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面總共有三個場務,兩名攝影師,還有兩名正在拍攝的演員,全部都被埋進了裏面。
蘇乘心急如焚,第一時間聯繫了路留時,讓他趕緊回去找人。她自己則是給當地的緊急救援局打了電話,讓他們迅速派人過來。
但讓人意外的是,緊急救援局拒絕出面救援,說天氣情況太過惡劣,可能會造成更多的人員傷亡。
這句話一下子把蘇乘給打回了現實。
她這個時候才發現,這裏不是國內,這些救援局也不是國內的救援局。
她一下子癟了氣,只能把希望寄託在路留時找來的那些人身上。
蘇乘緊張的渾身發抖,眼睛死死地盯着山體滑坡的方向,多次想要衝過去一探究竟,是一直呆在她身邊的諾諾死死地拉住了她,
“乾媽!”
這一聲,把蘇乘叫回了理智。
諾諾說: “乾媽,不能過去,山體滑坡既然已經開始滑落了,那我們原本構造的基礎模式已經被打破,就容易發生第二次,第三次,現在必須要有專業的人員先上去固定一下山
體結構,不然的話,人過去就是在送死啊!” 如果是平時,一定會有很多人驚訝於溫諾然這麼小的年紀,竟然會說出這些專業的大道理,但是現在,劇組那邊的情況未知,被掩埋在泥土下面的人員生死未卜,蘇
乘心痛的要命,也根本沒有心情去想那麼多。
蘇乘摸了摸溫諾然的腦袋,一字一句的說道:
“諾諾乖,乾媽就是過去看一看,那些都是我們的朋友,朋友在下面很危險,我們要去救他們的,對不對?”
溫諾然緊緊的拉着蘇乘的手不放,說道:
“乾媽,你現在過去也無濟於事,不如我們等乾爹過來,乾爹一定會有辦法的。乾爹現在已經去找人了,不到十分鐘,他一定會回來的!你要相信乾爹啊!”
蘇乘被諾諾的這一聲大喊喊回了理智,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把諾諾抱進自己的懷裏,摸着他的小腦袋,低聲說道:
“諾諾乖,不要怕,乾媽在這裏,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嗯?”
溫諾然乖巧的點了點頭, “乾媽,你也不要太擔心了,我在拍戲的時候觀察過那邊的情況。休息室裏面安裝的有空調,所以每天我們在裏面休息的時候,都是把窗戶和大門都關上的,更何況今天這麼大的雨,爲了躲避大雨,裏面的哥哥姐姐們肯定也會堵上門,以防泥巴流進去。至於泥巴就更好想了,泥巴是軟體東西,是不會鑿開窗戶和大門這樣的的堵塞物的
,所以,只要裏面的哥哥姐姐不開門,他們就一定能等到我們去救他們的!”
蘇乘一愣,包括她身邊的一羣工作人員也都愣了,呆呆的看着溫諾然。
“蘇姐,你這是從哪兒找來的乾兒子,怎麼這麼聰明!”
蘇乘心底十分驕傲,抱緊了溫諾然,毫不客氣的在他軟嫩的小臉上親了一口,得意的說道:
意,想要,自己生去!”
從山體滑坡以來,室內一直憋屈的氛圍終於得到了一絲緩解,衆人看着溫諾然,心思活絡的都開始暗暗的猜測這個小孩兒來歷。
不知道是誰忽然說了一句,
“啊!我怎麼感覺諾諾跟之前報紙上公開的,河岸總裁傅御風的兒子那麼像啊?”
這話剛一落,室內頓時安靜了不少,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溫諾然的小臉看,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一朵花來。
剛纔第一個搭話的女人看着蘇乘,一臉驚恐的問道:
“蘇姐,這…他不是吧?”
蘇乘看了她一眼,懷裏還緊緊抱着溫諾然的小身體,說道:
“如假包換!所以,我這乾兒子可金貴着呢,你們可別打他的主意!”
得到了蘇乘的確認,在場的衆人紛紛倒抽了一口冷氣。
“蘇姐,你把傅御風的兒子拐來拍戲?他沒有提着八十八米的大刀追着你砍嗎?”
蘇乘輕嗤一聲,捏了你溫諾然*的小臉,說道:
“沒有你想的那麼嚴重,傅御風和涼涼都是通情達理的人,十分尊重諾諾的想法,諾諾說想來,他們就同意了。”
簡單解釋了一句,蘇乘就又把思緒放在外面的劇組那邊,擔憂的嘆了口氣,說道:
“也不知道這場雨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衆人頓時靜默,跟着看着外面的大雨,雨勢絲毫不減,紛紛嘆了口氣,說道:
“就算是雨停了,人都救出來了,那我們的道具也需要重新修復,不知道等到什麼時候才能開拍!”
蘇乘抿了抿脣,說道:
“這沒關係,只要人平安,花多少錢都可以。” 衆人都知道蘇乘的背景,這段時間的相處,也知道了一直圍着她轉的那個英俊的男人,竟然是京都路家的太子爺,頓時驚掉了一羣人的下巴,在這樣的情況下,這位
爺就是來拍戲拍着玩兒的,只求拍着開心,根本不求回報的哪一種,自然是不怕投資的!
蘇乘抱着溫諾然等了一會兒,終於等到路留時回來。
他剛一到來,沒有立刻進到休息室內,而是指揮着挖掘機,立刻把一旁的整座假山都挖開。
蘇乘瞪大眼睛,抱着諾諾透過窗戶去看,好傢伙,路留時這廝,不知道從哪裏調來了十輛挖掘機,正排着隊朝這邊來!
她頓時激動了,放下懷裏的溫諾然,對他說道:
“兒子,你爹來了,你在這裏等着,我去看看你爹要幹什麼!”
溫諾然看着蘇乘急匆匆的背影,只來得及說了一句,
“乾媽,小心啊!”
蘇乘就已經打着傘衝了出去。
溫諾然無奈的搖了搖頭,剛回頭,就看到原本都在盯着外面看的一羣人,都在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
他的小身子頓時一頓。
這時,一個人連忙把休息室裏面最好的椅子給搬了過來,放在溫諾然身邊,笑着說道: “小少爺,您坐,您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