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全權代表您的態度,他卻反悔了,非要離開不可,這就讓人十分匪夷所思了。我想到現在也想不懂,爲什麼他這麼急着要哦離開”
傅御風聞言,嗤笑一聲,看着他,說道: “一個真心過來談判的人,已經跑到別人的公司裏面,不得到一個合理的說法的話,是不會走的。只有做了陰私的事兒,想要用陰私的手段來陷害別人的人,纔會耿耿
於懷,不敢跟人對視。”
金啓懷一頓,看着傅御風,他明明什麼都沒有說,可是金啓懷卻從他的話裏面聽出來了許多的潛層含義。 廖凡那件事,金啓懷最初的時候是不知道的,總裁前段時間讓他去找太太,幫助太太處理溫如慕的事情,在跟太太談完之後,金啓懷這段時間一直都在尋找溫如慕當
年作案的證據,以及當年的事情被揭露出來的時候,在場的證據和證人。
所以他這段時間一直都沒有參與公司裏面的事情,對於廖凡和魏新民合謀陷害太太的事情,也一無所知。
傅御風看着他,說道:
“啓懷,這件事你不用管,我找人處理,你這段時間忙着二十多年前的那件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
金啓懷知道傅御風回問起,在來找他的時候,就把所有的文件都整理了出來,放在一個文件盒子裏,聞言遞給了傅御風。
“總裁,我所收集到的資料,全部都在這裏了。”
傅御風聞聲,伸手接過金啓懷遞過來的資料,翻開看了看,只是這些資料內容實在是不多,他就簡單的看了看,就狠狠的皺起了眉頭。
“怎麼就這麼一點?”
而且還是一些擦邊球的邊角料,如果到時候開庭拿着這些東西去法庭上問罪的話,根本治不了溫如慕什麼重罪。
金啓懷無奈的嘆了口氣,他從業以來,處理過大大小小的案件不計其數,但是這次溫如慕事件,卻的的確確是他這輩子以來遇到過的最難處理的案件。
其實這件事並不複雜,但難就難在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年。
要把二十多年之前的事情翻出來重新調查,這本來就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他已經十分努力的去調查,走訪了當年事情曝光的時候所涉及的一系列的人物和地點,甚至溫如慕的妻子何曼他都去找了。只是結果並不算好,當年的事情過去的時
間實在是太久了,溫如臨夫婦已經去世二十多年,就連事情被披露出來,也已經過去了六年了。 這六年的時間裏,可以改變的事情太多,可以改變的人也太多,就算當年出面指證溫如慕的人,六年後也可能會改變自己當年的證詞,這些事情,又有誰能說得準呢
!
所以,金啓懷奔波了這麼長時間,得到的結果十分差強人意,當年的案子,放到現在來處理,證據已經嚴
這對溫涼的局面來說,並不是一個好兆頭。 “這已經是我最近一段時間以來收集到的所有的資料了,總裁,太太那邊我不敢問的太多,害怕引起她的傷心事,我只能來問您了,您能不能再想想,這件事的涉事對
象除了這些人之外,還有什麼人是沒有想到的?”
傅御風聞言,陷入了深深地沉思。 其實他知道,這不怪金律師,事情過去的太久,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產生變數。就連溫如慕,當年進去的時候,表現的那麼懺悔,可是六年一過,還是激發出了他心底
的狼子野心,甚至連臉都不要了,拼命掙扎着要出來。
傅御風不想讓這些東西過多的被提起去惹得溫涼心煩,可是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如果溫如慕這件事處理不好的話,將來等他出來,伴隨而來的將會是無盡的麻煩。
現在的溫如慕跟當年的溫如慕已經截然不同,他們是兩個人,非常顯然,現在的這個溫如慕,更加不要臉。
傅御風仔細的想了想,忽然想到了一個人。
他的臉猛的一沉,這個人,是他一直都不願意去提起的人。
“倒是真的有一個人,或許知道當年事情的所有真相,而且他的手裏,說不定有當年溫如慕作案的全部證據。”
金啓懷聞言,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總裁,這個人是誰?方便露面嗎?”
傅御風抿了抿脣,說道:
“他是齊一。當年溫如臨先生,也就是我岳父的首席祕書。”
傅御風是很不想提到齊一這個人的。 他永遠也忘記不了,六年前溫涼的離開,就是因爲這個人在背地裏暗暗的攛掇溫涼,讓當時本來意識就十分混亂的溫涼,在他的錯誤暗示下做出了錯誤的決定,離開
東城,讓他們分開了六年。
他也因此錯過了溫涼人生中最重要的妊娠期和月子期,還錯過了他們的孩子,溫諾然的成長。
傅御風對這個人,不假思索的可以說出來,是非常恨的。
如果不是他,他們的家庭根本不會分開那六年,甚至現在,都彌補不了這六年以來的裂痕。 可是在恨他的同時,傅御風心裏也十分的清楚,齊一是當年溫如臨夫婦慘死事件的關鍵人物。他不但知道老爺子當時的所有想法,而且手中也掌握着溫如慕的許多證
據,現在案情調查進展狀態差,如果齊一能夠回來配合協助調查的話,那對這件事,對溫涼的局面,只會是一件好事。
只是,傅御風是真的不願意對那個人好言相待。
金啓懷看出了傅御風的糾結,抿了抿脣,說道:
“如果這個人不方便露面的話,也可以,總裁,我再去想辦法調查一段時間,說不定還會有什麼新的發現。”
傅御風看了他一眼,沉思了一下,說道: “你先回去吧,這件事,我要考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