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啊!傅總,反正我們住的近啊,到時候我去叫上您,我們一起去看看,還可以叫上傅太太,反正人多熱鬧嘛!哈哈!”
或許是傅御風給了他幾分面子,劉遠山頓時紅光滿面,立刻就忘記了之前冷落他那麼久的人是誰,開心的對傅御風說道。
傅御風不想讓他們一家人再去打擾他和溫涼的清淨,忍不住抿脣,低聲說道:
“抱歉,週末的時候我和我太太一向都是要回南山那邊住的,所以劉總,我想我們到時候還是再約時間比較好。”
劉遠山聞言,身子微微一頓,但也很快反應過來,笑着說道:
“哈哈哈,好,好啊,傅總好瀟灑,我們真的是比不上啊,行,那到時候我給您打電話?傅總方便留一個電話嗎?”
傅御風點頭,也不吝嗇,把自己的電話號碼寫給了劉遠山。
“這是我的私人號碼。週末的時候公開號碼打不通,打這個就好。”
說完這句話,傅御風似乎有所考慮,看着劉遠山,囑咐道:
“劉總,傅某的這個號碼是跟家裏聯繫的號碼,不想讓太多人知道,所以……” 那劉遠山一聽這話,頓時就民擺了傅御風的意思,想必是他家裏的那兩個不省心的女人,已經給傅御風造成了很大的麻煩,所以他才變着法的提醒自己,不要把電話
號碼給自己的老婆和女兒。
劉遠山自然是低頭應是的,連忙說道:
“是,我明白的,傅總放心。”
送走了劉遠山,傅御風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看着滿桌子的文件,微微的嘆了口氣。
自從溫涼和溫諾然回來以後,傅御風現在更願意陪着他們母子,還有做一些有益於溫諾然上學投資的事情,對於公司的這一大攤子事情,表現的越來越心煩氣躁。
他清晰的知道自己的這種情緒是不低的,可是到底應該怎麼樣去改正,傅御風到現在還沒有找到一個合理的方法。
河岸和東風現在都正處於鼎盛時期,如果他突然辭職,別說大家受不了,他自己一時也有些難以接受。
下午的時候,傅御風去接溫涼下班。
因着溫如慕的事情,溫涼最近花在店裏面的時間不太多,有時候就算是在店裏面,心思也十分的活絡,想着想着就不知道跑到了哪裏。
今天下午又是一個沒有顧客到二樓的下午。
溫涼被傅御風送到店裏之後,爲了不讓自己去想溫如慕的那些事兒,在一上二樓,就把自己給關在了小房間裏面,悶不吭聲的畫畫。
等傅御風下午到了之後,推開房門看到溫涼已經把這幅畫完善的差不多了,正在勾勒一些細小的細節。
“畫的是什……”
傅御風的話說到一半忽然戛然而止。
他看着畫面上的一男一女,男人酷似溫如慕的面孔,還有女人跟溫涼如出一轍的樣貌,忽然就明白了什麼。
溫涼也不只是什麼時候發現了站在自己身後的傅御風,抿脣說道:
而傅御風聞言,順着溫涼的手指網上看,果然在畫架的最上方,看到了溫涼口中的那唯一一張父母的合影。
他走過去坐在溫涼的身邊,伸手摟上她的肩膀,低聲說道:
“岳父岳母年輕的時候,是東城有名的伉儷情深。他們的感情到現在爲止,還十分的讓人羨慕。”
父母去世的時候溫涼還很小,已經不記得自己父母到底長什麼樣子了,對於外界傳言的溫如臨夫婦的感情,更是知之甚少。
包括這次拿到溫如臨夫婦的照片,她才從自己記憶深處,挖掘除了一些關於自己父母的一些十分有限的印象。
但或許親情的羈絆是真實存在的,僅僅是這血濃於水的羈絆,就讓溫涼在看到他們的照片的時候,心裏十分的溫暖。
溫涼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身子微微往後仰,她不用刻意的去尋找位置,也不用擔心自己會跌到,因爲傅御風在自己的身後,她知道,他一定會很好的接住自己。
身體不出所料的落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溫涼請嘆了口氣,說道:
“我們也會跟他們一樣的。”
傅御風在她的脣角親了親。
“一定會。”
但是這親暱的一個動作,卻引來了溫涼的蹙眉。
“你抽菸了嗎?”
傅御風的身子一僵,心裏暗道不好,在公司裏面跟劉遠山交流的時候太過隨意,抽菸說抽就抽了,事後也忘記了刷牙漱口,現在竟然被溫涼知道了。
溫涼在六年前就不喜歡聞見煙味兒,這個毛病在六年後非但沒有收斂,反而因爲這五年在國外過得太過順心,毛病又增長不少。
甚至又一次,傅御風沒有注意,在外面抽了支菸,直接回去親她,把溫涼給薰得當場乾嘔。
那一次難忘又難過的經歷,他到現在都忘不了。
傅御風訕訕的鬆開了溫涼的腰,低聲說道:
“我去漱口。現在就去。”
說完,他匆匆起身,快步的朝着外面走去。
溫涼看着他的背影,只是無奈的笑了笑,然後視線轉向面前的這幅畫上面,微笑一點一點的被嘴角壓平。
今天爲何要畫她的父母,溫涼也不知道。 或許是真的受到了溫如慕那副畫的刺激,也可能是今天在老宅的時候,看到大哥那含蓄的感情,雖然口口聲聲的說讓他們盡情去告,但眼底的的難過卻是怎麼都遮擋
不住。
溫涼幾乎被那份難過刺激的快要退卻。
就在這個時候,她在老宅爺爺的辦公桌上面發現了這張合照。
這張她爸爸媽媽的合照,上面爸爸媽媽還十分年輕,照片質量也不是十分的好,因爲常年累月存放的緣故,還有些微微的發黃。 但這並不能影響照片上面一對青年男女的好心情,他們面容俊秀,看着攝像機的方向溫柔又開懷的笑着,那笑容,幾乎溫暖了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