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涼站在他的辦公室門口,拉了拉他的手,問道:
“頂樓的星空室還在嗎?”
傅御風一頓,看着她,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盯着她看了一會兒之後,才說道:
“不在了。”
“嗯?”
溫涼不解的看着他,不能想象那麼大的一個星空室如果不在的話,會去到哪裏。
“爲什麼會不在了?被太陽曬壞了嗎?”
傅御風抿了抿脣,說道:
“你剛走的那一年,我又一次心情不好,多喝了點酒,上去那裏面給砸了。” 傅御風本來猶豫着並不想告訴她這件事情。但又一想,瞞着她似乎也不是一件什麼好事,溫涼遲早會知道,不如告訴她,還能讓她對自己心存一些愧疚,以後再也不
離開他。
傅御風承認自己有一些私心沒有說出口,在說完剛纔那番話之後,眼睛直直的盯着溫涼看,想從她口中聽到自己想聽的那些話。
果不其然,溫涼聽到傅御風的話之後,身子微微一僵,看着他,喃喃說道:
“你…你給砸了?”
傅御風沒有說話。
溫涼臉上迅速涌現出一種類似於愧疚一般的神情,看着傅御風,神情哽咽着說道: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都怪我當年太任性了。”
傅御風再也忍不住,伸手把溫涼小小的身子拉進自己的懷裏抱緊,低聲說道:
“寶貝,你記住,你這輩子欠我的,你要永遠都不離開我,我才能原諒你!”
溫涼眼眶溼潤,腦袋埋在他的懷裏輕輕地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
因着中午的時候喫飯比較早,溫涼又有食困這個毛病,所以在來到傅御風的休息室以後,躺在牀上不到十分鐘就進入了夢鄉。
傅御風看着剛纔還愧疚的嚶嚶嚶,轉眼就睡得天昏地暗的小女人,無奈的嘆了口氣,也不知道該說她心大,還是應該說她不在意。 傅御風原本想跟着她躺着休息一會兒的,可是一想到外面辦公桌上面堆積成山的文件,微微一嘆,給溫涼拉好了被子,又把室內的溫度調整到剛好適合她睡覺的溫度
,然後在溫涼的臉頰上輕輕地印下一個吻,才慢慢的出了休息室。
傅御風最近在做一個大項目。
六年以前,由官方牽頭進行的三大項目招商,到了今年爲止,已經全部建造結束。 南城壪作爲最早動工,也是三大項目中最大的一個項目,已經提前經過了官方驗收,開始進入了招商階段。另外,白樺城和黃金島項目也緊緊的握在河岸的手中,一
個作爲城中村的建設,另外作爲一個度假村的模型開始建設,都取得了飛快的進展。
六年前,還有人站在原地觀望傅御風未來到底會發展的怎麼樣的那些人,現在都一個個的夾着尾巴做人。 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傅御風這個年強人魄力竟然會這麼的強勁,直接拿下了東城最厲害的三大項目,不僅如此,他還竟然不依靠融資的情況下自己一人完成了這三
的神話,走到哪裏砍到哪裏,所向披靡。
想要巴結傅御風的人數不勝數。 但是像劉遠山這樣近水樓臺先得月的人,卻還真的沒有幾個。也難怪劉太太那麼着急的想要把自己的女兒王傅御風面前帶,讓自己的女兒被傅御風記住,也更難怪劉
遠山明明對自己太太的所作所爲心知肚明,卻一次也沒有阻止過她們。
畢竟,誰不想巴結傅御風呢?
傅御風把手中的文件一份份的批改完之後,看了眼時間,纔剛剛一點,時間趕得緊一點,應該可以來得及召開一次會議。
傅御風想到這裏,迅速的撥通了易凡的電話。
“通知項目組全體人員到會議室開會。”
對面傳來易凡應答聲,傅御風掛了電話,拿起自己的筆記本,起身先推開了休息室的門,小心翼翼的往裏面看了一眼。
溫涼還在睡覺,室內安靜的沒有一點聲音。
他看了她一眼,沒過去打擾她的好夢,然後轉身,快步的出了辦公室。
今天的會議氛圍十分濃重。
項目組的人個個膽戰心驚的坐在位置上,眼觀鼻鼻觀心,沒有一個人敢擡頭直視傅御風的眼睛。
傅御風看了眼坐在身邊的陳有爲。
“陳科長,你對這次的項目有什麼看法?”
被點到名字的陳有爲身子狠狠的一僵,擡頭看着傅御風,有些難以啓齒的說道:
“總裁,我……”
他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 在東城的四個城區周圍建設孤兒院和敬老院,還是建設巨大的規模,以企業的角度來看,這簡直就是一項穩賠不賺的買賣,真正的生意人根本不會去做,可是,誰讓
提出這個項目的人是傅御風呢?
傅御風言出必行,他既然提出了要做這個項目,那說明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他們反對,對傅御風的想決定來說,起不到什麼大的作用。
所以陳有爲在被傅御風點到名字的時候才一言難盡。
明明知道自己說的建議根本不會被總裁採納,還要冒着被罵的風險去說話,這就是一件喫力不討好的事兒。
傅御風看出了他的爲難,也沒有故意爲難他的意思,擺了擺手,示意他坐下,然後說道:
“今天把你們叫來,並不是爲了跟你們商量這件事的可行性的。”
傅御風淡聲開口說道、
陳有爲閉了閉眼,早就料到了這個結局。
傅御風繼續說道: “河岸發展到現在這個規模,已經掌握了東城的城市發展節奏方向,那麼接下來,就要爲這個城市的民生考慮考慮了。畢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我們的生意,還是要依靠老百姓才能做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