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休了那個陳世美 >第225章、沒人能冤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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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雲嫂氣得單手叉腰,“你現在可是有嫌疑的人,我給你臉面,你卻是喚起我來了。”

    柳茹月擦着淚,委屈的很,“我好歹也是經常出入達官顯貴府裏的人,搜我身,那不是打了對我誇讚有加的貴人們的臉麼?今兒下午燕王府管家還派人來請我去府裏給太妃做菜呢,只是先答應了你們家姑爺纔沒去成罷了。

    人家還等我明個兒一早過去給太妃做早膳呢。

    若是搜我身,啥都沒搜到,我得多委屈啊,都沒心情去燕王府做菜了,那可是王爺,我不去又不行,去了,又怕是忍不住哭出來,就害怕人家拿這事兒說我呢,到時候一哭,人家不就知道丞相府有你們這些惡奴了麼,人家指不定怎麼說丞相大人御下不嚴、治家不嚴呢。”

    “……”

    這起子小人,就是仗着認識的達官顯貴多,就以爲自己是個人物了,阿雲嫂恨得牙癢癢,真希望這東西就是她偷的,到時候看她還狂。

    “串兒,豔兒,八斤,去暖亭裏搜,行禮也搜了。”

    被阿雲嫂點名的三個丫環,徑直進了暖亭。

    翟寧緊張的一眼不錯的盯着她們,就害怕她們使了手段,偷偷塞了贓物冤枉十娘和自己。

    子曜雖然還小,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卻也跟着翟寧一起緊張,看着那三個人翻亭子。

    柳茹月只看了一眼,就不看了。

    這就是衝着她來的局,她和翟寧、子曜身上定然沒有被塞東西,行禮放在一旁或許被人動了手腳,暖亭則是竹染閣的人佈置好給她用的,有贓物的地方極大是暖亭。

    搜身太侮辱人了,無論如何先保住自己不被搜身就行了,至於贓物,柳茹月巴望不得她們找到纔好,呵。

    “找到了!藏在花盆後面了嘞。”串兒捧着一個沾了土壤的舊抹布過來,裏頭躺着一枚瑩白油潤、孩子巴掌大長長方方的玉牌。

    阿雲嫂接過玉佩,拿在手裏瞧了又瞧,就跟寶貝是她的一樣開心。

    當即冷笑起來,看着柳茹月擰眉呵斥,“贓物找到了,看你還抵賴!十娘,你無話可說了吧!”

    “那咱們就去順天府唄。”

    “去就去,這可是宮中賞賜的貢品,誰還能保得住你不成。”阿雲嫂當即用原本的破帕子包好玉佩,小心翼翼的放在懷裏,大手一揮就要領着人押着柳茹月出去。

    “慢着。”

    柳茹月迎着聲音望去,只見一個打扮得人間富貴花一樣的清冷美貌婦人走了出來,而陸鋮澤抱着一個一歲大小的小姑娘跟在她身側。

    當下就明瞭,果然是陸鋮澤攛掇着沈曼青乾的,就是不知道他是如何在沈曼青跟前說的了。

    最怕把事情鬧大的人就是陸鋮澤了,他怎麼可能得答應送她去應天府,就怕她萬一真的是柳茹月呢,上了衙門直接撕破臉他可怎麼辦?

    “辭舊迎新之夜,去衙門觸什麼黴頭,既然我的牌子找到了,我也不想再追究,把這手腳不乾淨的廚娘打個四十大板攆出去就是了。”

    沈曼青慢悠悠的走過來,輕瞥柳茹月一眼,並未把她一個牙尖嘴利的廚子看在眼裏。

    她伸出手,阿雲嫂伸手就要拿牌子給她。

    “慢着,這東西在暖亭找到了,可誰能證明這牌子是我拿的呢?”

    “十娘,你莫要嘴硬,我院子裏從未掉過東西,怎麼你一來,就掉東西了?”

    “我院子裏的人,我清楚爲人,不可能是她們拿了,如果她們拿了我的東西,怎麼可能恰好就放在”

    只是他能否使喚這麼多人替他拿自己,柳茹月很是懷疑,或許陸鋮澤有哄沈曼青幫忙。

    但沈丞相定然不會參與陸鋮澤這種打擊報復的事情,他不可能把柳茹月的事情告訴沈丞相和沈曼青,哄得了沈曼青幫忙,卻哄不了沈丞相。

    柳茹月點點頭,的確如此。

    上一世她和楚阡澈帶着鏢物路過粵西,被山匪追殺誤入一林子中了瘴毒,就是孟家寨的孟倫救了他們兩,採藥給他們解了毒。

    孟倫是個孝子,奈何母親常年病重,他靠着打獵、採藥也賺不了多少錢給母親治病,當時他母親已經病逝多年,成爲了他心中一個死結。

    他沒了親人了無生趣,最後爲了救他們,還替兩人攔住匪徒被殺死。

    既然這一世她需要一個能證明自己身份的粵西人,自然得找信得過的人來幫忙比較好。

    雖說這一世兩人還沒交情,柳茹月上一世卻欠了他半條人命,那就先幫他孃親治病算報恩,也算結一個善緣。

    柳茹月有底氣,只要治好了孟倫的母親,他一定會答應幫她忙。

    而且他的孃親,也需要一個更好的環境養病,不管他要在粵西省會靜江府照料母親,還是來京城都行。

    到時候,自己的身份也多了佐證,更好說得過去。

    “十娘,也是這寨子裏的人?”

    柳茹月面露爲難,“是,也不是。”

    “爲何這麼說?”

    “我啊嬤(奶奶)與一個苗人相戀,懷上了我阿爹,孔老闆也知道那邊情況吧……哎……”柳茹月笑的苦澀,有苦難言的看了一眼孔老闆。

    不用孔老闆說,其他與苗人村寨來往密切的老闆也知道,不是所有苗人寨子都那麼容易接受漢人。

    哪怕他們都是粵西人,也和這些商人做生意,但多的交情也是沒有的,和寨子裏的人也很難稱兄道弟、當朋友,只是以物換物罷了。

    能和寨子裏的人當朋友的老闆,甚少。

    更別說和外族人通婚了,大部分寨子根本不允許這種事發生。

    苗娘子感觸頗深的上前拿了罈子倒了一碗酒,喝了一口,辣的吐了吐舌頭,眼中也有了水光,“沒想到你阿爹和我一樣,我們這種孩子,一旦被發現,哪怕剛剛纔誕生,也會被扔出寨子自生自滅,沒有直接掐死我們,已經是仁慈,我們的命全看老天憐憫。”

    沒想到苗娘子也有這麼一段往事,對於牽起她的悲傷,柳茹月很是不好意思。

    卻也只能歉意的點了點頭,憋出淚水,微醺的說道,“恩,是啊,我爹也是這麼說的。

    他不知道阿孃是誰,他被一個老鏢師撿到養大,長大後阿爹一直都想去找啊嬤,終於找到了孟家寨,這才得以和阿嬤私下相認。”

    “可是阿爹不是孟家寨的人,又要跟着老鏢師跑鏢,也不能常去,就拜託孟倫阿叔經常替他給啊嬤帶些東西,所以我們比較熟。”

    柳茹月知道自己編的故事會有很多破綻,臨時編更會讓人看出紕漏,所以點到爲止,也不細說,免得讓人覺得刻意在交代身世似得。

    這樣,總比什麼都不做來得強,將來見招拆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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