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多萬的車說砸就砸,根本不考慮錢的事兒,也根本不考慮他們這個原車主現在還站在這裏。
傅御風下手沒有一點留情,滅火器砸了一下,車子的前擋風玻璃就應聲而碎,玻璃前面瞬間開了花。
原本坐在車子裏被傅御風安撫,正在喫冰激凌的溫涼,在聽到一聲巨響之後,驚呼一聲,轉頭就看到了那邊正在砸車的傅御風。
她頓時瞪大了眼睛,連忙推開車子走了下去。
也顧不上手中的冰激凌了,隨手往旁邊的垃圾桶裏一扔,快步的朝着傅御風跑了過去,拉住他的胳膊。
“傅御風,你別衝動,你這是幹什麼呀!”
傅御風眉眼陰鷲,但是聽到溫涼的聲音,動作還是遲緩了一下,害怕傷到她。
“你躲開一些,當心傷到你!”
溫涼倔強的搖搖頭,看着傅御風暴怒的樣子,眼圈一點一點的紅了,拉着他的胳膊,嗚嗚咽咽的說道,
“你別這樣,我害怕……”
就因爲溫涼的這一句害怕,傅御風周身的戾氣倏然斂去,他深深地吸了口氣,隨手把滅火器扔在地上,然後拉着溫涼的手往自己車子旁邊走。
那邊,鄭飛等人已經被傅御風的行爲嚇傻了,傅御風當着他們的面把他們的車子給砸了,雖然給了錢,但這也是明晃晃的打臉行爲。
但偏偏衆人看着傅御風的動作,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去幫忙,更沒有人敢說一個不字。
直到傅御風把溫涼再度送上車子之後,鄭飛才後知後覺的把傅御風給他的那張支票藏進懷裏,對着他大聲說道,
“喂,你現在已經把我的車子給砸了,就不能後悔了,現在這個錢,確定就是我的了!”
傅御風回眸,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對溫涼說道,
“乖,還沒有處理完,我答應你不砸了,你等等我,很快就好,嗯?” 聽到傅御風的這番話,溫涼心裏才微微落定,但是他太清楚這個人的脾氣,平常的時候別人惹到了他,他都是想方設法的還回去的,傅御風這個人眼睛裏揉不得一點
沙子,更何況現在這樣的情況,溫涼真的害怕他失控。
不得不說,溫涼真的是十分了解傅御風。
但是她忽略了一點。
她在傅御風身邊。
只要是有溫涼在場的地方,傅御風不論是有多大的怒火,都會顧忌着溫涼,不會爆發出來。
剛纔一時氣憤的砸車,也是一路的擔驚受怕,在看到溫涼被這羣雜碎刁難的時候,實在氣不過的一個情緒爆發口。
他沒有考慮到那麼多。
現在看到溫涼這幅小心翼翼擔心自己的樣子,一顆心頓時軟了下來。他摸了摸溫涼微涼的小臉,說道,
“別怕!”
溫涼看着他,緊緊的拉着他的手,說道,
“你…那羣人應該也不是故意的,何況的確是我撞到的他們的車子,你就不要太生氣了,事情如果解決了的話,我們就回去吧!”
傅御風淡淡點頭,答應下來,
“好。”
溫涼這才放心,乖乖的坐回到了副駕駛上等傅御風。
鄭飛不知道怎麼,感覺這樣被傅御風盯着,忽然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他不由得倒退了幾步,看着傅御風,狠狠的吞了口口水,說道,
“你…你想幹什麼?”
傅御風看了他一眼,便收回視線,沉聲開口說道,
“鄭先生是吧?”
不出幾分鐘,祕書手中就已經有了眼前幾人的詳細資料。
不過就是城郊的一羣小混混,也敢在他面前撒野,欺負他的心肝寶貝!
傅御風心裏窩火,越是生氣,面上的表情就越是冷漠,盯着衆人的時候,說出的話就越是平靜。
鄭飛訝然與他的話,忍不住問道,
“你…你是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
傅御風沒有回答他這種無關緊要的問題。
他看了眼手中的資料,沉聲說道,
“剛纔關於我太太撞到了你的車子這件事,我們是不是已經算清了?”
鄭飛看着男人面色沉穩的樣子,不知爲何,忽然生出了幾分膽怯。這時候,心裏一直在有一個聲音告訴他,這個人不好惹,要先走爲上!
聞言,他立刻說道,
“沒錯,我們的事情已經算清了,既然如此,我們就先走了,恕不奉陪!”
說完,他拉着他的那羣狐朋狗友迅速轉身,就要逃離現場。
就在此時,
“等等!”
傅御風突然出聲,嗓音清亮,細細聽來,還有幾分不耐和陰沉。
“我有說過,這件事已經算清了嗎?”
鄭飛等人的步子猛的一頓。
接着,他們又聽到傅御風說道,
“我有說過,你們可以走了嗎?”
鄭飛面色僵硬,內心那種不詳的預感越來越強烈,艱難的轉過身,看着傅御風,問道,
“那…那你還有什麼事!這件事我們可是受害者,事情現在已經完結了,你還想怎麼樣?”
鄭飛身邊的一個男人見狀,也緊張的說道,
“我告訴你,你別以爲你有幾個錢就可以欺負人了,我們是受害者,這件事不管你找誰來,就算是把警察叫過來,我們也是這個回答,你可別仗勢欺人!”
傅御風聞言,冷嗤一聲。
“不知所謂!”
他上前一步,把手中的文件扔在男人的臉上,沉聲說道,
“我太太撞到了你們車子,這件事我們已經兩清了,接下來,我們就來談一談你們惡意別車的行爲吧!”
鄭飛聞言,身子猛的一頓,不可置信的看着傅御風,心裏忽然懼怕起來。
“你…你胡說!我哪裏有別車!我沒有!”
傅御風冷哼一聲,說道,
“有沒有,你心裏比我更清楚,不服氣的話,我們可以再去把監控畫面調出來給你看,但是狡辯,在我這裏無路可走!” 鄭飛這下是真的慌了,死死的捏着手中的支票,看着面前氣勢逼人的傅御風,第一次感受到了什麼叫做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