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閒區內有寬敞舒適的榻榻米,木質地板上鋪着厚厚的羊毛毯,最裏邊做了一個木製吧檯,後面是錯落有致的陳列櫃,格子裏擺滿玻璃器皿,裏面裝有各種各樣的堅果,包裝精美的糖果,形狀漂亮的小餅乾,葡萄乾,巧克力豆,蓬鬆的棉花糖……

    種類繁多。

    電腦,投影,U盤拷貝了海量電視劇電影綜藝節目,發電機......樣樣齊全。

    寬大的榻榻米兩旁,一邊是投影,下方一排矮櫃,擺放着咖啡機,裝在玻璃器皿里昂貴的咖啡豆,榨汁機,豆漿機,製冰機,還有簡寧喜歡的可樂。

    另一邊則豎着一個大大的書架,各種書籍琳琅滿目,書架旁放置着一臺冰箱,需要什麼東西不用起身,躺在榻榻米上滾幾滾就能拿到想要的東西。

    中間位置的茶几當中,藝術感極強的花瓶裏插着最新鮮最鮮豔的花朵,茶几上面永遠有一盆洗乾淨的水果。

    從不同位面蒐羅回來的點心零食……打造成一個現代化的休閒區,來過幾次之後簡寧慢慢出自真心願意往江熠華這邊來,除了管理果林的時間,農作累了,小憩時也願意跑來這邊呆着。

    江熠華佈置的種種,可以說是用生命在勾搭簡寧。

    醒了一會神,簡寧去衛生間洗漱一番,回來饒有興致地挑了一部電影播放,然後擡起頭,理所當然地吩咐:“擺飯吧。”

    隨着兩人的相處,越漸親密,簡寧指使起江熠華來得心應手。

    江熠華:“我做了幾份你喜歡喫的甜點,要先喫甜點嗎?”

    簡寧搖頭:“飯後喫。”

    “好。“江熠華彎起嘴角,露出一個傾倒衆生的笑容。

    簡寧扭開頭盯着投影看,抵抗誘惑。

    翌日,喫飽喝足的簡寧精神抖擻去衛生所找宋大夫,最近白天她都在衛生所跟宋大夫學習炮製各種藥材。

    “這是最後一道工序了,我們什麼時候上山?”簡寧一去,宋大夫追着問上山的日期。

    “大後天。”簡寧也想早點進山造作,這會八月初了,過上十天半月山裏的野果子就到成熟季了,跟着地裏的糧食差不多迎來收割期,接着還有一次秋獵,日程安排的滿滿的。

    “那我晚上把藥材打包好,你明兒一早拿去鎮上寄到關嶺縣。”一老一少商量好,藥材寄到關嶺縣叫江熠華處理售出,他們則藉口要去關嶺縣賣藥材,合理消失幾天。

    “行,你晚上順便去找大隊長開介紹信,把樣子做足,免得他們起疑,攔着咱們不讓進山。”至於藥材不用寄,帶到種田空間直接交給江熠華就成,連郵費都省了。

    第二天,簡寧當然沒去鎮上,而是帶着家人趕往峽口,那天大夥四處找果林子的時候,簡寧撇開人羣,去了一趟峽口,荊棘林的麥子和棉花該收割了。

    峽口的地種完這季就不打算繼續種了,來來回回折騰費時又費力,還不如在種田空間裏多種幾畝地。

    是以,這次來峽口收麥子棉花,除了劉桂蘭和幾個小娃,簡寧幾乎把一大家子全喊來了,爭取一天收割完。

    幾畝地的棉花,幾畝地的小麥,十幾個人加把勁幹一天,問題不大。

    主要是麥子和豆子只需要割下來,不用做後期處理,簡寧打算收到空間晾曬乾,用機器脫粒,所以工作量不大。

    麥子豆子收割很容易,鐮刀唰唰一揮,一會就能割一大片,脫粒比較麻煩一點,既然省下脫粒的工序,活計幹起來就快了幾倍。

    雖然簡寧三不五時跑來峽口澆灌,但到底比不上自然雨水,收成比預期減少了兩成。

    雨水少,甘蔗倒是因禍得福,糖分充足。

    麥子和豆子割下來堆在山洞裏,半上午就割完,摘棉花比較費時一點,到了傍晚,還剩下兩畝多地。

    只能明天再上來一趟。

    活沒幹完,簡寧就不好把麥子豆子變沒,暫時寄放在山洞裏。

    連續工作兩天,峽口的糧食收割完畢,幾畝甘蔗地待收。

    不到砍伐甘蔗的季節,要下個月才收。

    離開峽口的時候,簡寧砍了幾根甘蔗帶回去給家裏的娃甜嘴,老太太三步一回頭盯着山洞,神情無比擔憂:“你確定小江明天會叫人來收糧食?”

    “確定!你已經問了無數遍了,放心吧,我給他發了電報的。”山裏不方便脫粒,那麼多糧食也不能帶回村曬,簡寧正好藉口說糧食由江熠華想辦法給他們脫粒曬乾在拉回來,實際上簡寧已經把糧食全收到空間裏去了。

    峽口糧食收入庫,簡寧就放心大膽的和宋大夫悄悄踏入深山挖藥材。

    這一日,萬里無雲沒有一絲風,燦金色的陽光孜孜不倦照着大地。

    正上午,變故忽至,兩人剛在一個斷裂豁口下邊找到一叢天麻,爬上豁口就發現變天了。

    雲層透着詭異的鏽紅色,淡淡的血紅色鋪灑山林,籠罩天地,幾聲悶雷由遠及近。

    宋大夫坐在豁口上捶了捶腿,擡頭有些茫然地看着天空。

    狂風忽起。

    簡寧後一步爬上來,直覺不好,一手拎揹簍,一手拎起宋大夫的後衣領,一路狂奔:“快回山洞。”

    入了老林子之後,兩人先找了個小山洞做落腳點,白天採到的藥材揹回山洞做第一步脫水處理,以免太重運下山費勁。

    “丫頭你快放我下來,我自己跑。”宋大夫也意識到不對勁。

    簡寧氣息微喘:“你跑的沒我快。”

    距離山洞兩百米,天上當啷砸下冰雹,雞蛋大小的冰雹砸在人腦袋上,砸得人頭昏目眩,即使簡寧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跑進山洞,頭上也被砸了好幾個包,宋大夫更不用說,脖子都快被砸歪了。

    他躺在地上,摸着脖子愣愣怔神。

    大夏天怎麼下冰雹了呢......

    歇過氣,簡寧把揹簍裏的冰坨子撿出來,扔出山洞,燃了一堆火。

    兩人對坐在火堆旁,相視一眼,沉默着,顯然是想到了山下地裏的糧食,雞蛋大的冰雹子噼裏啪啦砸了一個多小時,地裏的糧食是個啥結局,明擺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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