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御風放輕了腳步,走到她的身邊,低頭看了一眼,微微蹙眉
“這企劃案不是都修改好了,你都看了多少次了,怎麼還在看?”
溫涼聽到聲音擡頭,看到是傅御風,嘆了口氣,說道:
“像傅大總裁這種天天忙於上億生意的人,肯定是不知道我們這種底層人士的忐忑和疾苦的。”
傅御風輕嗤,手放在溫涼的法定上狠命的揉了揉,說道:
“是我又哪裏惹到你了嗎?怎麼說話陰陽怪氣的,嗯?”
溫涼擡頭瞪了他一眼,把自己的腦袋從他的手裏給解救出來,然後淡淡的說道:
“沒有,你少碰我!”
傅御風輕笑出聲,並不把她說的話放在心上,走過去坐在桌子旁,還自顧自的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
“嗯?有客人來過?”
傅御風倒茶的手微微一頓,垂眸看着桌子上放着的杯子,裏面還漂浮着一片茶葉,手碰上去的時候,茶水已經微涼。
溫涼聞言,轉頭去看了一眼,點點頭,說道:
“是啊,有人來過,不過人走了之後我就坐在這裏看企劃案,倒是把這杯子給忘了,先放着吧,等一會兒收拾的時候一起拿出去。”
傅御風默默地把那杯子放到一旁,然後重新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喝着被子裏口味清香的茶水,纔出聲問道:
“今天下午有有緣人來到二樓了嗎?”
傅御風知道溫涼這裏的規矩。
這家店鋪,表面是在做飾品生意,但是如果發現一些對寫實畫有強烈意向,或者是寫實畫方面的從業者的話,溫涼是要把人請上來好好探討一番的。
傅御風知道,在宣傳寫實畫藝術這個方面,溫涼從來都沒有吝嗇過自己的努力。
可是溫涼卻依舊搖了搖頭。 “沒有,我也很納悶,我的店都開在這裏這麼久了,按理說,也早該有人來找我了,可是這麼長時間以來,除了那個不討喜的鄭舒然之外,愣是沒有一個人到我這店裏
面來。難道是我最初的方向走錯了?”
溫涼不禁沉思。
對於她來說,收購公司,讓星辰逐漸壯大,變得越來越有影響力,跟她要把星辰這個品牌做到好,做到讓業內人士信服,這是同樣重要的事情。
但是從開店到現在,除了家人,星辰的二樓還沒有幾個人能走上來過。這讓她十分費解。
傅御風喝了口茶,拉着溫涼的手,寬慰說道:
“別擔心,時機未到,有緣人既然是有緣,那就自然會來的。”
溫涼瞪了他一眼,把自己的手從他的掌心裏抽出來,說道:
“神神叨叨的,說的話怪讓人害怕的!”
傅御風輕笑出聲,問道:
“既然今天下午不是你們的業內人士上了二樓,那是哪位客人,還要你端茶倒水的對待?”
其實這次收購,傅御風已經參與了絕大部分的流程,告訴他的話也無妨。溫涼看了他一眼,決定實話實說。
“倒也沒什麼,是秦鳳來,他主動來找我了。”
傅御風努力在腦海裏搜尋着這個人的名字和身份。
溫涼無語的看了他一眼,
“大哥,咱們能不能那麼不把人看在眼裏?這秦鳳來好歹也是民安集團的副總裁呢,我們都要收購人家了,你連人家叫啥是誰都不知道?”
傅御風輕笑出聲,捏了捏溫涼鼓鼓的臉蛋,說道:
“不好意思,一時沒有想起來!”
溫涼輕哼一聲,她心裏無比清楚,他何止是沒有想起來,傅御風這人,怕是從來都沒有把人家放在心上過。
他傅總是誰?
天天被供奉於神壇之上,偶爾下凡,也都搞的他們這些平民心驚肉跳,生怕他是來討債的。 被一個資本家盯上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事兒,況且還是傅御風這樣囂張至極的資本家,張牙舞爪的,把自己的目的都展現在明面上,讓你知道,害怕,且驚慌失措的要
瘋掉,但是就是逃不掉。
這,就是傅御風,這,就是這個男人所帶來的可怕的實力。
言歸正傳,傅御風伸手掐了掐溫涼的臉蛋,低聲問道:
“民安集團的副總裁?他來找你幹什麼?”
溫涼瞅了傅御風一眼,忽然來了興趣,說道:
“傅總不是一直很聰明嗎?被稱爲商業奇才的你,不妨來猜測一下,這次秦鳳來來找我是想幹什麼?”
傅御風聞言,好笑的搓了搓她的手,說道: “沒什麼好猜的,他來找你,只有兩個可能,第一,來向你表明決心,告訴你,民安是死都不會同意收購的,第二,就是來向你服軟。但是私下來找你服軟,肯定不是魏新民的意思,所以,這個秦鳳來應該還是想跟你做一些其他方面的交易。可是魏新民的態度十分明朗,而他這個人,在就在於有自知之明,他知道我無論如何是不會放
過他的,所以他肯定不會做這種喫力不討好的事情,所以,秦鳳來這次來找你,應該就是第二種可能了。”
溫涼聽得歎爲觀止。
怪不得傅御風能夠成功,就他這樣的分析事情的能力,把人的心理都摸的清清楚楚,難怪會過往不利!
溫涼驚歎的看着他,說道:
“沒錯,他的確是來跟我做交易的。”
傅御風一頓,看着溫涼,微微眯了眯眼睛,問道:
“他想跟你談什麼交易?”
溫涼看着他,說道:
“秦鳳來拋來告訴我,他能做到讓民安內部的百分之八十的人,到時候在辯論大會上面給我投出支持的一票。”
傅御風挑眉,這個條件確實讓人心動,只是秦鳳來這樣的人,說的話不一定是真的。
他看着溫涼,問道:
“那條件呢?”
溫涼笑着看傅御風,
“他要我跟他保證,到時候給我投出支持票的那些人,我要保證他們的股份還有位置不變,而且,他跟我提出,他到時候要做總裁!”
傅御風聞言,毫不客氣的嗤笑出聲, “口氣倒是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