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休了那個陳世美 >第441章、霸道的錦衣衛
    從他眼神裏,看得出對青石有着孺慕之情,也有幾分哀求,那是希望她能喜歡青石的哀求。

    三年的分離,永慶也有了自己的經歷。

    所以上一世,他的的確確也入了宮,只是沒有她撫養蘇子曜這個事,江嵩也就沒可能幫她救下永慶了。

    這麼一想,也是冥冥中自有天意。

    “好,你跟哥哥去玩兒,我和你乾爹說會兒話。”

    “娘,一會兒見!”

    永慶對着柳茹月開心的揮揮手,奔向了同樣對他露出真誠笑容的青石,將小手自然的遞給了少年。

    脣紅齒白的青石也拉住了蹦蹦跳跳的永慶的手,揉了揉他的腦袋,對柳茹月點了點頭,便將永慶牽走了。

    兩人看起來,感情是真的很不錯,讓心中焦慮不安的柳茹月稍稍安心了不少。

    這時候,先前離開的丫鬟,又再次出現,引着柳茹月走出了這個湖中長廊。

    怪不得青石會選擇在那裏交代她了,因爲不用擔心隔牆有耳。

    至於江嵩,他那樣的大人物,自是不會在這樣的地方問話的。

    現如今的心情,與見青石之前相比,除了找到孩子的喜悅,憂慮是半分未減。

    錦衣衛把她的方方面面都打探的清清楚楚,看上去是把孩子還給了她,事實上卻是在說,她所有的孩子都在錦衣衛的監控中。

    他們若是想利用她做什麼,她根本拒絕不了。

    泰山壓頂一般的壓力,襲面而來,柳茹月希望是自己想太多了。

    剩下的路程,根本不夠她琢磨透錦衣衛鎮撫使的打算。

    見到江嵩的時候,他還當真在喫飯。

    丫鬟將她帶到後,又再次神奇的消失了。

    原本柳茹月是不敢直視他這樣的大人物的,但此刻,她覺得自己應該表現得無謂一些,爲了孩子們,她也得爭取更好的條件。

    江嵩定然是要利用她的,不然,何必費這麼大一番的功夫找她來呢。

    感謝她照顧蘇子曜,青石就能做到了。

    “柳茹月見過鎮撫使大人,不知大人叫民婦前來,還有何事?”

    江嵩擡了擡手,“坐。”

    平起平坐,能代表他是想給她相應的尊重麼?

    柳茹月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順着他指的方向,拉開椅子,坐了上去。

    “十娘,哦,叫順口了,月娘做的菜還是如此好喫。”江嵩沒有直接談事,安靜的又加了幾道菜,才放下筷子。

    他漱了口,拍手叫來丫鬟收了殘羹剩飯,這纔看向柳茹月。

    “讓月娘久等了,原本我以爲你會和青石聊得更久一些,珍饈佳餚若是浪費,就對不起廚娘的用心了。”

    柳茹月勉強笑了笑,“謝過江大人對民婦廚藝的肯定。”

    江嵩拿了溼帕子,擦了嘴,又擦着手說道,“永慶你也見過了吧,他現在是我的乾兒子,我們也算乾親家了,月娘不必如此拘謹。請你上府做菜,原本就是一個幌子,但不找個緣由,也是怕惹人懷疑。”

    對方久居高位,自是有一番不怒自威的氣壓環繞周身。

    “我明白的,一切都是爲了孩子。”

    江嵩難得一笑,“是啊,一切都是爲了孩子的安全。”

    “你能過來,說明青石那關你是過了。”

    那關代表什麼,柳茹月可不知道。

    她只知道,每一次的選擇,都是由江嵩單方面設置的標準。

    比如把孩子塞給她的時候,她若在發現孩子後頸上的黑色胎記是假之時,膽小的扔掉了蘇子曜,她恐怕早就人頭落地了。

    比如路上,她若非因爲憐惜蘇子曜,再加上孩子們沒找到,對蘇子曜產生了寄情,對他有一丁點的不周到,她恐怕也是做了刀下亡魂。

    而剛纔,她又做了什麼抉擇,如何符合了江嵩的設定,柳茹月也摸不着頭腦。

    這讓她方纔鼓起來的勇氣,顯得有些可笑了。

    江嵩沒等到她的提問,又道,“我觀察你多年,也知曉你性子穩重,什麼事都藏在心中,不是個多話之人。”

    或許江嵩比她自己都能瞭解自己吧,柳茹月心中苦笑。

    果然就聽到江嵩又道,“與你說話,還是直來直往比較好,免得你多想。”

    柳茹月:……

    “找你來,我只想弄清楚你的態度。”

    柳茹月心中疑惑,覺得江嵩問的沒頭沒尾,“什麼態度?”

    這次,江嵩果然沒有再拐彎抹角,“對於陸鋮澤,你是什麼態度。”

    朝中勢力錯綜複雜,有些朝臣明面上是政敵,私下裏卻一起逛青樓,關係好得不得了。

    有些朝臣看上去好的穿一條褲子,卻在謀劃着怎麼拉對方下馬,自己取而代之。

    柳茹月可不知道江嵩私下裏和右相是什麼關係,她如何敢對一個陌生人說真話。

    女人面上神色已經控制的相當好了,但江嵩善審問,如何看不出她在擔心什麼。

    “好吧,既然你不說,那我幫你做決定。”

    做什麼決定?

    柳茹月覺得自己根本跟不上這位鎮撫使的思路,他到底想做什麼?

    江嵩骨節分明的手指,敲擊着桌面,“好吧,你不喜歡我給你做決定,那還是你自己選一個吧。”

    果然同坐,也不代表真的平起平坐。

    他善於發號施令,壓根就沒給她自己決定的機會。

    柳茹月咬緊牙槽,平靜的看着江嵩,“那你說說看是怎樣的選擇。”

    “回到陸鋮澤身邊,與沈曼青爭搶陸夫人的名頭。”說到此處,江嵩心懷叵測的頓了頓,觀察到女人的雙眸充滿了怒意。

    這才又開口,“或者,告御狀。”

    “這不過是一個棄婦的家事罷了。不管我怎麼選,和你這個鎮撫使又有什麼關係呢?”

    被人探知祕密,窺探了想法,以及面對權勢的無力感,讓柳茹月鬱氣難消。

    怒火給了她幾分勇氣,皮笑肉不笑的譏諷,“你可別說因爲永慶是你的乾兒子,所以你想關心乾兒子的親生爹孃。你的乾兒子也不知道有多少個。”

    江嵩卻不覺被冒犯,耐性很好的解釋道,“如果你只是一個普通的鄉間婦道人家,我自然不會閒得無聊來管這種事,也不會允許你用這樣的口氣和我說話。”

    果然是霸道的錦衣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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