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年多大”
傅御風挑眉,看着她,淡定的說道: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似乎是剛滿十六週歲。”
傅御風的這話剛落,張黎初頓時就興奮了起來,拉着傅御風,激動地說道:
“傅大哥,你竟然還知道我的年齡,你是不是一直在偷偷地關注我呀”
傅御風:
“你想多了”
但這並不影響張黎初的好心情,他的嘴巴咧的都快飛起來了,笑着說道:
“傅大哥,如果你覺得我這個版面做的還不錯的話,那是不是就可以接受我的專訪了”
這下,溫涼更是震驚了。
“你要接受專訪”
溫涼跟傅御風認識到現在,從來沒有見過傅御風接受過任何的專訪。
無論是財經新聞還是娛樂版面,都沒有。
但是這次,傅御風竟然真的同意要接受專訪了,這也太令人震驚了
溫涼又看向一旁的張黎初,
“你真的只有十六歲嗎”
張黎初看着溫涼,十分認真的點了點頭,
“是的,嫂嫂,我上個月剛過了生日,今年已經是十六歲的大小夥子了”
溫涼難以置信。
“十六歲能寫出這麼厲害的文章”
張黎初提到自己的專業,十分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後腦勺,一向害羞的小臉上露出了一絲自豪的神情,一字一句的說道:
“媽媽說,我這個是老天爺賞飯喫,要懂得珍惜”
這還真的是老天爺賞飯喫
傅御風看着溫涼和張黎初互動,抿了抿脣,說道:
“專訪的時間等我們回國之後再定吧,你最近先幫忙報道一下劇組這邊的重建工作。”
“爲什麼”
對於採訪傅御風這件事,張黎初顯得十分急切。
“傅大哥,如果你現在有時間的話,我現在就可以爲你做一個專訪的設備和用品我都帶過來了”
傅御風看着張黎初,一點都不懷疑這個小孩話的真實性。
張家的長孫是一個只知道癡迷設想和撰稿的小孩子,這對家業龐大的張家來說,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還好他們的外孫路留時比較爭氣,老人家在幾番權衡之下,最後還是接受了自己的孫子以後不能接手家業的這個事實。把培養接班人的重心轉移到了路留時身上。
張黎初這個孩子,除了喜歡拍攝和撰稿,對其餘的一切事情都不敏感。
傅御風也是知道這一點的,於是耐心的解釋道: “這次我們之所以都聚集在這裏,是因爲劇組的事情。劇組的事情是你表哥在全權負責的,我只是一個來幫忙的。這個時候你爲我做專訪,無論專訪的內容是什麼,都
會喧賓奪主,這不合適。”
張黎初小小的腦袋有大大的疑惑,他雖然不懂傅御風口中的不合適是什麼意思,但是看他那麼認真的樣子,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我明白了。那我什麼時候才能爲你做一次專訪呢”
傅御風挑眉看着他,說道:
“等回國之後,如果你有機會到東城來的話,我就讓你採訪我”
“一言爲定”
傅御風頷首,面對這個本性純良的孩子,他似乎格外的有耐心。
“一言爲定”
張黎初頓時興奮了,也不再糾結着要採訪傅御風,轉眼拉着溫諾然的手說道:
“諾諾寶貝,我帶你出去玩好不好”
溫諾然幽幽的看了他一眼。
“黎初哥哥,你是想跟我玩,還是想跟傅御風的兒子玩”
張黎初不解的搔了搔後腦勺,
“這有什麼不一樣的嗎你不就是傅御風的兒子,也是諾諾寶貝嗎”
溫諾然噘嘴看着張黎初,
“我不喜歡黎初哥哥了,我要自己去玩”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張黎初頓時就慌了,手足無措的看了一眼傅御風和溫涼,見兩人都沒有什麼表情,飛快的跟着追了出去。
溫涼看着他們兩個人,心裏十分感慨。
“少年的感情就是這麼純粹。”
傅御風伸手把她攬進自己的懷裏,說道:
“我們的感情也很純粹。”
溫涼無言的看了他一眼,轉身拂開他的手,說道:
“你快點去幹活去吧”
整天在這裏叨叨叨的,惹人厭煩
“你這就煩我了”
溫涼:
“我哪有”
她哪兒敢啊
最多也就是在心裏過過癮
傅御風卻固執的像個小孩子。
“你就是有,你就是煩我了”
溫涼: “我真的沒有。傅總,您是不是到法國這邊生活過得太閒了,所以纔會產生這樣的幻覺啊,不如轉移一下注意力,看看易祕書在國內是不是忙不過來,讓他把文件給你
送過來幾沓”
傅御風卻根本不理溫涼的插諢打科,看着她,忽然幽幽的問道:
“所以愛會消失對嗎”
溫涼:
她現在有證據懷疑,溫諾然這矯情的性子就是遺傳了傅御風,一個兩個的都不讓人省心。
“傅御風,你無不無聊”
溫涼招架不住,只好使出了殺手鐗。
未料傅御風根本不喫這一套,抿了抿脣,說道:
“我知道了,你就是不愛我了”
他也不知道今天是哪根筋不正常,一直就抓住溫涼不愛他這一點開始長篇大論,把溫涼說的腦仁兒疼。
爲了避免事態繼續惡化下去,溫涼連忙舉白旗頭像,說道:
“好了,好了,我錯了。傅總,誰說我們的感情不純粹來着,我們的感情純粹,我們的感情最純粹了”
傅御風總算是被哄得差不多了,看了她一眼,然後把溫涼抱進了自己的懷裏。
“這還差不多。”
劇組重建的事情進行的很順利。 下午的時候,張黎初和溫諾然終於解開了心中的心結,兩個小男孩手拉手,哥倆好的朝着這邊跑過來,因爲跑得過快,臉上還掛滿了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