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開始往回走。

    【朽木!】系統怒其不爭:【這麼好的機會不知道把握。】

    江熠華語氣懶散:“我自有分寸。”過猶不及,你一個硬邦邦的系統懂什麼人間情愛。

    系統討了個沒趣,心情不爽,故意作怪道:【你別得了便宜賣乖,看不上我教你的手段,不好好把握乘勝追擊,指定後悔,我不怕告訴你,你如果用世間正常手段追求她,你下輩子,下下下輩子都別想如意,她肯定拒絕你。】

    江熠華涼涼道:“你很瞭解她。”

    系統愣了愣:【她是我手下的玩家,我怎麼不瞭解她。】

    江熠華:“哦,也就是說你們只是普通的合約關係,既如此,你還是少插手合約人的情感問題,想來你也不懂人類七情六慾。”

    【普通關係,笑話!】系統嗤道:【無知的人類,你根本不瞭解我的強大。】

    江熠華篤信道:“普不普通,你終究越不過我。”

    系統咆哮:【你算個屁,我纔是她最重要的人。】

    江熠華淡聲說:【你確定你是人?】

    系統惱羞成怒:【要你管。】

    反應慢半拍:【好哇,你居然敢套我的話!】

    江熠華言笑晏晏道:“我不用套你的話就知道你與她關係匪淺。”

    系統尾巴又翹起來了,鼻孔哼起,傲嬌道:【知道就好,以後對我放尊重點,多多聽取我的意見,不然沒你好日子過。】

    江熠華餘光瞥向身邊的人,輕笑不語。

    這頭簡寧恢復理智,與他討論起天氣來:“你有沒有覺得今年的天氣有些異常。”

    “確實有些不同往年。”上一世當下這個時間段他正在執行一項祕密任務,記憶裏並沒有這場連綿暴雨,起初他以爲時間久遠致使記憶出錯,後面電聯京都,證實了異常。

    簡寧神情認真:“所以,你還是儘快調回京都吧,那裏纔是發揮你能力的最佳地方。”那裏纔是權利的中心。

    江熠華與她對望一眼:“兩者之間有關係?”

    “有!關係巨大。”職位高低的懸殊決定未來權柄的掌控,亂世出英雄,隊友是一個有能力的人,背後又有底蘊支撐,不該偏居一隅,留在此地蹉跎時光,簡寧靜默片刻:“你早知道,我不是她。”

    簡寧不清楚他和原身之間曾經有過怎樣紛繁複雜的糾葛,猜測也只是料其一,不料其二,窺不見全貌,也不欲去視探全貌,他們彼此間的愛恨情仇、死而復生、失而復得、抑或許是藕斷絲連通通與她無關。

    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她更沒有打算借原身之便再續前緣。

    她是她,原身是原身。

    她們是兩個截然不同,獨立存在的人!

    江熠華目光深邃一言不發,定定看着她。

    簡寧看不出他在想什麼,自顧自簡單講述了前身。

    江熠華臉上沒什麼表情:“你是說這裏或許只是另一個平行世界?異常的天氣變化有一定概率促使當前世界與你曾經所在的世界慘劇重合,走向未世,最終毀滅?”

    簡寧點頭稱是:“我不是她,你們之間的糾葛已經結束在上一世了,你明白嗎?”

    江熠華出了一會神,嘴角輕輕一翹,意味深長道:“那我就更不能離開了。”這一世我只願守着你。

    簡寧委實不懂其中的邏輯:“你好好考慮考慮我的建議。”

    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透了,回不回京都就交給他自己決定吧,她不予干涉,也沒有立場去幹涉。

    他心思縝密自是通曉箇中關竅。

    遠離權利中心意味着什麼,他當比她明曉纔是。

    “你想聽聽我的故事嗎?”他有預感,如果今天不把事情說開挑明,她會離他越來越遠,至於權利....他上一世就不曾貪戀過,遑論今世。

    今世他心中已有了別的羈絆......全世界加在一起也不及她重要半分。

    江熠華低語講述着關於過去的始末。

    未了,他說:“彼時我同她只有夫妻之名,並無夫妻之實,我於她無男女之情,她心中所屬之人也不是我。如果非要給這段關係下一個定義,那就是心照不宣的各取所需。”

    “原來如此。”至於原身的選擇,簡寧不作評價,世間多少女子受困情之一字,禁錮其中,參不透看不破,以身飛蛾撲火。

    不過,許榮祖這筆債要重新算了。

    憶起往昔,他心中古井無波,眼中無怨亦無留戀,好像在講述旁人的故事。

    他是平靜的,也是忐忑的,漆黑眼瞳裏跳躍着火光,握緊的手心在出汗:“你會介意嗎?”介意我曾有過婚約,這一刻他真的很矛盾,既希望她不介意,又期望她產生那麼一點介懷。

    果然嗎,一旦陷入情障,無論男女,不論身份,總是不可避免患得患失。

    他緊張地等待着簡寧的反應。

    “我介意什麼?”簡寧不明所以。

    撩撥了一根木頭,江熠華啞然,頗覺無力挫敗:“沒什麼。”

    告誡自己,再等等,再等等...…再急迫上本壘也要有個循序漸進的過程。

    他偏移話題,鄭重其事宣誓一般堅定道:“你信我!無論世道如何顛簸譁變,我定會護你周全。”以命相護!

    簡寧怔了怔,翹起嘴角,笑意在脣邊蕩起:“我信的。”隊友的正直和人品值得信賴。

    她笑起來的樣子像一塊棉花糖。

    柔軟甜蜜。

    軟了人的心,迷了人的智。

    江熠華有一瞬間的恍惚,控制不住地伸手去觸碰那浮現在脣角的梨渦,指尖將觸未觸之際,簡寧立馬後退一步,目含警惕:“你做什麼?”似有所感,隊友變得不一樣了。

    從頭到尾簡寧閉口不問他緣何以少將的軍銜任團長,調職關嶺縣,蓋因心中模模糊糊有預感,答案可能會給她帶來困擾。

    “你臉上沾了泥。”他幾不可聞嘆了一口氣,她還是沒有完全對他放下戒備心。

    “是嗎,”簡寧擡起袖子胡亂擦了擦。

    待走到村口的時候,“江團長,寧丫頭你們等等我。”身後傳來大隊長的聲音,聞聲兩人止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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