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隱形大佬你崩人設了 >第六十九章 說,爲什麼不待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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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熠華的傷再養上十天半月,走路無礙,但不好使太大力,像劇烈運動這些最近半年絕對要避免的。

    能動彈了,他便不願憋在屋子裏了,偶爾慢慢挪出來放放風,曬曬太陽。

    今日暖陽和煦,德利將他扶到院子裏的藤椅上曬太陽。

    他穿了件黑色細絨單衣,腰以下的腿極長,還好院子挺寬敞,給了他長腿發揮的餘地。

    每次他一在院子裏曬太陽,簡明玉就很少出現。

    他坐在那裏存在感太強了,側臉堅硬冷凝,渾身散發着一種凜然的震懾力,

    令人想忽視都不行。

    他的眼睛狹長且微微上揚,透着一股銳利清冷的味道。

    黑色眼眸似深海漩渦。

    簡明玉每每見到他心裏就無端發怵,繞着他走。

    歷經風刀霜劍,見過血的軍人,自有一股異於常人的氣勢。

    哪怕他刻意斂着勢,血性銳意從裏到外浸透骨髓,再怎麼收斂亦是隱隱泄露出兩分。

    簡明玉的刻意迴避簡寧看在眼裏,並無去糾正改變她的想法,過幾天江同志戰友來接走他,從此他們就再無干繫了。

    往後恐怕很難再產生什麼交集。

    泛泛之交到此結束。

    最初,簡寧的確揣着抱大腿的想法,可人家不願意啊,強抱大腿只會叫人生厭。

    經過一段時間接觸,簡寧發現他似乎不怎麼待見自己,對她充斥着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排斥感。

    雖然簡寧撓腮費解,辛辛苦苦揹他回來,好喫好喝養着,有護工伺候,還要怎麼貼心,咋地就不待見了呢。

    感知到那種隱隱的排斥,她很少去他房裏打晃,始終保持着適當的距離。

    想不明白,只能歸咎於氣場不合。

    人與人之間的氣場是一種相當玄妙的東西,氣場不合沒辦法做朋友,這種情況硬蹭人家大腿只會適得其反。

    因而,簡寧漸漸掐滅掉走捷徑的火種,君子之交淡如水挺好的。

    自己能力又不差,完全沒必要硬趕着往上貼。

    氣場不合歸氣場不合,江熠華動用關係幫她解決了一件心病,簡寧由衷感謝他,也沒有說抱不上大腿就態度譁變,該怎麼對他一如往昔。

    這會,他在院子裏曬太陽,簡寧特地搬了根凳子放在他身側,奉上一本書,泡上一壺茶,一碟果脯,供他消遣打發時光。

    “德利,你看家哈。”簡寧和三姐一人擔了兩籮筐紅薯,準備去衚衕院磨粉:“照顧好江同志。”

    最近紅薯喫的少,眼看要開春,再不喫紅薯要爛了,索性全部弄到衚衕院碾碎。

    上次獵野豬,簡寧發現了好幾塊野紅薯地,今年自留地就不打算種紅薯了。

    所以,不需要留種,全拿去碾粉,紅薯粉用途蠻多,平時炒肉絲捏一小撮,炒出來的肉絲滑嫩鮮美。

    水煮肉,煮滑肉,炸酥肉也需要紅薯粉,夏天又可以做涼粉,簡寧還想曬點粉條存着。

    饞酸辣粉了。

    “誒,家裏你別惦記,有我呢。”德利坐在屋檐下用細麻繩幫他四姐編網兜,稻草編的網兜不經用,在地上磨幾回就散架,他笑眯眯道:“一會我編好網兜,把幾個大桶洗乾淨晾晾水。”

    紅薯碾碎要挑回來出粉,鎮上一夜把水倒掉,沉澱在桶裏的澱粉捏成小塊狀,等澱粉坨坨快要乾的時候在捏成粉在太陽底下暴曬。

    之後用布袋裝起來,乾透了的澱粉可以保存一年。

    簡寧笑容溫和:“行,辛苦你了。”

    誰不喜歡勤快醒事的娃呢。

    姐妹兩個挑着紅薯出門。

    黑豆粘簡寧粘得緊,踉踉蹌蹌跟在身後,三四個月的小崽子走路有點打飄,速度卻不慢。

    兩人一狗走到衚衕院大門口,就聽見一道特別有辨識度的鉤子聲音:“嫂子,你不清楚內情,大隊長是看在簡大爺當年幫襯過他爹一回,纔出手抑制大夥議論,這件事根本不是空穴來風。”

    當初簡寧救江熠華下山,一開始確實傳出一些難聽的流言蜚語,後來大隊長上門,大概知曉了江熠華身份,壓制住了流言。

    大隊長出面,比簡寧的拳頭還好使。

    水磨村地界的村民,甭管你是出門開介紹信,地裏分配做工,生娃落戶,分糧解決矛盾,批地基,劃自留地.....方方面面都要仰仗着大隊長。

    那位嫂子好奇問道:“不是空穴來風那是啥”

    周冬玲發狠胡說八道:“真實情況就是簡寧用救命之恩要挾那位同志倒插門,人家是啥人呀,肯定不依啊,傳聞有回都鬧起來了,鬧得可兇了。”

    周圍聽八卦的人問:“鬧啥”

    “唉~”周冬玲搖搖頭,一副難以啓齒的模樣:“人家儀表堂堂,身份高貴,哪瞧得上潑辣粗野的村戶姑娘,她一看來軟的不行,就想霸王硬上弓,坐實了.....”

    話講一半留一半,充滿了自行想象的空間。

    門外簡明玉臉色難看之極,擡腳往院裏衝,簡寧攔住了她,低聲道:“不急。”

    第一回聽說女人對男人霸王硬上弓,大夥微張着嘴,有人半信半疑道:“不會吧,寧丫頭耍起潑來的確厲害,但這方面可從沒聽說過不檢點。”

    有人存疑,有人附和,同一個村兒的,大夥還不瞭解嗎,寧丫頭兇是兇,就個人作風而言,不曾聽聞有啥毛病。

    周冬玲笑得意味深長:“你們是沒見過那位長啥樣,甭說放眼十里八村找不出一個,就是全國上下怕也找不出幾個像他那般俊朗的男子。”

    美色誤人,不一定是女色,有時候男色殺傷力更大。

    色字當頭,鬼迷了心竅,還真不好說。

    觀察一週,見有不少人信了,周冬玲扯扯嘴角,脣邊勾起一絲涼薄的冷笑。

    德利遵照江熠華指示,家裏但凡來了外人,就把他那間屋子鎖起來,周冬玲上門幾次都見不到人,積了一肚子怨氣。

    見不着人,周冬玲心裏火燒火燎的急,意圖操縱輿論,迫使江熠華搬出簡寧家。

    “你們是在議論我嗎”清冷的聲音從門外透進來,帶着一股寒涼的風。

    大夥一扭頭,看見簡寧的一瞬間,剎那間鴉雀無聲。

    周冬玲渾身一僵,臉唰地一下就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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