落了下來。他這話不但給他們的這一摞現金找到了一個好的歸處,還直接把這其中的意義給掰正了,讓人十分踏實。
溫諾然噘嘴,有些不情不願的看着地上堆着的一堆現金,看向傅御風,
“可是這麼多,我抱不動。”
傅御風看了他一眼,朝着一側擺了擺手,不一會兒,易凡迅速的帶着人走過來,跟衆人打了個招呼,然後把地上的現金全部都清理了出去。
所有人都在觀望着這羣人的情況,在看到傅御風竟然收下了這些現金以後,那些拿着錢過來的頓時不再猶豫,一個趕着一個的跑過來給溫諾然塞錢。
一個兩個人的話,溫諾然還能控制情況,但是這麼多人一下子過來,他就應付不來了,不得已,他只能求助的看向一旁的傅御風。
傅御風把他拉到自己身邊,對周圍涌過來的人說道: “諸位,我知道大家的想法和心情,但之前已經說過,今天的晚會,主要是給我兒子舉辦的生日晚會,大家的禮物我都收到了,很是感動,但是這見面禮不見面禮的,
就免了,沒什麼必要。”
聽他這樣一說,衆人瞬間急了,連忙說道: “傅總,今天是小少爺的生日晚會這不假,但是我們是*見到小少爺,這也是真的,今晚的情況,本來就不是錢不錢的事兒,無論多少,那是我們對小少爺的一番心意
。還請務必收下!”
傅御風挑眉,看着那人,也明白這其中的緣由。
如果今晚他一個人的錢都沒拿,那也就算了,可能這些沒什麼話語權的商人也不會湊過來對他說這麼些博大精深的話,但是之前那羣老頭子的錢,他偏偏收了。
有了一個開端,如果不收其他人的錢的話,容易讓人多想。
傅御風斟酌了一下,說道:
“那就多謝大家,隨後易凡會給大家安排,現在就不用拿出來了,大家喫好玩好就好。”
衆人聽到傅御風的話,猛的鬆了一口氣,這場晚會的氣氛總算是活了過來。
因爲是包含商業性質的晚會,雖然是打着溫諾然生日的名頭,但很多人過來更多的還是爲了傅御風這尊大佛。
傅御風也有意要把溫諾然介紹給大家認識,所以一直帶着他周旋於衆人之間,給各種人打招呼。
而另一邊,溫涼就比較自在了。
自從發言結束以後,傅御風親自攬着她,把她送到卡座那邊休息的那一刻開始,溫涼就被在場的所有女性嘉賓給盯上了。
一場晚會,夫妻雙方紛紛出場,男人有男人的社交圈子,當然,女人自然也有女人應有的社交圈子。
而今天這場晚會,毫無疑問,大家都是衝着傅御風來的,女人們不能在商業上給自家丈夫什麼幫助,但是她們卻是可以利用身份的方便,接近傅御風的太太,溫涼。 溫涼在知道傅御風要舉辦這場晚會的時候,就知道自己是免不了應酬的,只是這次的應酬要好很多,從站着跟那羣闊太太們說話,變成了現在坐在一起,聊聊家常,
餘。
“傅太太,我可真是羨慕你,長得又漂亮,老公有錢又帥氣,而且還有一個那麼可愛的兒子,你簡直就是人生贏家啊!” “就是,就是,最重要的是,傅總對傅太太,那簡直是沒話說啊,這麼多年,一直都是在傳傅御風不近女色,壓根對外面的那些野女人看都不看一眼,這可真是難得啊
!” “說的不錯,在我們這樣的一個圈子,男人一有錢都變壞,時間久了,哪個男人不想出去偷點兒腥嚐嚐鮮,可是傅總一直都潔身自好,女人也只有傅太太一個,又癡情
,又帥,又多金,這男人真的是打着燈籠也難找到啊!”
溫涼聽着她們的談論,只是微微笑着,並不多加妄言。
有個太太看到溫涼不想說話,微微一頓,拉着溫涼的手問道:
“傅太太,我看您今天剛一到場,發完言就坐在這裏了,怎麼了,是身體不舒服嗎?”
溫涼擺手,說道:
“並不是,是因爲鞋子的跟太高了,穿久了不舒服,還有身上的這一身禮服,雖然好看,但是比較拖拉,今晚的人比較多,如果衝撞了客人就不好了。”
聽她這樣說,衆人面面相覷,紛紛在對方的眼睛裏看到了異樣。 溫涼的想法跟她們這羣人的想法一點都不一樣。越是晚會,就越是那羣男人獵豔的時候,這個時候身爲太太,就更應該一步步的跟着先生,不讓那羣狐狸精靠近,可
是溫涼竟然在會議剛一開始的時候就被傅御風拋棄在這裏,可見,傅御風嘴上說的說對自己的太太有多癡情,實際行動起來,也不過如此。
衆人心中都有自己的小心思,卻不表現出來,但對溫涼卻明顯少了最開始的時候那種巴結的樣子。笑着說道:
“傅太太,我聽說您是一位十分有名望的畫家,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能不能請你給我們家畫一幅全家福呢?哦,對了,您放心,這個酬勞方面,一定是不會少的。”
溫涼一頓,有些訝異的看着說話的這個女人,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拋開傅御風在東城的地位不說,她再不濟,也算是今晚主家的太太,在主家所舉辦的晚會上面,竟然公然對主家說,要讓主家幫她畫畫,也是前所未見。
溫涼倒是沒有生氣,只是覺得有些好笑,忍不住問道: “這位太太,您看我看起來,像是很缺錢的樣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